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師父,也不是多大的事,我新來乍到,難免讓師兄有點欺生,只不過他不小心踢到了鐵板而已。」我淡淡一笑,隨後看向了米末。
米末嚇得退後了一部,指著我想要說點什麼,但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最後半句話都說不出來,華夏月帶著這群弟子也不是一兩天了,對他們的性情怎麼可能不知道?就是這米末,怕還惹了不少事都有,而我說這些師兄弟、師妹們欺生,這事情自然就明了了。
不過為了不偏袒我,她還是說道:「你可有受傷?」
「師父,並無。在他們設計揍我之前,我反揍了他們一頓。」我並沒有絲毫隱瞞,畢竟這弱肉強食的世界裡,一個人打一群,還有一個是同階,這怎麼能算是欺負?可以說是自保了。
「沒有受傷?」華夏月上下打量我,還真沒發現我身上有什麼傷痕,甚至道力還基本上維持了剛來的時候的情況。她不免懷疑了:「你難道用了什麼厲害法寶?」
「我能有什麼法寶?就算是有,也是使用仙氣的,要動用元氣我也怕炸了不是?」我淡淡一笑,也懶得把兔子神劍召出來了,下面的道器情況如何我也不知道,別吸收了元氣給炸了,畢竟元氣比真仙氣不知道要強悍多少倍,撐爆了連累李古仙就冤枉了。
「你一個打他們七個?」華夏月再度打量我,連天眼都用上了,仿佛連我內臟都要看出來似的,我連忙雙手遮住下身重要部位,尷尬說道:「師父,你這雙火眼金睛,還是別掃來掃去了,弟子實在消受不起呀。」
華夏月臉上微紅,只能是說道:「即便是欺生行為,也要優先稟報為師才對,何以率先動手,打傷了你師兄?還有幾位師弟和師妹,也無端受累。你可知道自己也是不對?」
「我知道,但情急之下,只能權衡出手,師父也知道給團團圍住的危及吧?我這也沒什麼辦法聯繫上您不是?所以自保之下。只能是先打退了攻擊再說。」我苦笑說道。
「嗯。」華夏月看向了米末,質問道:「輪到你來說,你是否欺生自己師弟了?」
「師父!冤枉呀!」米末連忙喊冤起來,不過因為害怕我之後再用納靈法來打擊報復。他頓時把責任推到了孫語身上,急道:「是孫語師妹!她進入了夏師弟的房間,然後忽然就大聲喊『非禮』!我聞之此事,便和幾位師弟師妹前來,理論之下才想要捉拿夏師弟到師父面前理論的!當時情況也是緊急,我們是看到孫語師妹衣衫暴露,也就沒太過細問情況,具體師父您還得問孫語師妹才知道。」
孫語一聽米末把大部分的責任居然轉接她這裡。頓時臉色又驚又怒,但本能不敢和米末正面來,只能是說道:「師父!我是聽你的話,帶了東西給夏師兄。可是……可是……」
這孫語話里的意思,是要搭上『非禮』這條線,但現在米末把自己責任摘得一乾二淨了,她說出來,還有幾個人願意幫她?實在是未知數,但不說,她又成了挑撥離間了,這下子就難為了這她。
「呵呵。孫語師妹,可是後來,米末師兄威脅讓你設計以自己清白來誣陷我『非禮』之名,藉機讓他行『欺生』之實?姑且說罷。有師父和我在這裡,你大膽直言,我就不信他以後敢對你不利!而且要知道坐實了這罪名,少不了也是逐出師門,或者乾脆宗門之法伺候什麼的吧?或者說,你打算去扛下誣陷師兄的罪名?」我冷笑的引導起來,這孫語壞是壞,但怎麼及得上米末?
孫語一聽這話,嚇得面色煞白,渾身和抖虱子似的顫了起來,怕這罪名實在是不輕。
而米末臉色難看,著急下連忙說道:「住口!夏師弟,我不過是秉著護自己師妹不受傷害的想法,豈是你說的那般不堪?!」
「嘿嘿,我也不過是就事論事,具體情況還是由孫師妹來說,而其他師兄弟佐證吧,米師兄你何必老羞成怒?況且你照顧不照顧他們我是不知道的,但我卻知道你挺照顧我的,剛才不也是第一個動手了?其實說起猜測。我倒是有件事斗膽猜一猜,該不會之前米師兄想要藉機把我打服了,成你新跑腿的師弟吧?我看幾位師弟、師妹們看你臉色可都是怕得慌,卻無半點尊敬之色。你這師兄,當得是不是也太霸道了些?」我陰陽怪調的說道。
米末頓時是面色青灰,而華夏月不太管束弟子,但也不是真的笨蛋。平素里這米末怎樣胡來,她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畢竟他也是個三劫的潛力真仙,如果不是太過分。實在不好拿下,但如今居然撇開她這師父行如此齷齪之事,這就挑戰了她的權威!所以她立即看向了孫語,面色陰暗的說道:「孫語。你把實話說出來,我免你無罪,但若有半句假話,讓我從你的師弟妹那兒問出來。就別怪為師不顧師徒情分了!」
連番驚嚇之下,孫語嘴唇都打顫不已,哆嗦了好一會,才咬牙說道:「師父!是弟子懾於米師兄的厲害。所以方才他要遣我用身體來勾引夏師兄,我也無奈答應了……可我剛進門看到夏師兄,本能又害怕不敢這麼做,就喊了夏師兄非禮,而米師兄則再帶諸位師弟師妹來看熱鬧,要殺殺夏師弟銳氣,要讓他臣服於我們的……其他的師弟和師妹也都知道這事的,他們有給威逼。也有主動幫忙的……卻不想夏師兄竟那麼厲害……」
「夠了!」華夏月一甩寬袖,臉色陰沉下來,看著米末已經沒有任何看待弟子的情誼!
噗通,米末頓時跪倒在地。說道:「師父!弟子知錯了!弟子也是看您對夏師弟如此照顧,一時妒忌而野心蒙眼,才行差踏錯,求師父責罰呀!」
「米末!你真當為師什麼都不知道?平素里我出門辦事,你在溫玉閣的時候,管師弟師妹們叫你二師父,把幾個師弟師妹使得團團亂轉,真以為瞞得過為師?」華夏月憤怒得很了,我也有些面露詫異,這事情發展都這程度,已經遠超我劇本上顯出的劇情,看來這米末也是自作孽不可活的典型呀。
米末驚恐之中,又不禁掃了一眼平素里對他十分崇敬的諸位弟子,大家全都面帶驚恐,而他並沒有因此停留,最後目光反倒放在了剛才最弱的那位女弟子身上!
那女弟子雖然害怕,但這時候卻明顯沒有了躲躲藏藏的表情,更多是一種冷冽。
「是你!」米末臉色陰沉,而這時候,華夏月已經懶得再多說半句話,手袖中很快落下了一條荊棘鞭,啪的一下抽到了米末的身上!
這米末剛才都給我一擊打成了重傷,現在再狠也只能是呲牙咧嘴享受的份,給連抽幾下,頓時虛體都給蹦了出來,而華夏月並未就此作罷,伸手用鞭子一卷,就把米末困住了,腳尖一踏,就往師門那飛去,估計要拖著米末去師門問罪了。
「一天,此事雖然與你無關,但也因你而起,今日起,就暫去山腰壁石那面壁思過!同樣也暫代大師兄之職!」華夏月一罰一任命從空中傳來,那也算是雙管齊下了。
我怔了一下的同時,也答應了下來。
而幾個弟子詫異百般的同時,都連忙齊聲叫我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