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C級獎勵之心靈傀儡
「那好吧。」
藥師兜再次查看了一下日向寧次的狀況，確認無大礙後，開口交代道：
「那麼，我就先去睡了。就在隔壁的那個休息室里。
「如果，有任何意外情況發生，你隨時過來找我。」
宇智波佐助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藥師兜起身走了出去，走到門口位置時，卻又突然想起什麼，回頭叮囑道：
「對了！
「今晚，不管你聽到什麼，或看到什麼，千萬，千萬不要碰門外的那個水箱。」
藥師兜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冷笑道：
「那可是，非常危險的事。」
宇智波佐助心中一怔。
藥師兜不說的話，他恐怕都要忘了那個怪異的水箱了。
正待開口詢問，藥師兜卻已經消失在了門的後面，離開了。
至此，屋子裡便就只剩下佐助和昏迷的日向寧次。
周圍，忽然變得十分安靜了下來。
夜已深。
說起來，相比於論壇的諸位網友前輩們，佐助倒是很少熬夜。
但他每次熬夜時，都會習慣性地去論壇上看看前輩們會聊些什麼。
此時，寧次狀態平穩，四周安靜，宇智波佐助輕車熟路打開系統。
只聽迎頭就是「叮！」得一聲，系統傳來了美妙的通知——
【恭喜你完成了獻策——以想要對志村團藏復仇為理由，成功投奔大蛇丸。獲得C級捲軸！】
差一點把它給忘了。
宇智波佐助精神一振，看著腦海中泛著湛藍色光芒的捲軸，連忙在心中默念：
打開。
【你打開了C級捲軸，恭喜你獲得靈寶道具：心靈傀儡】
隨著捲軸的打開，一隻半個巴掌大小的粗布娃娃，憑空出現在了宇智波佐助的手中。
它的身體由粗糙的灰色棉布縫製而成，線條簡潔明了，沒有任何華麗的裝飾。
娃娃身上，每一針每一線都顯得極其整齊。
但與此同時，也顯得十分呆板，仿佛如同一具空殼一般，沒有任何值得讓人留意的特色。
娃娃的臉孔也如同整體風格一般，不悲不喜，不怒不懼，沒有任何生動的表情。
它的眼睛是兩顆精心縫製的黑色小珠子，無法轉動，空洞洞地望著前方。
嘴巴則是用黑線輕輕勾勒著，似乎穿越過無數時光，訴說著一個又一個古老而遙遠的故事。
既然是C級捲軸，那麼，絕對不會是一個普通的粗布娃娃。
宇智波佐助連忙再次回到系統，試圖在捲軸上發現更多的說明信息。
果不其然，一行小字浮現在了這張湛藍捲軸的上方，上寫著：
【好喜歡你呀！如果，可以把你裝進口袋帶走就好了！】
佐助不明所以，繼續往下看去，又看到一行新的詳細說明：
【在獲得目標的同意之後，可以將目標的靈魂轉入到傀儡當中。若傀儡受到傷害，目標也將隨之受到相應的影響。】
【當傀儡被嚴重破壞後，將無法再繼續使用。同時，寄生於傀儡當中的目標，也將隨之一同死亡。】
【註：一個古老的忍器。似乎，來自一名被愛情沖昏頭腦的山中一族】
將敵人的靈魂封入傀儡當中。
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宇智波佐助暗自估量著。
但是！
必須要先「獲得目標的同意」，這個前置條件
頃刻間，這個靈寶在佐助眼中直接變得沒有了任何意義。
至於什麼「喜歡你」，「戴在身上」這種騷話。
在佐助看來，他娘的簡直是在浪費時間。
強忍著想要將其丟掉的衝動，宇智波佐助把「心靈傀儡」捧在手心當中，反覆端詳了幾遍。
最後，還是想不出在如何在戰鬥中將其合理使用。
於是便將其隨意掛在了腰上，暫且收了起來。
「唉」
漫長的一天。
宇智波佐助忍不住嘆了口氣，再一次抬起頭來。
病床上，日向寧次呼吸平穩，面容安詳。
