倆貨看到我,立刻喜不自禁的飛了過來。
「一見發財!一見發財呀!城隍大人!」黑無常習慣性的飄過來了。
白無常也擠出了笑容:「城隍大人,一見……發財,一見……」
「行了。就你那模樣,他說就行了,你別說了,晦氣,照舊來。」我擠兌了下這白無常,他太表情太苦逼了,不知道還以為見了債主呢!
「哦,好,好……」白無常尷尬之極,可也沒辦法,他也不像黑無常那麼處事圓滑。跟誰都一副熟得很的樣子。
黑無常也難堪的看了眼白無常,白無常白了一眼。小聲道:「都是你,說讓我這麼學你!害我出醜了。」
「咳咳,說說,這幾天我在陰間,上面都有什麼情報?」我假裝沒聽到的問道。
「城隍,情報不少,那個肉肉的和尚,就是背著肉身佛那個,現在還在上面等你,有一天多了,然後南方九大道門開始推選下一代了,準備重點培養,畢竟之前隱世道門那邊都打沒了,四方大會再不行,怕真要出事了。呃……世家就在找血雲棺,還要找你問話,不過應該不會有什麼吧?我們聽農國富那邊說,好像他們現在都挺害怕你的。」白無常趕忙的回答,想要增加點印象分。
黑無常立馬補充了起來:「李破曉的師父給一個老頭接走了。好像是家奴一類的,很老很老,我聽說有上百歲了!不過李破曉不知何故沒去,我知道城隍大人對這傢伙很有意見,就跟蹤了一夜,發現這小子也是個壞坯子,在食街燒烤喝酒一晚上呢!不過他可能是個兔兒,好幾個女的兜搭他都沒理,兀自喝到了凌晨。」
「紫皇門那邊住到唐家那邊了,集結了好多的人。不知道想要幹什麼,聽說是門主來了。」白無常再糾結了點意見,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我想了想,決定先去看看大肉和尚想幹什麼,就讓黑白無常先回去,鼓勵這次探聽的消息不錯,還想要重賞,結果倆鬼互看一眼,都推說不要。
不要就罷了,現在城隍府也缺錢,我要賞也只能用自己的錢來賞。
倆無常鬼走後,我扭頭進了龍十一的工坊里,老頭子還在那教授學徒製作精密的鬼器,見我來就熱情的找我喝茶。
我拿出了外婆囑咐我要弄的鬼面具水平,將其交到了老頭子手中,連那半塊好的都全給了他。
「這是鬼道的至寶,我希望龍老能夠幫忙看看,能不能修復也是其次了,畢竟碎成這樣了,如果能從中破解出什麼秘密也好呀。」我說罷,拿出了一本小學生作業本,把面具相關的咒語和使用過程的感覺都寫了上去,全部交給了龍十一。
龍十一凝眉苦思,半響沉吟道:「此物應該是先秦的東西了,修復難度巨大,按照你說的,能得知作用就很了不起了,我不會直接進行拼接,畢竟我能力也不夠嘛,以後如果有能力了,我可以嘗試修復,以前你給我那本偏類法器使用指南,我最近剛消化完,正在嘗試進一步的精研。」
「嗯,龍老你看著辦吧,我對鬼器實在了解不多。」我笑著說道,隨後陪老頭子喝了兩壺茶,就去找廖氏兄弟了。
兩位都在還陽道另一頭較為陰森的地方建了研究所,專門用來升級屍類和研究蚩尤煉屍的,是塊養屍試驗田。
我過去的時候,廖釗和廖宏指揮屍兵忙得汗流浹背,在如此陰涼的地方能弄成這個樣子也不容易。
見到我時,兩位都迎了上來,紛紛和我說起了那金蓮泉水的好處,以及泉水來歷,覺得應是他們蚩尤道統傳下來的老配方,如果分析出成分,大批量製造還是可以辦到的。
是不是蚩尤弄出來的金蓮泉水我就不知道了,廖氏兄弟往臉上貼金也沒人知道真假,除非逮了牧王好好的問了。
