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著師兄吃下這肉仙丹後晉級的化神境,我瞬間覺得很諷刺,晉級的機會就在眼前,可自己卻沒有把握住,實在是可惜到了極點。
「知道後悔了吧?早說有效嘛,現在大家都晉級化神了,唯獨你一人毫無進境,怎麼辦才好?」敖霜哼哼道,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而媳婦站在後面,微微一笑。看向了辛什年,嘴裡嘀咕了幾句密語。
辛什年聽罷,一副恍然的表情,說道:「此物若猜得沒錯,應該叫做仙緣太歲,凡人聞之無色無味,因為感應不到他的氣息,而修士靠近聞之,它亦會受其散發的氣息影響,並因此而本能散發兩種味道,一種是臭氣熏天,通常是裡面構造轉變所致,而若是嗅出此味還吞服此物,必定會招來反噬,而另一種人。聞之卻如沐甘霖,仿若人間美味,服食者,必能化仙而飛,可不是你這小妮子說的那般咧。」
「啊?說的跟真的似的。是不是真的嘛!?」敖霜有些懷疑的看了一眼辛什年,辛什年嘿嘿一笑,也不回答,讓敖霜很沒面子。
我苦笑起來,原來是我緣分未到。不過話說這仙緣太歲也是神奇,居然能夠因人而異,改變體內構造,還好我當時沒吃,否則反噬就麻煩了,而聽辛什年的措辭,必是原話照搬媳婦姐姐的,媳婦從小跟在我身後,一路走過來,白話文用的多了,說話已經沒那麼文縐縐了。
「好,好呀!」言師兄因為晉級而高興了起來,攀升天空,引動天地之間的仙靈之氣,而大家則在他附近幫他護法,他也感到踏實,所以進階的成功率又是大漲,加上仙緣太歲源源不斷帶來的平和力量,讓他一次就衝擊成功,比李破曉和雲冰心衝擊了好幾次可要強多了。
言師兄劍法精純。修煉的天機道也是乾坤道中最強的道統,現在就相當於成為了另一個師父的存在了,以後我們這一方不愁沒人用。
「師兄,你感覺怎樣?」我看到言師兄晉級落地,力量卻仍在攀升,心中頗為驚疑。
「此物還在不停的改進我的身體脈絡,如今感覺到力量變得無窮無盡,甚至有衝擊下一層境界的徵兆!」言師兄在空中打坐,穩固現在的修為的同時,再次衝擊下一個境界。
這仙緣太歲竟這麼神奇。敖霜也是目瞪口呆,心中估計也頗有些後悔起來,常人晉級化神境,並穩固修為就很難了,像是更進一層這種事。都是隨緣而來,言師兄這情況,也算是百中無一了。
不過一段時間過去後,言師兄終於還是未能跨過天闕的樣子,在比一般化神境要強的階段收功了,落地時,他還是頗為興奮,說道:「夠了夠了,化神境之外又是如何?我並不想知道,如今能達此程度。已經是師父保佑,和師弟給了我此番成長,否則我這般平凡資質,斷無此機緣呀。」
「師兄說的哪裡話,你是我師兄,我斷無不助你的道理。」我笑了笑,而言師兄仍感激的看著我,心情久久難以平息,最後竟又想到了劍魔師父似的,兀自又落下淚來。
「師兄福緣深厚,此番湛藍海之行,定能堪破難關,找到命龍之淚!」我寬慰他說道。
「嗯……好,師兄本已無追求之事……但好在有你和師父呀……都是師兄唯一牽掛了……不,最近也多了個孫師弟、圓慈師弟。還有弟子華珂他們,還算美滿了。」言師兄跟師父一樣,都不善交集他人,也就是個悶葫蘆,所以他一輩子所系的小郡主死後。就曾經死志臨身,不過後來漸漸有了很多朋友,也才斷了這念頭。
想起當年他帶的小郡主,我忽然感覺到了似乎隱藏在言師兄身上的想法,難道命龍之淚。他除了要復活師父,還要復活早已化作枯骨,埋在了五經山上的小郡主?
言師兄也是個可憐人,當年帶著可憐兮兮的小郡主隱居五經山中,那是恰逢我起兵造反,招來了敵人大軍,而言師兄出山進市集,留了小郡主在山上,敵人占山,對小郡主施以了殘虐的暴行。雖然言師兄最後報了仇,但小郡主卻早已死在了五經山上。
此事讓言師兄耿耿於懷,後來好幾年都鬱郁難平,而現在師父的魔晶在我手中,因為是我杜撰覺得能復活師父的善意謊言,所以連我自己都覺得未必能夠復活師父,倒不如以後言師兄真仙緣逆天找到命龍之淚,我讓他改而復活小郡主罷了,畢竟凡人死而留枯骨,神仙力量。誰都不敢肯定能不能復活了,試試並無不妥。
就這樣,師兄去了湛藍海,而我和媳婦坐在了葬神棺上一路西行,轉往內仙海而去。
路上辛什年和敖霜都跟了上來。而我心中一直懷疑山海圖中寶藏的事情,所以問道:「敖道友,山海圖是海底遺神陸遺的寶物,就算真有仙城,也不會在他的寶物裡面。我看你定是對四方海的修士們撒謊了!」
「哼,不試試怎麼知道,死馬當活馬醫呀。」敖霜目光堅定,說的就跟真的一樣,但我是習慣她這表情了。這要不是撒謊,說什麼我也不會信,所以當即說道:「要黑四方海的寶物,至少得找個好點的理由來,這麼幹,是打算置我於不義麼?我看到時候你收拾不了殘局!」
「這不是有你麼?」敖霜不置可否的說道,我更是堅定了她說謊的判斷,就說道:「到底怎麼回事?若是不說實話,到時候我就揭發你。」
「嘿嘿,無所謂。反正那幾個頭目都死了,我便是四方海的霸王,這寶物,我要定了!」敖霜笑嘻嘻的說道,典型就是土匪的宣言!
「你!我說你這小騙子,臉皮也夠厚的!」辛什年在一旁聽不下去,不禁是罵了一句。
「怎麼地?我給我自己找嫁妝,你管得著麼?我男人在湛藍海都幹過這事一回,我就不能幹麼?」敖霜笑吟吟的看著我,一副我帶壞她的表情。
當時我把龍宮寶藏。還有一群海底囚徒集中在了城外,一舉兜入了山海圖,此舉估計也是震驚四方海域了,敖霜借了我的招,憑著自己的膽大妄為。居然坑了四方海的所有寶藏,帶入了內仙海,這一票也真有點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意思,這是要拉我下海呢!
我苦笑搖搖頭,再繼續揪著這事問下去。也不過是建起梯子給她爬上來,所以我反問道:「仙城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那地方真的是存在的?」
「湛藍海里有仙城,閒雲瀰漫隱若現,登城壽元得永享,白日飛仙如探囊。」敖霜念誦起了一首順口溜,然後又說道:「仙城流傳不知多少年,自然有真無假!只不過要上去可不容易呢。」
「登城壽元得永享,白日飛仙如探囊!好大口氣,說的可太容易了!」辛什年也是從劍仙飛升神界的,經歷的過往,比很多人都多,像是說的那麼懸乎,她當然不信!
「嘿,又不要你信。」敖霜不滿的嘟著嘴。
我默念這四句,卻反而信了,畢竟我去過湛藍海,得到這消息,也不是來至敖霜這小騙子,它既然眾口傳唱,就算是其中有假,也有框架在那擺著,是值得探索一番的,而這首詩,也讓我對仙城產生了無盡的嚮往,如果祖子一那飛升壇計劃不行,倒也不失為最後的希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