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霧隱的請求
「喂！我們先走了啊。」
不知道寧次還要磨蹭多久，宇智波佐助打了個招呼，便與卡卡西一同離開了此處，不再看這令人膩煩的人間戀劇。
途中，卡卡西亦表示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二人簡短道別，隨後，終於又剩下了宇智波佐助一人。
火之國，木葉隱村，火影大樓。
甫一進樓，看見宇智波佐助歸來，眾人同樣是一片驚喜。
熱情誠摯地走上前來，一一與佐助打著招呼。
好在，大樓之中，每個忍者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
礙於影響，倒也沒有發展到如同剛剛街上那般誇張。
隨後，佐助拾級而上。
正當他走上樓梯，拐進走廊之際。
卻看到，前方火影辦公室中，一個頭上纏著忍者帽的棕衣忍者，自火影辦公室內退了出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外表來看，此人全然不似木葉的忍者，但不知為何，宇智波佐助只覺得十分面熟。
正在思索之間，此人已經走到了佐助面前。
擦肩而過時，這人突然微笑著點了點頭，客氣地與佐助打著招呼，淡淡說道：
「好久不見啊，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愣在原地，剛要開口問話，那人卻又是腳步不停，繼續向前，已經走下了樓梯，離開了。
其態度，既不似其他人那般熱情。
也沒有對佐助的回歸流露出一絲的驚訝，可以說是，真正意義上的「點頭之交」。
宇智波佐助一邊檢索著自己的記憶，一邊心事重重地敲了敲門，抬腳走進了火影的辦公室中。
「.我說過了，現在真的不是好的時機，你.」
辦公桌後，自來也身穿火影御神袍，面前堆滿了大大小小的各式文件。
只見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文件上的文字，快速閱讀並理解著內容。他的眉頭時而緊鎖，時而舒展，顯示出他對文件內容的認真思考和判斷。
自來也的右手握著一支筆，時不時地在不同的文件上方簽字或標註著，左手則不斷地在文件堆中穿梭。
時而拿起一份新的文件，時而將已經處理完畢的文件胡亂丟在一旁，一副焦頭爛額的忙碌樣子。
聽到推門聲，自來也想當然以為，是此前那個棕衣忍者去而復返，於是頭也不抬，耐著性子敷衍規勸著。
然而，見對方沒有回音。
自來也這才抬起頭來，闖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個風塵僕僕的黑髮少年。
自來也瞬間停下了一切動作，愣愣地望著站在門口的宇智波佐助，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蛤蟆師父.」
宇智波佐助有些拘謹地欠了欠身，問候著自己的恩師。
久別重逢，佐助只覺得渾身不太自在——他總是不能很好地應對眼前這種類似的場合。
「怎麼不讓聯絡蛙提前通知一聲。」
自來也大笑著站了起來，自辦公桌後繞到前面，拉著宇智波佐助，左看右看，上下不斷打量著自己的弟子。
「沒受傷？」
自來也拉著宇智波佐助轉了一圈，狐疑地問道。
很顯然，他也知道了砂隱忍村當中發生的一切。
「剛見面，哪有你這麼問的。」
宇智波佐助只覺得哭笑不得。
「不是，你什麼情況啊？」
自來也親近地笑著，壓低聲音，將宇智波佐助拉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又給自己搬了把凳子，湊近問道。
「邁特凱告訴我的時候，我著實被嚇了一跳。現在，全村都在傳我英明神武，伱搞什麼啊」
自來也笑著問道：
「不是在大蛇丸身邊臥底的嗎？怎麼後面又跑去砂隱了」
「呃。這個，就有些說來話長了」
宇智波佐助不知該怎麼向師父解釋，頓了頓，連忙轉移話題問道：
