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呼之則來,喚之則去,雲冰心給你弄成了傀儡,你跟我認個錯,這事就算完了?而且你也別忘了,你爹娘可都死在我手中,難道你不想殺我?」我冷冷說道,這事情基本上已經是不死不休的格局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妖皇晉煦,因把雲姑娘做成了器靈而死於鬼皇之手,而晉皇后。則領軍打入鬼神界而亡,都是咎由自取,可眼下,新妖皇晉哚,卻明曉事理,知道此事各有對錯,所以忘卻了大仇,要與鬼皇好生談談,鬼皇同樣深處高位,冤家宜解不宜結,何必再因為此事鬧僵,最後再引來一次兩大世界的戰爭?」李相濡平靜的說道,此時此刻,一大群的仙長也過來了,臉上多是同情這新妖皇晉哚的。
「呵呵。連這樣的大仇,都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冷然一笑,別說我對此事抓著不放,那也得看人來,這晉皇子看著一副大帥哥臉面,行為舉止彬彬有禮,可往往這樣的反而最不靠譜,而李相濡就不說了,這傢伙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簡直是狐狸中的皇者!如果我真放過了晉哚,背後什麼時候給捅一刀都不知道!
「大義在前,諸般小事,皆應該以大義為重,鬼皇,我相信妖皇明白這個道理,你也該明白這個道理吧?」李相濡平靜的說道。
後面的一群官員全都點頭,而李念君,也十分難為的看著我,現在這情況如果真打起來,確實也對我不利,畢竟李相濡幫忙,又多了雲冰心,現在雲冰心給殘忍做成了器神後,實力居然有二劫,還多了一件還未出現的上古聖器,我贏面顯然不大。
而本來打算讓浩劫旗艦炮轟的計劃,也因為李相濡的超級大型新仙庭戰艦流產了,這麼多的不利條件匯集在一起,我現在就是想要發難,恐怕也不行了。
趙茜和陳亦仙都面無表情。一副戒備的樣子,我心中嘆了口氣,這真打起來,她們兩個,我也需要照顧上才行。
李相濡是那種只看眼前的性格。好比晉吽之死就能夠看出來了,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還是瞅到個好的機會,直接幹掉這晉哚!免得再起波瀾,而到時候即便李相濡再怎麼不樂意。但看在我勢力龐大的份上,應該也不會找我拼命!
「哼,我倒要看看,是怎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我看了一眼李相濡和晉哚。
晉哚連忙說道:「鬼皇,往事不堪回首,我曾經是您的學生,一日師恩,永世難忘,若是沒有這件事……唉……我又何嘗不想您當時來妖神界的時候好好招待您?我也曾經想著你來了,該如何好生帶你去看看妖神界的世界……可誰曾想,竟出了這檔子事……其實當時,學生確實還並未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畢竟對我們妖族而言,雲姑娘也是我們所不認識的仙家,只是對大鬼皇而言。她又是重要無比的夥伴,所以才導致了這場紛爭的出現,那我們既然報復的也報復過了,損失的,不可擬補的,也已經是覆水難收,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顛沛流離了這麼就,學生也知道錯了,還請大鬼皇坐下來。由李盟主做主,好好的將這件事就此斷在這裡?我願意付出一切能夠付出的代價解決這件事,所以大鬼皇,還請原諒我們犯下的一切過失如何?」
「你沒資格跟我談這個,李盟主。你來說!解決辦法是什麼?!如果沒效,這事絕對沒商量!」我大袖一揮,當下就拒絕了晉哚的任何和解。
晉哚臉色微變,但似乎知道這也是應該,所以看向了李相濡。
李相濡捻須沉凝,然後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說道:「鬼皇請,此事,我們還得細細詳談才行。」
我冷哼一聲,隨後只能跟著李相濡進入大殿中。準備聽一聽,到底他們的折中辦法是什麼。
回到了大殿,晉哚知道他說話一定會觸怒我,畢竟剛才一番示弱的陳詞,還讓我無情反駁。可見我是鐵了心要找他復仇了,那現在再說什麼,也都無濟於事,也唯有看看李相濡怎麼扭轉乾坤罷了。
「妖皇、鬼皇,此時,雲姑娘已經是器神了,對以往的任何記憶,也都給抹去了,對不對?」李相濡伸出手,示意站在晉皇子身邊的雲冰心狀況。
我陰沉點頭。而晉皇子說了一聲『是』,更是讓我怒氣不可竭的湧起。
「嗯,這點想來沒有異議,那即是說,眼下就算是把雲姑娘還給大鬼皇。也不可能是紋風未動了。」李相濡當即一副剛剛下判斷的樣子。
我咬咬牙,說道:「無論怎樣,我都要回雲姑娘,她原來有什麼,我就要她要有什麼。少了什麼我就要他同樣少什麼,如果你動過她的身子,我這就把你扒光了,當著天下大眾割了你那話兒!巡遊六神天!」
仿佛我這話等同是羞辱了,晉哚嗖一下站起來,道:「大鬼皇這是把我當成了這樣的醜陋之徒了?器神乃是我妖族崇敬無比的存在,別說是有此行徑,就算是有這樣的想法,亦是無恥對遠古真皇遺寶的褻瀆!」
我怒瞪他一眼,這才稍微頓了頓自己的心情。而身邊趙茜和陳亦仙也沒有吭聲,只等著李相濡繼續說下去。
「呵呵,想來雲姑娘對於鬼皇的重要性已經不言而喻了,這也正是我和妖皇考慮到的地方,而眼下,我也苦思良策,正好在上古傳承的遺寶中,找到了一個方法,可以替代出雲姑娘,還給大鬼皇。並且還能讓妖皇也可繼續持有他們的遠古真皇遺寶。」李相濡平靜無比的說道。
而晉哚似乎早就和李相濡商量過了,並不對這事有太多的異議和好奇,只是看著我怎麼說。
「那既是說,記憶全都沒有了?我只能拿到雲姑娘的軀體麼?呵呵,你們是裝成無情,還是本就是無情的性子?你們現在和殺了她有什麼區別?」我冷然說道。
「不知道鬼皇是如何想的,雲姑娘不正安然無恙站在那兒麼?不單是一根寒毛未缺,還實力大漲,怎麼說是給殺了?」李相濡笑了笑,一副我太較真的表情。
但見我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憤怒得隨時動手的樣子,李相濡又搖頭說道:「雖是器神之身,但,眼下她卻並非沒有感情,她亦會考慮。亦會知道痛苦,亦會知道笑的……只是因為如今恍若是剛出生不久的孩子,所以瞳色才如此純淨,而若是鬼皇願意,可以以後將過往她曾經的經歷述說給她知道,那不也是記憶恢復的一種選擇麼?何須太過糾結以往?況且,一世存在,痛苦總是多於快樂,有些仙家、有些事情,忘記了沒甚麼不好的,鬼皇覺得呢?」
「天哥,既然事情不可逆,先把雲姑娘要回來罷,剩下的我們再想辦法如何?」趙茜在我身邊說道。
陳亦仙沒有說話,雙目仍然死死盯著李相濡。
李相濡應該早就認出了陳亦仙的身份,只是因她現在帶著凃冥的身份,他也懶得揭穿而已,畢竟現在我只要不死死揪著陳太仙的事,大家也就算心照不宣了。
我咬咬牙,也覺得現在確實鬧翻了,未必能夠搶到雲冰心,如果他們能先把雲冰心還回來,到時候我會變得更加主動一些,所以我猶豫半響,說道:「你們到底打算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