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恕無可奉告,如果不服,請李盟主用劍來問我!」我冷冷說完,看向了趙茜、陳亦仙和百里稚,說道:「我們走。」
李相濡看我如此不給面子,臉色青綠得跟刷過油漆似的,而此時此刻,一群仙長也有些義憤填膺,不過礙於我實力太過強大,也不敢找我發難,全都看向了李相濡。
李相濡火在頭上,說道:「鬼皇好霸道!真覺得不說,事情就不會水落石出了麼?」
「呵呵,這句話還給你。李盟主,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常在河邊,哪有不濕鞋?」我冷笑起來。隨後帶著趙茜他們返回百里家駐地。
我一向做事高調,這在四大世界裡早就出了名了,我就是抱定了李相濡現在這個時候肯定不敢拔劍,所以用不著對他太過客氣,而且激怒他。有時候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你!」李相濡吃癟,氣得一甩手,說道:「若是鬼皇無辜最好,若是百里決真是鬼皇授意,此事本盟主定不會就此罷休!」
我也懶得聽他囉嗦,帶著眾仙家返回了百里家,百里稚的仙長神格已經給收回,一副慘慘戚戚的模樣,而其他百里家在仙庭中任職者,也全都因為這次的事給抹去了神格,降為了散仙。
這件事起到的影響還在擴大,百里家沒有了神格,後面上百活躍星球,恐怕都會漸漸的脫離百里家,百里家的道場也很快會給其他家族吞沒,畢竟沒有上面的庇護,下面肯定要受到排擠。
「不用擔心,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結束,百里家以後如何,都用不著你們操心,你們先安心的留在這裡,若是此事無力回天,我自然會安排你們去處!而且以後前途,也用不著指著李相濡!」我和耷拉腦袋不知咋辦的百里稚說道。
「師祖放心!百里家什麼都沒有了,但有師祖這句話,我們便不會放棄的。」百里稚清醒過來,我既然保證他們百里家能夠重新振作起來,就相當於給了他們一顆定心丸。
「嗯,由我坐鎮百里家。我看李相濡打算怎麼玩!」我冷聲說完,就讓百里稚帶領其他家人先回去,留下了趙茜和陳亦仙。
趙茜坐下後,旋即就問起了我之前的事情,因為她和陳亦仙方才一直居住在更遠處的一處別院。也是有意給呈上證據的虎婆來單獨見我。
我當即拿出了玉牒,還有一枚玉訣,從虎婆進門開始說起,一直說到了她出去後給百里決一劍殺死,連虛體都沒逃脫。
「毫無疑問。這讓我更確定是李相濡殺人滅口了,但這次他並未立即藉機對我們發難,此事太過古怪。」趙茜沉吟道。
「這次不出手,是因為小蠻還未到吧,而且我命令主炮對準妖神界的旗艦,他會不知道我也想藉機鬧事?哼,老狐狸狡猾的很呢,一旦真打起來而盟約未成,他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但眼下把老徒弟推出來,一切都讓老徒弟背了鍋,如此一來,大家維持了相安無事,他一定還有時間準備後手,所以這些玉牒證據。和這枚玉訣,卻還真未必用得上。」我嘆了口氣。
「李相濡掌握絕對的主動權,現在我們拿出這些證據,如果不是太過充分到無可辯駁,恐怕無法撬動他的地位便罷。還要給反咬一口。」趙茜說道。
玉牒的證據到底有多少,眼下是大家疑惑的地方,所以我立即拿起了玉訣,並且注入了一道道力。
很快,上面就顯出了一段段的詳細文字,以及一些看似是記錄下來的圖譜。
趙茜一目十行,速度很快,我雖然慢一些,但也很快看完了這玉牒上的東西,這些事,多數是陳太仙還在那會就發生的事情,雖然詳細無比,也諸多點明白了李相濡的各種錯誤和所作所為的歹毒,不過頗為可惜的是,年代太過就遠了!即便是現在拿出來,李相濡會認下多少?當年活下來的,還有誰?百里決是一個,但現在這老徒弟的狀態讓我堪憂。
「這些都不行,只能證明李相濡人品而已,況且太仙道之事,事隔多年,如果我們不打算把陳姑娘的事情拿出來,恐怕這些佐證,都只能歸類到政治鬥爭之中,而且我看那些仙長,也不是不知道李相濡背後的為人,畢竟能站在這位置的,哪個不是聰明絕頂?」趙茜有些可惜的放下了記憶玉牒,並把目光投向了玉訣。
「我……我可以,只要能夠殺了他!」陳亦仙在一旁咬牙切齒,目露猙獰直射。
我卻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陳姑娘,你得以重新做人,並成為了凃冥鬼帝,我們自然不可再拿此事來發難。李相濡所作所為都隱藏極深,太仙道當年也未嘗不是也壞事做了不少?半斤八兩,沒人會為了太仙道翻案了,你憎恨李相濡是真,但你何嘗又不對太仙道心懷憎恨?如你尚且如此。又怎麼去證明自己而讓大家相信?所以這些證據,果然和我想得一樣,只能給他的人生綴上一些污點,卻無扳倒他的希望。」
趙茜拿起了玉訣,然後在燈火下看了一會,又用道力輕觸這玉訣,很快她搖了搖頭,說道:「經過加密的,不是本人或者指定的人,就無法觀看裡面的內容。也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
「當時虎婆指定交給太叔倩,想必是交代一些身後之事,但具體並未詳說,想來就是家書一類的吧,唉。」我對這玉訣雖然關注。但既然是加密的,就無法打開了,因為這東西不過一塊雕印薄玉,認主後基本就難以更改了,一旦強行外力來更改。會直接碎掉,是一種傳達秘密的秘術。
「讓我來看看。」陳亦仙伸出手,接過了玉訣。
我和趙茜都有些驚訝她接手,趙茜擔心她弄壞了,補了一句說道:「陳姑娘小心。如果注入過多的道力,亦或者更迭上面的迴路而造成短路,此物不只是崩裂,內容怕也會永遠不見天日了。」
這話讓我也擔憂起來,說道:「請太叔倩道友前來會晤吧。將實情告訴她,讓她當我們的面打開就好。」
陳亦仙畢竟不再是禁奴,猶豫了下,就放下了玉訣,我和趙茜都鬆了口氣。
我有太叔倩的傳言令牌的連接方式,所以我很快就傳出話,說要解釋虎婆之事,讓她前來會晤。
然而好一會過去,太叔倩卻沒有半點回信息的意思,讓我們三位枯坐等待許久,而陳亦仙打破沉默,說道:「此物我解過不少,如果相信我,就讓我試試。」
我和趙茜都是面面相覷,臉上多有詫異,而趙茜說道:「這恐怕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趙茜即便是這麼提醒,但陳亦仙雙目中的堅韌,卻讓我想起了她改造洗戾棺,以及拿到失落已久的焚天神劍的事,所以我當即說道:「太仙道擅長煉器,在陳太仙還在的那個時代,太仙道的煉器名動四大世界,陳姑娘想必也得到了真傳吧?」
陳亦仙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修劍以前,曾是煉器寶閣的學徒,對煉器一道亦有研究,修劍以後,也不曾落下。」
「怪不得你脈絡較之其他太仙道的弟子不同,正是煉器雜道所影響之故。」我和趙茜都面露驚喜,就答應了陳亦仙去破解這塊玉訣,畢竟現在太叔倩母女是否給李相濡限制了,目前大家都不知道,而李相濡故意造成這個格局,必有後手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