「剛剛那個，是霧隱的忍者吧？
「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叫作『碧』？」
通過「記憶雋永」的天賦查詢，宇智波佐助終於從腦海中檢索出了那張面孔，好奇問道：
「他怎麼來木葉了？」
「啊，是的。你見過他？」
自來也腦子裡不知在想些什麼，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只見他又一次站起身子，一邊搭話反問道。
「啊，去年，去霧隱參與外交任務時，好像是有見過。」
宇智波佐助回答道。
這一邊，佐助進門之後，自來也就一直在忙東忙西。
此時又去給佐助和自己倒水。
在聽到「霧隱外交任務」的瞬間，自來也動作一滯，心中，不由得又一次想起了奈良鹿久。
「嗯，原來如此。唉」
自來也又一次坐回凳子，將水杯遞給佐助，又自顧自喝了口水。
沒有回答，卻只是嘆氣。
「怎麼了？」
看到師父的樣子，宇智波佐助不禁感到更加好奇，一邊喝水，一邊開口問道。
「霧隱忍村，滅國了。」
自來也將水杯輕輕地放在茶几上，沉重說道。
聽聞此言，宇智波佐助動作猛然停滯，心中大震。
半晌後，才緩緩地將口中的清水咽下。
這些日子以來，趕路的途中，佐助等人也曾的確零星聽到過一些傳聞。
此時這個消息，對佐助來說並不是第一次聽到。
然而，比這更誇張的，或者與這截然相反的謠言，佐助也同樣聽聞了不少。
因此，在自來也口中，明確得知了當下的忍界格局，佐助心中只感到十分震驚。
「是，大蛇丸嗎？」
宇智波佐助緩緩問道。
「沒錯。」
自來也點了點頭，表情複雜。
「那霧隱當中的那些忍者？」
佐助繼續問道。
照美冥，長十郎，權兵衛，青等忍者的面孔，在宇智波佐助的腦海中一一浮現。
「死傷大半。」
自來也沉聲說道：
「普通的中忍與下忍群體，死的死，逃的逃，以及大批被俘，可以說是全軍覆沒。
「精英隊伍，同樣是損失了百分之七十左右。
「霧隱的領導核心之一，長老元師，由於年紀過大，在逃亡的過程中，不幸病逝了。
「五代水影照美冥同樣是身受重傷，在一少部分精銳的護衛之下，逃了出來。
「如今，在我們火之國境內流亡，現在她與不到二十人的隊伍，暫居於短冊城中。
「這，便是霧隱忍村，最後的殘存勢力了。」
這一邊，聽著自來也平靜的講述，佐助只覺得頭皮一陣的發麻。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號稱著五大忍村之一的村莊，竟然真的就如此一般，灰飛煙滅了。
在這過程中，又有多少人死去了，同樣是不言自明。
沉默中，只聽到自來也繼續說道：
「照美冥那邊，綱手已經替她治療過了。五代水影的生命，如今已經暫無大礙。
「只可惜，精銳盡失之後，霧隱忍村，也就已經是名存實亡了。
「剛剛你也看到了，霧隱忍者碧的前來，又是代表著五代水影的立場，請求木葉幫助其完成復國戰爭。
「唉，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說到這，自來也又一次深深地嘆了口氣，眉宇間，儘是疲憊之色。
宇智波佐助望著眼前自己的師父，只覺得短短半年不見，自來也好像真的是蒼老了許多。
驀然間，一股難以言表的酸楚湧上了宇智波佐助的心頭。
只聽他開口說道：
「都怪我自作主張，倘若，我一直呆在大蛇丸的身邊，早日將情報傳回的話.」
「不是情報的事情。」
自來也擺了擺手，立刻打斷了宇智波佐助的話語，開口說道：
「霧隱忍村的覆滅，已經不是情報所能挽救的頹勢了。當時，雙方其實已經是在明牌對壘。
「雲隱大軍與我們在火之國邊境對峙的第二天，北境海島上，關於大蛇丸造船的動作便已經有情報傳了回來。
「隨後，七幽冥開往霧隱，霧隱忍村的衛國戰爭，打了整整一十四天.」
自來也目光悠悠，仿佛又一次回到了那個時候，緩緩說道：
「那個時候，我們木葉的主要力量，已經徹底被雲隱忍村所牽制，能夠派往霧隱的支援部隊，最終也都是死傷大半，被事實證明為杯水車薪。
