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夏一天!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吧!」大鬼皇冷冽的目光瞅著我,就仿佛瞅著一具死屍,因為這原本壓得他無法翻身的格局逆轉了!
我嘖了一聲,看向了天子怒,皺起了眉,大鬼皇看著這一幕,以為我已經束手無策,正自我苛責,更是興奮起來,不過他大刺刺的拿出了傳言令牌一看。卻驚得說不出話來了,好半響才哆嗦著嘴皮,蹦出『不可能』三個字,這恍若呢喃的聲音,自然是對戰局不相信了!
「怎麼?千里外發生的事情,很難讓自己相信麼?呵呵,你沒看錯,你的軍隊已經在半路上給截了,現在離著聖殿,還有一段距離呢,而到聖殿那邊,估計這裡的戰鬥已經結束了,而你,恐怕也已經死無葬身之地,到時候,群龍無首的他們,還有戰意麼?」我冷然一笑。
「不可能!不可能的,一定是羅浮背叛了我,給我傳遞了假消息!」大鬼皇連連搖頭,又給桃止或者哪位心腹發去了問訊。
我冷冰冰一笑。環顧了左右,禁奴追著渾沌已經看不見了,不過除非離開非常遠,要不然我都可以追蹤到先天魔氣的氣息,所以倒也沒太多擔心,所以又看向了有些惶然的大鬼皇,說道:「原來你也不是十分相信羅浮,甚至是桃止。」
「換成你,你會相信他們?」大鬼皇雙目又恢復了冷冽,而這次他卻死死的瞅著我,想要從我目光中看出我為何沒有因為掉品而怵然。
「桃止和羅浮,我當然不會信,不過渡途我卻是信的。」我冷聲說道。
大鬼皇忽然笑起來,說道:「八方聖帝,每一個不是坐擁數十萬精銳,環視中庭?只要是有足夠的利益,誰都不可信!這臥榻之側,又豈容他人鼾睡!」
我搖搖頭,冷眼看著他:「這就是你殺我的原因?包括東西也想要搶走?」
「呵呵,鬼神界的一切,都是我的!我苦心經營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讓你借雞生蛋?想得位面太多!」大鬼皇冷聲說道,他長劍一划,道:「我很感激你,給我鬼道注入了生機。當然,功成之後,你也該死了,也必須死!」
「你敗局已定,居然還不自知。真是可笑。」我露出嘲諷的目光。
「敗?你覺得你一介一品道體,還能跟之前擁有祖龍協助一樣麼?」大鬼皇根本不相信我還能逆轉。
「紫氣東來!」我並不反駁,長劍高舉,玉佩卻接觸了整個身體,很快,雷漿傾瀉而下,緩緩的流入我的手心!
源源不斷的雷漿立即就給祖龍吸收殆盡,隨後轉化成它自己的能量,而我的祖龍鎧,也在這時候再度發光發亮。有了更加耀目的光芒!
「這……不……不可能!」大鬼皇臉色蒼白,他顯然也沒有多少道力揮霍了,一路急追過來,又和我、禁奴大戰,道力所剩頂多比我多一些。眼下看到我居然以雷漿倒灌而恢復祖龍之力,頓時是瞪目結舌,面露灰敗。
「沒什麼不可能,而且你看看,後面是誰!」我長劍指向了大鬼皇,他身後,那垂頭垂手,野獸一般等待嗜血的禁奴,已經出現在了他身後,毫無疑問,這渾沌已經給她徹底解決了!
納靈法是越戰越勇的法術,殺了渾沌後,渾沌消散的力量已經給禁奴吸收了,現在的禁奴渾身都是虹色的力量,毫無節制一般沖天而起!
這一回。大鬼皇陷入了絕境,畢竟面對我還有一些勝算,但面對強大如禁奴的對手,他半點勝算都沒有!
