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這麼一提醒,確實是這麼個理,我一個糟老頭子,也不好叫妘葳姐姐了,要不我用法術把你們都變老了,你們看如何?」我故作深沉,一臉不容置疑。
「啊?!」一群小夥伴全都嚇壞了,趙悅兒急哭道:「妘牧,你可不能這樣呀……我還這麼年輕,這麼漂亮,你捨得把我變老么?」
我呵呵一笑,而葉群熬畢竟老成穩重,哭笑不得的說道:「趙師妹,你知道城主不會那麼做,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倒好,卻順便把自己誇了一遍了。」
趙悅兒輕哼一聲,而趙慶陽也跟著搖頭,說道:「要是真能把我變老,那倒也不錯,到時候妘牧可以方便把我安排個重要職務,好一展我之抱負。」
莫曉檸卻擺擺手,說道:「無論如何,我官肯定比你們要大,你怕就跟我家媳婦一個職位而已。」
「你!」趙慶陽氣得瞪了他一眼,而一旁的蘇浣羽不免臉紅,說道:「莫曉檸,人多的地方,不許你胡說!」
莫曉檸笑嘻嘻的,根本不知道臉皮這東西是拿來遮羞的,而另一對藍志和陸靈當然也在,只不過這時候輪不到他們說話,一群小夥伴都在七嘴八舌的跟我閒扯,大多是說起天城的事情。
我對他們平素的照顧,讓大家對我信賴有加,甚至得知我是天城城主的身份,反倒沒有太過驚惶,更多是仍然把我當成夥伴來看待。
這也是他們和李天境不同的地方。
「話說回來,妘牧……你處處表現沉穩幹練,行事也向來高深莫測,步步為營,可真是個上了年紀的……的老仙麼?」趙悅兒忍不住問道,她似乎還在關心這問題。
當然不僅僅是她,顧妃也雙目閃爍的看著我,一臉的希翼我說實話的樣子。
我笑了笑,本來想要解釋一番,可夜憐冬忽然就站出來說道:「當然不是!我見過天城城主!他還很年輕!」
這話頓時讓大家譁然,都紛紛看向了她,把她一下看得臉都紅了,但眼下騎虎難下,她只能硬著頭皮的說道:「當時我就是見過……」
我替她解圍說道:「見過我的人不在少數,你們也早晚會見到我的本尊,我雖然模樣上不算是個糟老頭子,但恐怕也並非還是少年了,對你們而言,我應該算是個大叔。」
「我就說嘛!妘牧真的有時候看起來如個少年,但行事卻老謀深算,行為舉止更是真如成年了一般!果然我就沒看錯!」華曦急忙說道。
「馬後炮,就你懂得多,就你喜歡大叔。」趙悅兒頓時笑起來,一群女仙掩嘴偷笑,而男仙都噓了起來,華曦頓時臉紅了:「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嘛!」
顧妃一直扶著妘葳,這時候連忙趁機說道:「妘牧,既然冷師姐都見過你了,那你是不是也應該讓大家先看看你的本尊,也好讓大家到時候不那麼怵然無語,因為見過真容,往後才方便相認呀。」
我點了點頭,察覺自己的能量應該還剩餘一些,就說道:「也好,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把本尊樣子投影而出吧,也等於是與大家重新認識一場。」
小夥伴們頓時歡呼起來,對他們而言,天城城主確實是高高在上的,因為就是李天境,他們也要頂禮膜拜,可李天境都頂禮膜拜的我,自然又是大不尋常的存在了,所以大家都期待萬分。
我笑了笑,隨後找了偏殿一處空地,打坐後把本尊的脈絡投影顯形,而我作為夏一天的樣子,也出現在了眾小夥伴面前。