「這種戰局下，就算，早一兩天知道了大蛇丸的打算，恐怕，也不能真的改變如今的這一結局」
頓了頓，自來也強顏歡笑道：
「況且，你如果繼續呆在大蛇丸身邊的話，砂隱忍村這邊，恐怕亦不知會是怎樣的結局」
宇智波佐助沉默不語。
看著自來也這副樣子，心中只恨不能立刻加入木葉的工作，替師父分一分肩上的擔子。
「誒，先不說這些了！你今天才剛剛回來，以後，咱們還有的是時間。
「看我這腦子，你一定餓了吧？回家！」
「呃，倒是也不太餓」
這一邊，宇智波佐助的心情依舊有些沉重。
但對面，自來也壓根不聽佐助的回應。
只見他拍了拍大腿，撐著身子站了起來，緊跟著大聲向外喊話道：
「玄間！快去請齋藤執事，佐助回來啦！
「要他多做一些佐助愛吃的東西！我們這就回家！」
門外，聽到傳喚之後，不知火玄間推門而入。
看到宇智波佐助之後，同樣是兩眼放光，忙不迭地應了下來。
緊跟著滿臉興奮地退了出去，小跑著離開了。
「看，大家現在都很喜歡你呢。」
自來也看著不知火玄間的背影，輕聲對身邊的弟子說道。
「誒，邁特凱老師，不知道都是怎麼添油加醋的，一定是說得太誇張了些.」
聽到師父誇讚，宇智波佐助難為情道。
「不，不是的。」
自來也正色說道：
「如今，所有人的心頭之上，都壓著重重的陰霾。沒有人真的知道，殘酷的戰爭會在什麼時候突然發生。
「在這種情形下，希望，就比黃金還要珍貴。」
頓了頓，自來也扭頭望向宇智波佐助，鄭重說道：
「而作為年輕一代的你，在大家看來，就是希望本身。」
宇智波佐助愣住了。
隨後，一股從未有過的力量自心底湧現了出來。
那是，背負著他人期望與命運的力量。
既是責任，也是產生著全新動力的能源。
那感覺，與答應天天「一定會將寧次帶回來」的那一刻感受相仿，但卻又進一步強大了許多。
只見他同樣鄭重地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回家吧！」
自來也笑了笑，大步向著門外走去。
「那，您的工作.」
宇智波佐助扭頭望著辦公桌上那堆積如山的文件，遲疑問道。
他原本想著，是不太想耽誤師父的工作。
畢竟，當下依然是非常時期。
「工作？工作個屁！」
自來也不耐煩道。
仿佛，又一次重新變回了那個豪爽奔放的浪客一般。
——
木葉，火影之家。
望著滿桌熟悉的山珍海味，宇智波佐助不由得心情大好。
雖然，佐助並非是貪吃之輩。
但最近這一個多月來，他一直在路上奔波著，整日裡，以飯糰或其餘乾糧果腹，也的確是沒吃過什麼好東西。
原本並不怎麼餓的肚子，此刻，在滿桌的美食麵前，也不由得開始「咕咕」叫了起來。
當即便毫不客氣，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頤地吃了起來。
自來也坐在他的對面，笑眯眯地看著佐助吃飯，冷不丁說道：
「大蛇丸那邊，果真是沒什麼好吃的吧？
「整日裡，都是吃一些青蛙或老鼠嗎？
「唉，真是不知道你怎麼熬的。」
「蛤蟆師父，人家是叫作大蛇丸，又不是真的蛇。」
宇智波佐助滿嘴塞得滿滿當當。
一邊與自來也笑著聊天，感受著那份久違的親切和溫暖。
這一刻，佐助打心底感到無比的放鬆和喜悅。
家的熟悉感，讓他卸下了所有的防備和疲憊，仿佛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
「鳴人呢？怎麼不見他在家裡。」
吃到一半，宇智波佐助突然發現少了些什麼，不由得開口問道。
「他啊。」
提到漩渦鳴人之後，原本還在笑眯眯的自來也頓時臉色一沉，冷冷說道：
「我給他說了多少次，風遁·螺旋手裏劍是禁術，是禁術，偏偏就是不聽，非要逞強！
「在砂隱的時候，人家靜音一眼就看出來不對勁了。回到村里，由綱手親自給他診斷，最終得出結論，鳴人的右手，出現了多處的骨折和經絡損傷。
「倘若他再繼續使用那個術的話，鳴人的經絡就會徹底毀掉，到時候，就再也無法凝聚查克拉了。綱手是怎麼說的來著」
自來也思索片刻，緊跟著，學起了綱手的樣子。
只見他滑稽地挺起胸膛，雙手抱胸，嚴肅說道：
「如果，細胞與經絡系統脫離的話，即便是我，也無能為力了。」