看到我陰冷的笑容,大鬼皇不由自主退後。但很快,他連忙說道:「這……凃冥,其實一切都是誤會,我只是想要看看的真正實力,準備委於你重任!對,這只是個測試!我不是當大聖皇這麼多年了麼?實在是深感壓力巨大,眼下你接管了聖殿和凃冥山後,不是乾的有聲有色麼?還和其他大世界做了交易,為振興鬼道,邁出了至關重要的一步!我十分的欣慰。我想如果連整個聖界都交給你來管理,豈不是更好?所以我測試之後,決定將大聖皇之位禪讓給你!」
「呵呵,是麼?也不知道你把鬼皇之位讓給了我之後,你要去幹什麼?」我冷笑起來,這傢伙為了活下去,節操全都丟在了我面前。
大鬼皇左右一看,說道:「有你振興聖道,我自然是隱退再不問事實了,這點相信凃冥你也贊同吧?」
「呵呵。好呀,先把囚神籠給我吧。」我伸出了手,大鬼皇怔了下,毫不猶豫把籠子丟給了我。
我接過了囚神籠,折騰了下,發現這東西是一次性使用的道器,心中嘆了聲可惜,但很快,我就笑道:「隱退是吧?也好,念你為我鬼道貢獻了兩千多年的青春,我也不好殺你,就關你個五百年吧,五百年後,你也就自由了,到時候去西天取經,還是悔過自新隱姓埋名,或者當個閒散小官,我都可以答應你,如何?」
「你!」大鬼皇整個愣住了,他還以為我只是要這籠子好玩的。
「怎麼?不樂意?那現在就送你去見西天佛祖如何?」我陰惻惻的笑起來,就跟剛才他威逼我一樣。
「我把皇位給你,換一個自由!你為何還要關我!」大鬼皇咬牙切齒,說罷就往另一邊逃去!
「和你一樣,我也信不過你。」我冷笑一聲,瞬間攔在了他的去路那。想要避開縮地術的攔截,除了縮地術,辦法還真不多。
大鬼皇愕然,但很快就持劍朝我攻來,可我已經用天子怒對祖龍鎧進行了部分充能,自然不會懼怕他的攻擊,加上禁奴飛過來準備動手,嚇得大鬼皇不敢再戰,反倒是給了我機會,連撼兩招之後,大鬼皇就給打得道體重傷,虛體出竅了!
我毫不猶豫念動了囚神籠的咒語,一道道的黑色光芒頓時如同觸手一樣伸出,抓住了他的虛體往囚神籠里拉拽,虛體雖強,但卻無法和這件道器對抗,再次強化了咒語的詠唱後,他就給徹底封入了其中!
我拿著囚神籠,細細端詳了起來,只見這籠子如同一尊寶塔,裡面是透明的液體,大鬼皇給抓緊去後,在裡面連掙扎都不會了,如老僧入定的閉著眼,沉睡於這籠子裡面。
我暗道或許這就是他最好的結果了。因為這籠子年限到了,終究他也會出來,只不過出來的時候,鬼道或許已經不是現在的鬼道了,現在要求的是他安安靜靜的睡一覺。
其實不殺他,無論是對他還是對我,都是一件好事,畢竟對於鬼道,他的貢獻確實不小,雖然經常賤價的出賣鬼道的資源,把鬼道淪為附庸小界,而政策也讓血海倒灌了兩千年,導致了眼下鬼道的窘態,不過能夠維持鬼道不滅,我又能多要求他什麼?
就在我深思的時候,忽然發現禁奴用幽幽的目光正上下打量我,這不禁讓我心中一緊。
這禁奴雖然給我念咒吃了一次戾氣,但眼下卻仍然凶神惡煞的,同樣不能放任自流了,可該怎麼處理她,也成了當務之急。
「等回到聖殿,取回我的先天魔氣,我就放你自由。」我面無表情的說道,在袖中的手快速捻了幾個咒訣,吸收她多餘的魔氣。
「你覺得吸收我的戾氣,就能夠控制我的一舉一動了麼?」禁奴冷然一笑,袖子一揮,當場就斷開了我對先天魔氣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