周圍，只聽到儀器的電流聲，以及不知名的水流聲，單調且持續的響動著。
望著病床上的寧次，在持續不斷的白噪音下，佐助的眼皮，也逐漸變得沉重起來。
「佐助。
「佐助！
「喂！！」
迷迷糊糊間，佐助只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呼喚自己。
抬頭望去，身邊站著的，竟是那個親切的橘色身影。
漩渦，鳴人！
「伱？你怎麼來了！！」
宇智波佐助嚇了一跳，不禁立刻跳了起來。
「我來接應你呀！什麼時候動手？！」
漩渦鳴人咧嘴笑著。
那笑臉是那樣的陽光，那樣的熟悉親切。
「什麼動手？」
宇智波佐助心中愕然，完全不知道對方在說些什麼。
「我都知道了！自來也全部都告訴我了！
「你現在，正是在執行著一項秘密任務，我是來幫你的！」
漩渦鳴人一臉興奮的樣子，壓低聲音說道。
「胡鬧！誰讓你來的？」
宇智波佐助頭腦混亂，只覺得自己變得糊塗起來。
「告訴我呀，你的任務究竟是什麼？我可以幫你的」
漩渦鳴人一邊笑著，一邊伸出了長長的舌頭舔了起來。
「等，等等.」
宇智波佐助捂著頭疼欲裂的腦袋，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剛剛是不是叫了自來也？
「你不是一直都叫他好色仙人的嗎？」
宇智波佐助揉著腦袋，繼續問道：
「另外，這裡戒備森嚴，你是怎麼進來的，還直接找到了我？」
鳴人那副詭異的樣子令佐助心中大感懷疑，此刻一股腦說出了自己的疑問，戳破了對方的陰謀。
「哈哈哈哈哈，是嗎？」
然而，那假的漩渦鳴人卻絲毫不與自己糾纏。
大笑著便扭頭跑了出去。
宇智波佐助正待追上，又放心不下昏迷當中的日向寧次。
扭頭望去，病床上，那個一直安睡著日向寧次竟完全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張焦黑的蜷曲蛇皮！
宇智波佐助心中大駭，登時只覺得頭皮發麻。
什麼，什麼時候？！
記掛好友的安危，佐助當即再也顧不得許多，抬腳便向著假鳴人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
走出房門，眼前猛然變得一片漆黑。
佐助用力眨著眼睛，調整著瞳孔大小，試圖快速適應著黑暗的環境。
相比於病房當中的明亮，外屋的大廳中是一片幽暗。
只有水箱以及角落當中的儀器，散發著幽暗的電子藍光。
暗室里，宇智波佐助只覺得心中突突亂跳，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噔噔噔噔.」
一陣散亂的腳步聲由遠至近傳來。
宇智波佐助抬眼望去，不遠處，恩師自來也渾身是血，竟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
「蛤蟆師父！！」
宇智波佐助心中大亂，連忙上前攙扶。
自來也狀態奇差，臉色慘白，氣若遊絲，手掌輕輕撫摸著佐助的臉龐，虛弱道：
「別，別忘記，你曾答應過我的一切。
「記住，你要，你要給忍界，帶來空前的安定與和平.」
「您先別說話，是誰將您傷成這個樣子的？！」
宇智波佐助手忙腳亂地將自來也放在那巨大的水箱邊上，讓其靠在上面坐了下來。
他一邊慌亂地問詢著，一邊想要嘗試著想要搞清楚，這一刻，自來也究竟傷得如何。
仔細看去，只看到自來也胸前有著一團濃重的血污。
並且，還在不斷地向外滲著鮮血。
宇智波佐助咬了咬牙，將自來也的衣服撕開。
只看到，三道深深的爪痕正在其胸膛前方，森然的白骨赫然可見。
仔細望去，肋骨間，甚至可以看到那暗紅的內臟正微弱地蠕動著。
佐助只覺得喉頭一陣發緊，自來也傷勢其狀之慘，令人目不忍看。
