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卡卡西的勸誡
「所以，火遁·炎鎧，是從哪裡學的？」
卡卡西見狀，也就不再多說了。
「跟大蛇丸學的！」
佐助梗著脖子挑釁道。
門外暗部一片激動。
卡卡西迅速向後做了一個制止的手勢，怒喝道：
「佐助！！現在不是你賭氣的時候！」
「你只要實話實說，我一定能保你下來！伱相信我！」
「相信？相信有什麼用？我就是相信你現在才坐在這！」
佐助怒而回懟。
卡卡西只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仔細想想，早之前三代也說過類似的話。
夾在當中，一股疲憊感從心底升了上來。
卡卡西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道：
「黑暗的夜幕里，小貓踩進了捕捉野獸的陷阱，這時候去跟獵人講道理又有什麼用呢？
「有的獵人願意等天亮，但也有獵人選擇寧殺錯，不放過。
「可是，對小貓來說，看清楚形勢，想辦法爬出來才是最重要的！
「你以為我是你的老師，精英上忍。但在木葉村民的集體利益面前，誰都不會有特殊待遇！」
佐助冷著臉，內心不屑。
「既然你早已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我也就不再遮掩了。」
卡卡西繼續說道。
「對木葉村來說，大蛇丸是極度危險的人物，他甚至有可能想要發動戰爭。
「屆時，鳴人，小櫻，伊魯卡老師，乃至街上那位賣木魚飯糰的大娘，都有可能死在這場可能的紛爭里。
「為了避免這樣的悲劇，我們必須做出準確的判斷，排查一切可能的隱患，守護這份來之不易的和平。
「而這就是火影大人肩上所擔負的沉重使命。」
佐助神色稍緩，但內心依然十分掙扎，不知如何是好。
這一反應被卡卡西盡收眼底，他儘量將聲音放得柔和，繼續加強攻勢道：
「那個忍術，或許小櫻她們看不出來，但火影大人一眼就知道，絕不是你這個階段可以單靠自己研發出來的。
「我不知道在死亡森林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我請你想想鳴人他們。
「如果，這一切真的與大蛇丸有關，我會親自替你去向火影大人求情，請求讓我跟你一同承擔責任，只要你說出來，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如果，真的與那個男人無關，也請你實話實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管背後的老師是誰，我也一定會相信你。」
佐助心中大為感動。
但鋼之意志下，神識依然保有著一片清明。
「卡卡西老師。關於大蛇丸的事，就像我之前跟您說過的，具體過程我可以再說一遍，絕無半句假話。
「至於炎鎧，我現在真的暫時不能說，請您再給我一天時間考慮。
「但請您相信，無論何時，我都不會做出背叛同伴，傷害平民的事。」
在這裡，佐助用的是「同伴」，而不是村子，更不是三代火影。
看到事已至此，卡卡西也無法再多說些什麼。
他起身道：「既然你心中已經有了打算，那麼就只好委屈你在這多待一天了。」
走至門前，卡卡西突然停下，背朝佐助，扭頭說道：
「如果，你還想要殺掉鼬的話。
「就千萬不要稀里糊塗地枉死在這種地方！」
佐助心下大駭。
既是因為提到了那個名字，更是因為卡卡西所暗示的「枉死」的可能。
——
「『這是為什麼？我們不是盟友嗎？』」
「作為遺言，這句話實在是太無趣了。」
大蛇丸嗤笑著擦拭著手中的鮮血，身旁躺著的是四代風影的屍體。
不遠處，大蛇丸的得力幹將君麻呂正在力戰多名砂忍隨從，眼下戰鬥也已經接近尾聲。
前不久，四代風影羅砂攜帶數名親信，受邀從風之國出發前往木葉，參加中忍考試的決賽場觀禮。
途經一處大峽谷時，此前密謀一同攻陷木葉的盟友大蛇丸突然露面，稱出現了突發情況，有要事相商。
然而，就在近前之際，對方突然發難，沒有防備的四代風影，就這樣慘死於大蛇丸的暗算之下。
忽然，一人突然出現，恭敬拜在大蛇丸面前。
「你來做什麼？不是叫你盯著木葉的動向嗎？」
大蛇丸問道。
來人正是藥師兜，只見他張口說道：
「大蛇丸大人，木葉那邊出現了一些情況，我想，有必要讓您知道。」
「哦？」大蛇丸眼珠一轉，問道，「是關於那個孩子嗎？」
「沒錯。」兜不得不暗暗佩服大蛇丸的敏銳洞察。
「醫院那邊傳來消息，佐助被暗部帶走了。」
「是嗎？有趣」
大蛇丸沉吟片刻，笑道：「是請走了，還是抓走了？」
藥師兜心念一動，很快就想明白了大蛇丸要問什麼，回話道：
「沒有發生衝突，但具體是保護起來，還是發生了其他變故，我暫時不好妄自揣測。」
大蛇丸思忖片刻，便與藥師兜下達了新的指令。
「怎麼，你似乎有話要說？」
看到藥師兜神色不解，大蛇丸主動問道。
「沒錯，」藥師兜回話，「我在想，木葉崩壞計劃後，這一切都不再重要。何必要多此一舉呢？」
大蛇丸沒有回答，而是說起了其他事情：
「預選賽最後一場中，我看到了佐助巨大的潛力，同時，也發生了極大的不確定性變化.
「他居然，向日向家的那個小鬼伸出了手。」
大蛇丸惋惜道，似乎這是一件極其骯髒的事情。
「作為一個容器，毫無疑問，佐助的吸引力變得越來越大。
「但作為一名純正的復仇者，宇智波佐助卻越來越不合格了。他眼睛裡摻雜進了越來越多的雜質。
「也許是那個九尾小子的影響，也許還有其他。無論如何，需要讓他儘快接受到黑暗力量的影響。否則後續，變數無窮。」
藥師兜恍然大悟：「所以，您是想利用這次機會.」
大蛇丸點了點頭。
——
木葉，暗部，羈押室內。
相比於舒適的病房，這裡的環境陰冷潮濕，單薄的床板硌得人生疼。
宇智波佐助胸口起伏著，尚未恢復的傷勢依然在隱隱作痛。
回想此前種種，佐助只覺得諷刺。
明明早上還是「代表自己國家，向世界展示實力」的英雄選手，到了晚上就成了「涉嫌裡通外國，危害木葉和平」的階下囚。
卡卡西走後不久，佐助就迅速聯繫上了「群策群力」系統，希望得到真正的破局之法：
「緊急！！我是宇智波佐助，火影大人懷疑我與大蛇丸勾結，現在正在被暗部審問羈押，我該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