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進擊的志村團藏
由邁特凱帶來的這一小小插曲，讓原本已經變得劍拔弩張的議會大廳，也稍稍變得放鬆了下來。
主席台前，嘴角仍掛著笑意的綱手，心中默默地嘆了口氣。
緊跟著，綱手再一次恢復了堅毅的神情，大聲說道：
「那麼，團藏大人！
「關於您的這隻右臂手臂，如此大量的寫輪眼，是不是，也應該在此向大家解釋一下？」
只見，綱手嚴肅的目光掃過眾人，隨後卻震驚發現。
原本，一直都保持著冷靜甚至顯得有些淡然的宇智波佐助。
此時，竟突然變得雙眼通紅。
眼眶當中，分明有淚珠在打轉。
「佐助，你.
「反應這麼大的嗎？」
看到這一突兀的場景，綱手不由得有些愣住，口中喃喃說道：
「還是說，你這是捨不得凱的離開？」
（「這怎麼還演上癮了呢？
（「見好就收呀，佐助！」）
腦海當中，對於宇智波佐助突然的變化，自來也同樣感到十分震驚。
一分鐘前，宇智波佐助目送著邁特凱的離開。
心中只覺得，隨後的戰鬥當中，又少了一個人被自己牽連，不由得大感欣慰。
然而與此同時，由於時間太久。
先前，被日向寧次忽悠著，提早藏在口腔當中的那顆膠囊，此時也終於自行碎裂開了。
幾乎是在同一剎那，一股洶湧澎湃的芥末洪流，猛然衝擊著宇智波佐助的味蕾。
一種前所未有的、近乎於爆炸性的刺激，急速在佐助的口腔當中爆開。
如同鋒利的刀刃，在舌尖上迅速划過，緊跟著直衝鼻腔，一陣難以抑制的酸楚涌了上來。
下一秒，兩行清澈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滑落下來。
此時，忽然聽聞綱手叫到自己的名字，宇智波佐助強行抑制著那陣刺鼻的感受，哽咽答道：
「我
「我只是覺得，很羨慕阿凱老師。」
「唔？」
綱手不解其意，側頭疑惑地看著他。
這邊，宇智波佐助努力做著表情管理。
心中，不由得對寧次複習了八百遍貼吧語錄。
然而，在外人看來，佐助似乎在經受著什麼難以言說的心痛。
這一邊，情急之下，宇智波佐助信口說道：
「凱老師他，活在一個非常單純的世界裡。
「直到現在，我想他都不肯相信。
「木葉的忍者之間，會演變為同室操戈。」
宇智波佐助努力深呼吸著，淚眼朦朧的模樣，配上那一副忍界罕有的端麗容顏，渾身上下，竟透露出一種難以言說的哀傷。
令人不由得心生哀憐。
「對於團藏，我一直也只是以為僅僅是政見不合。
「誰能想到，竟真的要到了這你死我活的艱難境地。」
他的聲音，乾淨而略帶顫抖。
長長的睫毛上沾著淚水，宛如晨霧中未散的露珠。清澈，卻帶著徹骨的涼意。
見此情形，在場眾人，尤其是女性忍者，均不由得感到了一陣由衷的心碎。
與此同時，內心當中又升起了一陣熊熊怒火，恨不得將那骯髒醜陋的志村團藏，徹底燃燒殆盡才算解恨。
（「媽的，原來你小子才是個政治家！」）
此時，看到宇智波佐助還搞了這麼一出。
自來也先是一愣，但看到眾人的反應之後，很快又佩服得五體投地。
關於籠絡人心這一維度，經過今天的一系列事情之後，自來也看待宇智波佐助視角。
從原先的俯視，逐漸切換為平視。
直到剛剛這次打動人心的表演之後，則徹底切換為仰視視角。
剛剛這一套，就算是自己想來。
但沒有那副模樣，咱也來不了不是？
心中，對於宇智波佐助如此之快的「上道」，也由衷地感到了一陣嘆服。
（「水戶門炎那個混蛋，剛剛，示範得很好。」）
原先，那直衝天靈蓋的刺激芥末味道，終於有些消退了。
宇智波佐助稍稍緩了過來，抽空對自來也謙虛了一下。
在此之前，宇智波佐助是絕對不屑於做這種事情的。
但剛剛，水戶門炎險些將自己逼入死角。