下一秒，自來也又恢復了自己的樣子，大聲揮舞著手臂抱怨道：
「聽明白了？
「就連綱手也救不了他！」
啊，這麼嚴重的嗎？
宇智波佐助心中一動。
回想起當時鳴人的樣子，不禁感到了些許後悔。
看來，那小子倒也不全是裝的。
與此同時，對於鳴人新術的強大程度，佐助也有了進一步的刷新認知。
「所以，他現在，是在，木葉醫院當中？」
宇智波佐助放下筷子，開口問道。
自來也點了點頭，緊跟著隨意說道：
「你就吃吧！他沒事的。」
頓了頓，自來也又認真勸道：
「你今天才剛剛回來，一會兒，好好去洗個澡。
「你的房間，這兩天我一直都有安排人手打掃。先休息吧。
「鳴人那傢伙，倘若知道你回來了，恐怕又會吵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寧。」
然而，佐助還是一臉猶豫的樣子。
看到這，自來也不得不再次強勢說道：
「聽我的。今天就先安心休息，以後時間還長得很。
「況且，我還有些工作沒有做完，想要在家裡面處理呢。」
話說到這個份上，宇智波佐助只得聽從師父的安排，不再多說些什麼。
吃過飯後，佐助老老實實按照師父所建議的那樣。
洗漱完畢，隨後，終於回到了自己那熟悉的臥室房間裡。
推開房門，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瞬間便讓他感到無比的親切和放鬆。
房間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熟悉，仿佛時間從未流逝一般。
床頭柜上，第七班的合影，整齊地擺放著。
相框的另一側，是另外一張照片。
那是新年之際，在火影之家門口，齋藤執事幫師徒三人照的合照。
兩張相框相對而立，將宇智波佐助的羈絆束在一起。
另一邊，那張他常常躺在上面刷系統論壇的床鋪，此時依舊鋪著柔軟的床單和被子。
還有那扇半開的窗戶，透進來的陽光和微風，都有帶著家的味道。
宇智波佐助走到窗前，輕輕地推開窗戶，讓新鮮的空氣湧入房間。
窗外是熟悉的景色，院子中，那棵高大的喬木榧樹，依舊是鬱鬱蔥蔥的樣子。
宇智波佐助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靜靜地享受著這份寧靜和放鬆。
這時，自來也推門進來。
手裡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隨意地給他放在床頭，高大的身影在臥室中晃動著，只聽他打著哈欠隨意說道：
「有事兒您說話哈。」
自來也沒大沒小地開著玩笑，嬉笑著，將水果放在床頭柜上。
不等佐助回答，便又一次轉身離開了。
宇智波佐助起身到一半，看著師父離去的臥室門口，嘴角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的確，怕是會給自己慣壞了的。
想起先前時候，要離村時，與自來也之間的爭執，師父的那句話言猶在耳。
宇智波佐助此刻只覺得心中好笑。
現任火影給切水果。
天曉得，還有哪一個「宇智波」能有他現在的這個待遇。
隨後，佐助長舒一口氣，再一次躺回到這床上，不禁習慣性地想要做一些放鬆的事情——
比如，刷刷論壇。
那麼，要聊一些什麼呢？
宇智波佐助思索片刻，微笑著開帖寫道：
「我是宇智波佐助，最近覺醒了仙人之體，查克拉有點用不完了。精力和體力也異於常人，我感覺非常苦惱，各位前輩有什麼建議？」
隨後，在等待網友前輩回帖的同時，佐助忽然發現，有一條藍色的系統消息未讀。
隨手點開，只見，一條熟悉的獎勵提醒彈了出來：
【恭喜你完成了獻策——找到赤砂之蠍的『再生核』，並將其破壞。獲得C級捲軸！】
嘶——
先前，S級捲軸的獎勵在側，占據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
倒把這一條獎勵給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