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都怎麼混起來的?」我連忙問道,這白如琪成績第一名,絕對不是笨蛋才是,但在這神庭反而混不開,就是因為太正直了,且讓我聽一聽其他同僚都怎麼玩轉的。
「他們一開始就選擇了給呀,有的三年給一年,有的直接對半分,結果當然是他們自己和守護者擔當了,要不然怨誰呀?」白如琪說道,而四大女侍在旁邊聽著,也一副感動的表情。
小利說道:「主公對我們很好,也不強迫別人如何如何,倒不像其他界的修真,現在都壓力巨大。別說修煉了,連時間都抽不出半點來干自己的事,說是不熬到守界結束,這事就沒完。」
「可不是呀?有些東西真羨慕不來,別家光輝。背後都很悽慘,雖然我們也想要努力的,我也做好了準備……」小楚接著說道。
「好了,你們也不用這樣好不好,我又不是沒別的辦法了。反正現在破罐破摔,我也會努力的。」白如琪說道。
「對了,如果違反了這潛規則,或者是把此事捅到審議司或者廷議司那邊會怎樣?」我又問道,白如琪不可思議的看著我。說道:「你覺得可能麼?上神牢牢掌握每一年真仙氣盤的分量,每一年你都要回來簽字,拿沒拿,白紙黑字都有寫的,而且給沒給守護神賄賂,卻一個字都沒有,也不是沒有過這種事,但結果呢?不也是不了了之?這已經成了大家約定俗成的事情了,輕易也不能改變。」
「確實也是,倒是我小看了他們肚子裡的壞水。」我搖搖頭,已經知道了白如琪為什麼接到十二年小界的原因,這不是她不夠聰明,而是不夠壞,無法跟李成器走一個步調,所以李成器寧肯把自己手中壞的部分給她,好的部分給聽話的下屬,這樣一來,白如琪會成為他們上神手中必須淘汰的部分,因為本身就不值得去壓榨。
而就算分給白如琪一些好點的界,如果白如琪壞不起來,狠不起來對手底下的守護神,那一樣完成不了他指派的任務,所以李成器也不是針對她,而是就算換成別的神仙,一樣也會這麼針對她!
所以也別說當神仙官員的狠。只能說他們在這樣的體制里,不得不這樣做,就算是把守護者當牛當馬,也是迫於無奈。
就在我們熱聊的時候,外面的看門進來傳報甄達余來了。
白如琪和我自然免不了親自去迎。畢竟這也是一種神仙交際的禮儀,平輩相交,當然要多培養點面子。
「嘿嘿,兩位同僚,數日不見,氣色不錯,看來這趟的審議組也沒能拿兩位怎樣嘛。」甄達余這人和白如琪完全不一樣,白如琪怎麼看都是正兒八經的,他看著卻是一肚子壞水,而且從之前看來,他不但做事乾脆利落,腦子也靈活無比,可見能夠得上面欽點接管九州界,除了潛規則,也是他自己深悉上位者想法。
「這不必多說。沒有三板斧,出來混會給人砍死的,你進來,我有許多話要問你。」我也不客氣,開門後就領他進了界內。
「怎麼弄的你才是這裡主人似的,我可聽說白天官才剛接管了你的人……」甄達余看向了白如琪,見白如琪臉上微紅,他『哦』的一聲,然後似笑非笑的對我說道:「原來白天官接管了你的人,你接管了她呀!」
「別胡說,不然少不了我一頓飽打。」我瞪了他一眼,這甄達餘一臉害怕的上下打量了我,道:「得,我就是說說而已,我實力真心不怎樣,咱們是君子,動口不動手的。」
「知道就好。」白如琪真當我要打他,連忙一副幫我出頭的樣子,倒讓我和甄達余相視而笑。
到了大殿,我開門見山的問道:「我上來到現在。已經幾天過去了,第一,我想知道韓珊珊的近況,第二,我想知道我天一道的情況。第三,我想知道你們勢力角逐的情況。」
甄達余剛拿起茶水品了一口,立即噴了出來,然後擦了擦嘴:「慢慢來,這事容我先想想,不能你要問什麼,我就答你什麼吧?我位卑職低的,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也得考慮呀,要不然我現在什麼都說了。回去我就給晾起來了,這如何是好?」
「行,給你一盞茶的功夫,別太久。」我皺了皺眉,這甄達余很清楚自己只是傳訊人的身份,眼下上面也不好接觸我,畢竟我的處境不明朗,本事他們也沒有見到,過早的暴露他們的目的,和直接保我沒區別了。不但測不出我的本事深淺,萬一我是跳樑小丑,他們反倒覺得沒什麼用,還惹了一身不快。
所以接觸我的事,就交給了甄達余來辦。因為甄達余是新神,就算是出事也頂多是他遇人不淑,扯不到上面去,可如果能在這期間看出我的利用價值,他們再跑出來重用我。那就顯得是自己目光獨到了,而且到時候一句『每個新神,少不了底層磨練』就能把我打發,何樂而不為?
「麻煩,屏蔽下左右。這事我只能和你一個說。」甄達余喝完茶,一改玩笑的表情,我看向了四位女侍和白如琪。
「我給你們守住外面吧。」白如琪苦笑說道,然後帶著四位女侍出了大殿。
「嘿嘿,看來傳聞真不如見面。你比傳聞的厲害多了,連白如琪都拜倒在你麾下了。」甄達余笑道,我冷道:「別廢話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趕緊。」
甄達余看我對這事敏感,連連擺手說道:「好好,不說就不說,呃,是這樣的,肆小仙大神已經進了葬神棺,而韓珊珊審議結束後。直抵廷議了,不過因為是當時肆小仙大神所處的勢力的廷議,情況還算不錯,不過其他部門已經開始不滿了,開六廷會審怕是時間的問題……」
「韓珊珊連神位都沒有,為何興師動眾?」我連忙問道。
「你不知道?」甄達余猶豫了下,見我有威逼之勢,他咬咬牙,說道:「反正連我也知道了,這傳言說出來我也不怕,但你可不能說是我說的……其實,韓珊珊應該是以前執掌六廷一方勢力的主神的主魂轉世,而肆小仙,正是此位主神的親妹妹。」
「什麼?」我當場嗖一下站了起來,韓珊珊竟是一方勢力主神轉世?
「嚇到了吧?」甄達余這次還是笑,但卻是苦笑,我皺眉問道:「既然是六廷主神,位高權重,為何會淪落轉世投胎的下場?」
「這我就不知道了,聽說吧。也就是聽說,你當是戲說都沒事,這六廷主神轉世投胎之事,還和肆小仙有關,當然,具體情況不是我一個小神能明白的,你也別再問了,而且,這事得噤聲,因為既然有主神淪落轉世投胎,那就有新主神為捍衛自己一廷勢力穩固而不顧一切,所以你覺得,現在我們這樣程度的小螞蟻,能夠在大象腳底下亂爬麼?」甄達余禁不住打了個哆嗦的說道。
「六廷主神實際地位如何?就算再大的錯,應該也很難扳倒吧?難道沒有免死金牌之類的東西?」我又禁不住問道,這次也暗暗感到韓珊珊的事情是捅破天了,雖然當年揭開她體內封印的時候就知道她不簡單,但牽扯上六廷主神,這就是大上天的事情了。
「六廷主神乃是神庭天帝一神之下,你說大不大?至於為什麼,嘿嘿,你問我也沒用,我不知道。」甄達余閉口不言,或許是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