對此，宇智波佐助也是深感在這種涉及到眾人爭執的會議交鋒之中。
立足於「政治正確」，可以帶來的勢能加成。
聰明的人，永遠都可以在鬥爭的過程當中，及時發現並吸取敵人的長處。
只不過，宇智波佐助自己也沒有料到，得益於日向寧次的道具加持。
這現學現賣的機會，竟會來得如此之快。
至此，宇智波佐助已經在木葉的核心高層面前，完成了「立威、立信、立德」的三大步驟。
並且在這一過程中，還成功做到了「可怕、可敬、可憐」的人設表演。
原本，眾位高層忍者心中，還在搖擺不定的抉擇天平。
此時，也逐漸出現了大幅的傾斜。
「巧舌如簧！！」
一旁，看到情形越發不對的志村團藏，終於忍不住大聲打斷了佐助的表演。
「說什麼同室操戈？
「你這不知從哪個世界冒出來的穿越者，壓根就不是我木葉的忍者！」
只見，志村團藏大步走向主席台前，背對綱手等人，面向眾位高層忍者，大聲說道：
「各位，此人先前的一切詭辯，都抵不過一個鐵一般的事實——
「那就是，真正的宇智波佐助，已經死了！！
「對我志村團藏而言，木葉，是我唯一的家。
「現在，家裡進來一個歹徒，手中攜帶著明晃晃的刀子。
「就因為他還沒有開始殺人，或者說，我們沒有所謂的直接『證據』，就要對其視而不見，任其發展嗎？！
「對不起，我做不到！！
「各位或許會有其他顧慮，但我！深埋於木葉地底，守護了木葉多年的根，必須為了村子，以及每一個村民的安全著想。
「為了守護這份來之不易的和平，為了排除一切可能會威脅到村子安全的隱患，我願意付諸鐵與血代價，貫徹真正剛強的忍者意志。
「和平，大家共享！
「罵名，我來擔！」
頓了頓，志村團藏轉過身來，看向身後的綱手，繼續說道：
「另外，綱手公主剛剛問我，手上的寫輪眼是怎麼來的。
「先前我既然敢拿出來，就沒想過瞞著大家。
「村子裡，普通忍者們不知道，難道在座的各位也不知道嗎？
「當年，宇智波一族，密謀謀反！
「將其成功剿滅之後，該族所有的財產資源，自然也都將收歸為村子共同所有！
「而這些眼睛，不過是我在替大家代為保管。
「如今，我已經正式成為了第六代火影！
「這也就意味著，這些寫輪眼的力量，將屬於村子裡的每一個人！
「而我，志村團藏，也願意為木葉戰鬥至流干最後一滴鮮血！」
面對志村團藏這番慷慨激昂的演講，身後，綱手卻表現得十分冷靜。
「你並沒有成為第六代火影。
「我說了，需要重新投票.」
志村團藏身後，綱手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然而，只見志村團藏猛然回頭，狠厲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綱手，大聲喝道：
「你這好賭爛醉的浪蕩女人！
「村子裡的事情，又豈能像你的人生這般沒有規矩！！」
只見，綱手臉上的震怒神情一閃而過。
緊跟著，雙眼的瞳孔急速伸縮著，仿佛雙眸蒙上了一層灰白。
隨後，只見綱手臉色鐵青。
張了張嘴，卻仍舊是沒有說出話來。
隨後，志村團藏再次回身，面向眾人開口說道：
「火影大事，絕非兒戲。
「任何人，都沒有說走就走，說回來，就可以回來的無邊權力。
「縱使，那個人是貴為初代火影的孫女，為木葉立下了汗馬功勞的綱手公主。
「在這件事上，也不應該有所特權。」
這番話，語氣雖然強硬，但內容卻顯得柔軟了許多。
頓了頓，團藏直視著台下眾位高層忍者，緩緩說道：
「但是，我知道，就這樣強行推進下去，未免有的人會心裡不服。
「如今，各位已經明確看到了我的力量，我的意圖，我的忍道！
「我相信，你們也已經明白了我的苦心。
「為了最大程度上保障木葉日後的團結，我願意，重新再一次展開投票。」
「！」
「！！」