大家神情各異,但明顯都拘束了不少,顧妃也是第一次見到我的樣子,臉上表情既是欣喜又是感到陌生,而妘葳表情複雜,因為妘牧經過幾年的成長,其實已經往我年輕的時候變樣了,長得沉穩不說,早就脫離了原來浮躁輕狂的樣子了,所以對她來說,這樣的感覺應該早就不再陌生了。
可能陌生的,反而是當年那個跳脫的少年妘牧而已。
現在想想,或許妘牧如果還或者,恐怕並不會往我一樣的方式成長吧,現在的他可能應該更像是藍志,亦或者其他某個較為桀驁不馴的弟子。
「好熟悉……就像是妘牧長大後的樣子……這就是天城城主麼……」華曦驚呼說道。
「是呀……不過天城城主居然怎麼普通,我還以為……」趙悅兒也感慨不已,當然又欲言又止,這讓夜憐冬很是不滿的說道:「天城城主如此才算完美!若是長成個稚嫩輕佻,徒有其表之輩,才叫人失望呢!」
「夜師姐……我不是這意思……」趙悅兒給這一陣搶白嚇了一跳,她倒是沒想到夜憐冬這麼維護我,或許對她來說,我就是她的恩人。
我笑道:「好了,悅兒說的並沒有錯,我長得確實不是很搶眼,可人體髮膚,受之父母,長成這樣也不是我的錯對吧?」
「不是的……我不是這意思,妘牧,我覺得其實這樣也很好看的,真的,我反正挺喜歡。」趙悅兒急忙說道。
趙慶陽頓時哈哈一笑,說道:「我說悅兒呀,你終於說出口了,我就說嘛,你早就喜歡上妘牧了!」
「啊?我說什麼了?」趙悅兒頓時急了,這一時口快怕是要鑄成大錯了。
一群小夥伴立即都開始鬨笑起來,並且好幾人直接重複了一遍趙悅兒的話,讓她一時之間也下不來台了。
我當然知道只是開玩笑的,所以就打算給小姑娘圓個場,可趙悅兒似乎沉入水底後,急著就想要找救命稻草,立即叫屈道:「又不只是我喜歡妘牧!我敢說在這裡的師姐、師妹除了名花有主的,又有哪個不都天天嘴上掛著妘牧的!這段時間……這段時間妘牧不在,你們說的更是多了,我耳朵都快要起繭了,又不是只有我!」
一群女子頓時臉紅起來,這就是一起給拉下水了。
不過我作為妘牧的時候,確實太能折騰了,一天到晚就是不停的搞事,大家就算想忽略我怕都不行,這是一種潛移默化的搏出位,這一頓猛如虎的操作,難免就成為了少女們熱門的談資。
「好了,既然見過了妘牧的本尊,大家有什麼話,留到再見之時說罷,妘牧沒有多少時間了,諸位也不要繼續逗留這裡了,余出點時間給妘葳如何?」顧妃連忙說道。
眾人聽罷,也紛紛點頭,大家對我是妘葳還是天城城主,其實也就是個身份切換和接受,但妘葳不一樣,妘牧就是她的親弟弟,而我則是天城城主,這是不相干的兩種存在。
顧妃也很快離開了,只剩下我和妘葳站在偏殿那兒,在安靜無聲的大殿中彼此看著對方。
「我就知道……當時我就應該知道了……只是我不敢去相信,不願意去相信而已的……妘牧性格大變,幾乎變成了另一個人,我作為姐姐,我又豈能不知道……我知道的……」妘葳神情中帶著悲哀。
我默默看著她,好一會才說道:「姐姐……」
轟隆!
我剛打算說點什麼,忽然間外面一聲巨響,整個天劍山頓時都晃蕩了起來!
我臉色一變,而外面很快顧妃就飄了進來,驚慌的說道:「好像……好像是攻擊!你快看外面!」
我急忙歸位,隨後急匆匆飄出偏殿,抬眼看去,整個天劍山周邊密密麻麻的都是仙家,這數量堪比一場蝗災,對方應該是傳送進來的,避過了外面防禦大陣!
他們當然不是天城援軍,而是天劍仙門攻打天劍山的強襲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