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真是看得起我。」我似笑非笑,索箐沒看明白我對正道是諷刺或是發怵,有些失落的說道:「可不是麼,九大派把鬥劍當成一種解決問題的必要競技,但攻擂,無疑算是懲戒的一種方法,所以這次前輩……」
「叫我夏大哥吧,看著模樣,我也是虛長你幾歲,叫我大哥不虧的。」我笑道。
「這真的可以?」索箐本來還是很開朗的,還如同少女一樣,對帥哥有著一些執著,之前要不是我把李相濡的壞事抖出來,他估計還對李相濡抱有幻想呢,但現在。看她的模樣,多少有種不知所措的迷茫,可見人生顛簸給人性帶來的改變。
「這有什麼不可?不過以後去了天一道,就得叫我師兄了。」我點頭笑道,索箐兩眼淚汪汪的看著我。重重點了點頭,隨後才說道:「夏大哥,靈越派說白了,這次就是要讓你出醜的,不過你可小心點,恐怕他們不會這麼輕鬆放過你,我聽一些師兄師姐說過了,靈越派這次派出的八劫劍仙,都是在門中近兩屆劍擂的兩位冠軍。」
「哦,靈越派的劍法我見過。確實有聖道門遺風。」我淡淡的說道。
「對的,靈越派的師祖,當年確實傳承聖道門的衣缽,為掌門之親兄弟,而輾轉多年後。劍鋒更顯得靈活霸道呢,這一次,他們是打算讓夏大哥走不出三場交鋒,故而第一擂就是靈越派去年獲得冠軍的霍師兄,霍師兄劍法霸道絕倫,在我們九大派里,也算得上是異類,尋常劍修,一招都接不了……」索箐提醒我。
「哦,都是冠軍呀,不過走不出三場交鋒,是怎麼回事?」我笑道,還真不愧是九大派,一來就是大手筆,一派一屆的冠軍。
「就是……靈越派這趟派出了兩位冠軍,第一陣就想打贏,即便夏大哥能夠僥倖過關,第二陣也會遇上華劍宗本門的上一屆冠軍莫師姐,他們心也真狠,選擇莫師姐也是有緣故的。要知道莫師姐性子酷烈,上一屆鬥劍,竟打得自己的師兄弟姐妹十有九傷,剩下那個聽說還是棄劍逃走的……」索箐深吸一口氣,幾乎是如數家珍了。
我淡淡一笑。說道:「第一場就致人死地,第二場還是致人死地,第三場呢?」
「若是夏大哥真的能夠到第三陣……靈越派的夏師兄恐怕更不好對付了,他是上兩屆劍擂的冠軍,聽說還是靈越派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是狙擊夏大哥的最大對手了,聽說特意從道極門調回來的……」索箐臉色變得有些慘然。
「選用每一界劍擂冠軍來對付我,看來靈越派確實看得起我,莫不是李相濡或者其他和我有舊的浩劫遺民,都在此事上有所貢獻吧?」我森然笑起來。
索箐嘆了口氣:「唉。可不是麼?正是因此知道您是劍道高手……」
「呵呵,那這道極門是什麼?我聽說你門中李相濡去了那,你們大掌門餘江海好像不大高興。」我問道。
索箐答道:「道極門,乃是我九大派培養進修弟子之所在,聽說建立於上古仙門的藏書之地。故而一直以來就是九大門派精英弟子進修之所在,每屆劍擂冠軍,才有機會前往道極門進修劍法招數,所以也是弟子們嚮往之地,而且重要的還有一點……」
我心中冷笑。知道我是箇中高手,還不用李相濡他們來對付我,正道或許還沒意識到自己太過自信了。
不過這也說的過去,像是李相濡這些老狐狸,一個個都城府深邃,怎麼可能把全力表現出來?頂多是劍擂的時候,暴露一些些稍強一點的能力獲勝而已,殺雞焉用牛刀,誰不怕門中的長老和掌門忌憚給小鞋穿?如果是恰到好處的贏了,不但能夠藏拙,也會把自己包裝成無害的樣子,這顯然才是為人處事的道理!
否則,九大門派還不直接用上李相濡他們就見鬼了,當然,也不能說這些冠軍弱了,像是葉雲秋的劍法,凌厲正宗,不愧是萬劍門的第一特別供奉,不過他是萬劍來的私生子,這個就不好去對比了。
「哦?難道去了道極門不好?」我笑道。
「當然好,門中長輩,包括掌門也會覺得長臉,但這次李相濡前往仙國,七劫去,八劫回。還帶回了古聖道門的聖道之極神劍,自然就是不同了,如今連九大派從來不怎麼問世事的聖極門都拱出來了,還正式通告其他八大門派,自此而更名聖道門,說是要繼承聖道門的遺志,再興古聖道門的輝煌,還派了一隊不世出老怪物,前往道極門專門授劍,你說我們大掌門怎麼可能高興地起來?」索箐面露古怪之色。
我也聽得一臉懵住。說道:「這古聖道門和聖極門又是什麼關係?」
「古聖道門如同龐然大物,統制幾乎整片神州天南,如果說道極門是古聖道門的授徒授業的練兵之所,那聖極門,就是管理著九大門派的頭腦。具有控制九大門派的中樞力量,雖然其他門派未必聽他們的,但卻也不敢真的不聽,特別是小點的門派,幾乎是唯命是從的。好比我們天罡宗就是……唉,所以他們如此重視李道仙李相濡,很顯然就是有大意義的,況且我們天罡宗的弟子和門人,有鼻子有眼的傳聞李相濡去進修完成後。就要執掌天罡宗練手,這事大掌門聽了,哪能高興地起來?」索箐搖頭說道。
「嘿嘿,聖極門這一步棋,下得可真好呀,一但改名聖道門,之後再合併九大派,那實在就是義正言順了,容不得那一家說不,若是說個不字。就會被趕出聖道門,況且李相濡還帶回來了聖道之極,新聖道門號令九大派也就不在話下了。」我笑了起來,心中對這些正道的套路,其實是清楚得很。這樣的大勢如果不運用,那就太笨了。
「夏大哥分析得真對,我們現在九大派的弟子,這趟都覺得肯定要合併了,而且大哥知道麼?這次其他門派陪著靈越派胡鬧,也是有新聖道門從中作梗呢,不然哪會有那麼大的陣勢?所以這次肯定是要拿天一道先來立威。」索箐臉上隱憂之色濃重,可見是真的擔心我。
「原來如此,是新聖道門作梗呀……那這次讓我攻擂,就不止是靈越派和華劍宗了吧?」我沉吟道。
「除了霍師兄,莫師姐,夏師兄,後面當然還有……不過弟子人選並未決定,因為可能也覺得夏大哥不可能過得這三關……」索箐說道。
「哦?那無限打下去,我不被打輸也給耗死了吧?這會不會太無賴?」我十分的不滿。
「當然不會。不會超過七個的,聽說自古聖道門攻擂,絕對不可能超過七個之數,畢竟攻擂本就是懲罰,從來都是最低安排相等的對手,多數情況下,都是以更強的對手來守擂,當然,也不會超過攻擂者的劫數,因為車輪戰本身已經很不公平了……」索箐苦笑道。
「不會超過七個?那九大派的歷史上,可曾有攻了七擂之人?」我有些發怔,這聖道門果然是變態,一個打七個同階,當攻擂的都是無敵的?
索箐很快說道:「既然是懲罰,自然不可能次次擺下七個,歷次攻擂,受罰者多是打個兩三個同階就會給打落劫數,亦是給當場打滅,再不然就是長輩會覺得懲罰足夠而取消後面的攻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