此話一出，又一次滿屋皆驚。
「但是，已經有了明顯叛亂意圖的，旗木卡卡西除外。」
另一邊，志村團藏又一次微微眯起了眼睛，聲音陰沉地補充著。
（「媽的，打得一手好算盤。」）
腦海中，自來也忍不住咒罵道。
（「邁特凱走了，卡卡西也被排除在外。
「先把你的手腳嘴都控制住，然後再開始冠冕堂皇地搞民主這一套，真噁心！」）
（「別急，蛤蟆老師。
（「正好，可以藉此機會，將眾人看得更清楚一些。」）
另一邊，宇智波佐助努力使自己沉下心來，靜靜說道。
（「我怎麼能不急呢？！
（「第一次他當選火影要殺你，還能模糊為你和他之間的事情。
（「可這第二次，明顯是裹挾著殺意的投票！若是大家真的投了團藏，後續唉！」）
自來也重重地嘆了口氣，話鋒一轉，又喃喃自語道：
（「還有我家綱手寶貝在坐鎮呢，不慌，不慌。」）
腦海中，自來也寬慰著。
與其說是在安慰佐助，倒不如說是安慰自己。
（「綱手大人的狀況，好像，不太對勁。」）
這邊，宇智波佐助擔憂地盯著綱手，心中，只覺得哪裡出了問題。
「我」
台下，日向日足率先反應了過來。
只見他舉起手來，大聲說道：
「日向一族，投票給團藏大人！」
對於此人的選擇，佐助和團藏兩方都不意外。
只見，日向日足一臉忠誠地凝望著志村團藏，仿佛完全被此人的演講所打動了一一般。
「我猿飛阿斯瑪。
「棄權。」
一旁，阿斯瑪舉起手來，然而，卻是給出了令人頗感意外的選擇。
只見，團藏冷冷地看了此人一眼，面對此人的二次改票，沒有說話。
心中，只道是自己看錯了這猿飛一族的下一代族長。
到頭來，還是與那猿飛日斬一般，心中，有著太多本不必要的優柔與仁慈。
「我油女一族。」
一旁，油女志微再次舉起手來。
這邊，志村團藏回過神來，帶著欣賞的目光，期待著油女志微的回答。
「投票給宇智波佐助。」
「！？」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不由得愣住了。
每個人都感到十分困惑。
明明，在此之前，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油女志微是一個本分的純粹的忍者。
可今天，這短短一小時內，到底是在反覆橫跳個什麼玩意兒？
「你確定？」
這邊，志村團藏也是心中一驚。
只見他強忍著心中怒意，冷冷地望著油女志微，口氣中聽不出一絲感情。
「我確定。」
另一邊，油女志微的聲音微微顫抖。
只見他神情悲壯，似乎下定了極大的決心。
（「啥情況？
（「被你的人格魅力給折服了？」）
腦海當中，原本，對油女志微失望憤怒至極的自來也。
此時，看到此人又一次臨陣倒戈，不由得心裡升起了一陣的複雜感情。
既為佐助感到開心，又對此人感到一股由衷的厭惡。
另一邊，投票還在繼續著。
「我奈良一族。」
只見，奈良鹿丸同樣舉起手來，大聲說道：
「投票給宇智波佐助！」
「我，犬冢一族，投票給宇智波佐助！」
「我，夕日紅」
議會大廳當中，眾位高層忍者相視以目，默默地交換確認著彼此內心的信念，一個接一個地舉起手來。
眼看就要失控的場景，令原本自以為勝券在握的志村團藏，不由得感到大跌眼鏡。
此時，心中慌亂的他，立刻叫停了眾人的投票，開口說道：
「按照慣例，我們還是先請顧問長老們說一說他們的看法！
「綱手公主，您覺得呢？」
只見，此前一直保持沉默，仿佛陷入了某種沉思的綱手。
此時聽到志村團藏的呼喚，隨即便抬起頭來，沉聲說道：
「各位同袍，我知道，大家對於宇智波佐助十分認可，我也一樣。
「然而，團藏大人所顧慮的事情，也並非毫無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