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今天,沈月準備了兩個方案,
那日她提議幫賀靖試探溫心慧,讓溫心慧成為他的人,
有了溫心慧對朱謹的痴心在前,賀靖同意了,
於是便有了今天這一出,花園試探。
溫心慧在邊疆養出心狠手辣的性格,
只要溫心慧感覺賀靖對她造成了威脅,就定會想辦法殺了賀靖,
她便以此,磨滅掉賀靖對溫心慧最後一絲情感。
若是溫心慧小意迎合勾的賀靖心軟,沈月便自己動手,但這個方案發生的可能性不大,畢竟溫心慧的性格註定了她會將賀靖往外推。
好在一切都按照她預想的方向在走。
「鎮西王妃安排的人快到了,賀將軍抓緊時間。」
沈月起身,囑咐聽霜將一旁的猥瑣男人拎著,二人一同翻牆離開。
原本溫心慧安排了人將她打暈再讓這個染了花柳病的男人侮辱她,再安排女眷經過,將她的醜態公之於眾。
她將計就計,利用賀靖對溫心慧的占有欲說服他成為盟友,
接下來,在院中與人偷情的,便成了鎮西王妃!
紅唇漾出冷然的弧度,沈月杏眸籠罩著陰鷙,
真期待溫心慧在醒來之後發現她是被自己安排的人揭穿,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姑娘,這個人怎麼處置?」
沈月與聽霜二人順著小路與凝香匯合,聽霜嫌惡地將拎著的男人扔到地上:「真是髒死了。」
沈月垂眸盯著地上的一灘肥肉,眼神毫無溫度:「既然這麼喜歡男歡女愛,那我就成全他。」
長睫眨動,狠厲的眸光一閃而過,她淺笑:「城南有暗巷,你將他帶出去交給我們的人,告訴他,將這男人送過去免費接客,另外,為了客人能放心,我出銀錢買一批魚鰾送給客人。保證讓他舒舒服服到死!」
城南多是魚龍混雜居住之地,大多都是苦力腳夫還有混混,
那些人吃了上頓沒下頓,有幾個錢就會打一二兩酒,喝過之後去暗巷尋快活。
對於那些人來說,只要能讓他們發泄,性別根本就不重要,更有甚者還就好男風這一口。
免費的男人一出現,想必那些人定會擠破腦袋,壓根不會管他有沒有病。
聽霜聽了沈月吩咐,身子僵了僵,躬身行禮後,提起男人消失在院中。
悶熱的夏風吹拂髮絲,沈月坐在廊下有一搭沒一搭地扇風,等待客房中的好戲開場。
凝香頓了頓,憂心道:「姑娘安排聽霜姐姐參與,難免您的謀劃會被攝政王殿下知曉,鎮西王妃畢竟是攝政王的故人,若是被他知道,會不會怪罪與您?」
「左右瞞不過去,隨他。」
沈月神色淡淡:「溫心慧害我在先,我還手天經地義。」
嘴裡雖這麼說,她心中不免也在好奇朱謹的反應。
之前朱謹為了平息她和溫心慧的恩怨,鞭笞溫心慧想要讓她和溫心慧和解,
如今,她報復了溫心慧,朱謹又會怎麼做呢?
閔郡王府前院,
朱謹陪坐在閔郡王身側望著各家公子們在院中投壺,姿態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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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郡王開口:「慎之年歲也不小了,也該趁早完婚了,早些生下嫡子,才能更有底氣。」
胸有鴻鵠之志是一方面,後代也極為重要,
朱謹抿唇:「慎之多謝郡王教誨。」
「聽說你準備迎娶定遠王府的郡主為正妃?」
「並未完全敲定,只是有這個想法。」
提起婚事,朱謹莫名有種牴觸心理,
正德先生對晴雪郡主大為誇讚,可他心中絲毫沒有一絲波瀾。
晴雪郡主是攝政王最合適的王妃人選,但並不是他的。
腦海中莫名浮現沈月的臉,他神色有一瞬間怔忪,
如果沈月是定遠王府的嫡女就好了。
思緒飛出涼亭,忽地被聽風手勢強行召回,
聽風跟了他多年,若是小事絕不會在這個時候驚擾他!
這時候打斷他和閔郡王的談話,定然是有十萬火急的大事!
心下一凝,朱謹同閔郡王道了聲失陪,大步流星朝聽風走去。
「爺!方才有個沈府的丫鬟非要闖進來,說是安樂縣主身邊的凝香讓她來尋您,」
聽風低聲稟告,語速急促:
「那丫鬟說安樂縣主中了藥,如今被會武功的丫鬟帶到後院去了,聽霜已經追了過去,但能不能追到凝香不知,擔心安樂縣主出事,這才立刻來尋您,請您幫助。」
一聽沈月出了事,朱謹臉色陰沉得像是要滴出墨來:「那還不派人一個院子一個院子搜!等什麼!」
「爺!會武功的丫鬟!」
聽風急得跺腳,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爺怎麼還不明白!
平日裡那麼聰明的人,怎麼遇上安樂縣主的事兒就變成莽夫了!
他拍著大腿,糾結道:「爺您想想。京都有誰家丫鬟會武功又恰巧和安樂縣主有仇的!您大刺刺地搜,閔郡王能不追究毀了他壽宴的罪魁禍首嗎?屆時王妃怎麼辦?」
額角青筋直跳,朱謹冷冽道:
「將那個丫鬟帶過來,你去找溫心慧逼問沈月的下落,若是她不願說,告訴她,沈月身上發生的一切,本王定會原封不動還給她!」
「喏!」
丫鬟被帶來的時候,一雙眼睛哭得紅腫不堪,她跪在朱謹面前,泣不成聲:「求攝政王殿下救救我們縣主,奴婢瞧著她們是往後院去的。」
丫鬟三兩句將方才發生的事情說了,
朱謹鳳眸微眯,頓時明白溫心慧想做什麼,
她想讓沈二中藥同男人親熱時候被所有人撞見。
舌尖抵著上頜,他回想閔郡王府的結構,鳳眸沉沉,
能被別人及時發現,又挑不出錯,那便只有花園西邊的客院!
沈二中了藥!等不得!
一想到沈月被陌生男人壓在身下折辱,他的心臟像是被架在烈火上焚燒,
眸底血絲密布,顧不得後院如今都是女眷,朱謹腳尖輕點,幾個縱躍躍上屋頂,朝著客院方向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