當然,按照老配方,肯定是不錯的,但有韓珊珊坐鎮,情況也就不同了,和趙昱呆過一陣,廖氏兄弟早就開竅了,也不會遵循什麼古法,對新穎的東西,他們更覺得有趣,所以拿出了一壺給韓珊珊去進行科研去了,期待能產生特別的效果來。
又聊了蚩尤煉屍的事情,兩位都說準備工作剛剛開始沒多久,但成效十分顯著,屍身強度提升了一階,就看看那金蓮泉水會造成什麼異變了,如果可行,會推廣下去。
不過兩位也說出了隱憂,好比趙昱的魂體到底修煉得怎樣了,畢竟沒有足夠強大的魂體,精魄可就不好控制如一了。
我當即是給他們保證下來,畢竟有小血雲棺在,鬼要升級,那並不算是多困難的事。
看陰間事情也按部就班的發展,我和黛眉交代一聲,就前往陽間,看看大肉和尚有什麼事找我。
到了四小仙道觀,這和尚似乎鼻子不錯,大步流星的就跑到了我身邊。
「圓慈呀,這才過了幾天呀,這麼快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呀?」這傢伙就是一神棍,不能太接近他,背著的肉身佛,沒準是拿來嚇唬人的呢!
「別這麼說呀,夏一天,你答應過我幫我一起找我妹妹全嬋妤的,你不能食言而肥吧?」圓慈有些期待的看著我。
「我真沒空呀,你看我們倆什麼修為,就入道的中期,你妹妹什麼情況?體內有個悟道期的魔頭呢!咱們過去就是送死!還是好好修煉吧,至少也得後期才能去觸霉頭吧,碰到要命的事也能逃不是!」我一聽是去找全嬋妤,就有些排斥了,小美女應該是外婆的一顆棋子,人家在天尊道玩無間道呢,我攙和不是自己打臉麼?
「我就這麼一說,其實我來呢,還有個事情,李破曉,那也是你好友吧?現在他出事了,你看看能不能幫幫忙?」圓慈嘆了口氣,很快就回歸了正題。
「好友?呵呵,你哪知眼睛看到他和我是好友了?」我皺了皺眉,嘆了口氣,外婆和乾坤道是死敵,李破曉為人還是可以的,他師父李牧凡勉勉強強,我也無法定義吧,倒是現在重傷給管家一類的老頭接回去了,也算是廢了一半了,以後見不見面還不好說。
而李劍臣就不要說了,心魔其實很強,做事老練圓滑,頗為陰險狡詐。
俗話說得好,上樑不正下樑歪,李破曉在師父和師祖的影響下,應該也好不到哪裡去了才是,但結果卻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前為了血雲棺,以死封棺,奪舍張一蛋屍體,還給他留下墓志銘,足見有大義在身。
之前那場戰鬥,看大家一擁而上,他失望、無奈的扶起自己師父離開神情和背影,依然歷歷在我眼中,李破曉,或許是更純粹的人,能在自己的師父和師祖影響下不甘助紂為虐,這等正義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夾上何弟。
他或許是激進的,也或許是盲目的,但至少不趁人之危吧。
「唉,師父說,只有你能幫他、勸他,所以我便來找你,好友與否,重要麼?」圓慈淡淡笑道,一副我會去做的樣子。
我咬咬牙,冷笑起來:「難道還讓我做他保姆麼?給自己豎立對手麼?老子可不幹這損己利人的勾當!圓慈,你要救你妹妹我可以助你,幫李破曉,沒門!」
「好吧,話我是說了,幫不幫在你,或許幫了,會有什麼好事降臨呢?可也說不定吧?」圓慈雙手合十,淡淡一笑後朝著大路走去:「前緣糾纏不綿休,同根想殺皆因果,君不同人我何憂,然知樹枯葉亦死?」
「神棍。」我喃喃罵了句,心中難免糾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