宇智波佐助渾身劇烈地顫抖著。
手上，身上，臉上都沾滿了師父的鮮血，那鮮紅的血液，仿佛如同烈火般灼燒著他。
正當一片混亂之際，猛然間，自來也身後的水箱又變為了一道深淵巨口。
宇智波佐助伸手去抓，但已經反應不及。
自來也仰面跌了下去，眼睛死死地盯著佐助，向著那深不見底的黑洞中不斷墜落下去了。
「師父！！！」
宇智波佐助滿眼含淚，直到視野中的自來也變為一顆紅色的圓點。
他再次抬頭，面前，那巨大的水箱已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出現在那裡的，竟是一隻有著九條尾巴的橘色妖狐。
只見紅色的查克拉四處暴漲，席捲了整個空間。
妖狐面前，宇智波佐助如同一隻螻蟻般渺小。
痛失恩師的慘劇，令佐助仍舊處在巨大的悲痛和恐懼的僵直當中。
九尾將它那顆巨大的頭顱俯了下來。
鼻中，腥臭的氣息直直地噴在了佐助的面門之上。
「吼——！！」
隨著九尾的一聲怒吼，四周的空間顫動著。
宇智波佐助只覺得眼前一黑，竟然直接被那巨獸吞入了口中。
「不——！！」
宇智波佐助猛然驚醒，胸膛中，一顆心臟在劇烈得跳動著。
他滿身大汗，大口地喘息著。
仿佛一個溺水者剛剛回到了岸上，劫後餘生。
周圍，依舊是單調的電流聲，以及不知名的水流聲音。
病床上，日向寧次依舊呼吸平穩，面容安詳，靜靜地躺在那裡。
一切，都是睡著之前的樣子。
是，夢嗎？
還是什麼幻術的影響
宇智波佐助感受著劇烈的心跳，混亂的頭腦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他起身走到一旁的隔間門前，透過門縫望去，藥師兜正蜷縮在一張單人床上，睡得正香。
觀察了幾分鐘，佐助確認藥師兜不是在裝睡。
隨後又在手術房中四處走動了一番，同樣也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的人或事情。
宇智波佐助心中迷惑，一邊回憶著那個詭異的夢境，一邊再次往回走去。
走動間，腰間傳來的微弱的異物觸感。
低頭望去，那隻獎勵所得的粗布娃娃正在微微晃動著。
宇智波佐助將其取了下來，拿在手中再次仔細觀察著。
樣貌古樸的【心靈傀儡】並無任何異樣，依舊是保持著那副呆板的表情。
「是你嗎，小傢伙？」
宇智波佐助口中喃喃自語道。
又或者，確實是自己太過累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那個詭異的夢中，無論是自來也的死狀，還是九尾的暴走，可以說都是在自己的潛意識當中，感到極大恐怖的事。
緊繃了一整天的神經，哪怕是在夢中，也不肯輕易地放鬆下來。
再或者，乾脆就是大蛇丸地下基地的原因。
說起來，這裡的氛圍，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正當宇智波佐助緩神之際，耳邊，卻又再一次聽到了那少年的嬉笑聲。
剎那間，佐助感到了一陣雞皮疙瘩的寒意。
聽方向，聲音正是從屋外那個巨大水箱的方向傳來的。
或許是受到了剛剛那個夢的影響。
抑或者，是藥師兜臨走前的警告產生了逆反心理。
不知名的情緒驅使下，宇智波佐助最終還是決定走出門外，去那巨大的水箱面前一探究竟。
就當是好奇好了。
大廳中，一切如夢中那樣。
相比於病房當中的明亮，屋外則是一片幽暗。
只有那巨大的水箱，以及角落當中散落著的各式儀器，散發著幽幽的電子藍光。
宇智波佐助深吸一口氣，大步走上前去，冷眼注視著水箱角上的標識貼紙。
同一時間，水箱當中的液體如同存有靈體一般，開始了緩慢但洶湧的翻滾涌動。
明明沒有任何地外力干擾，那水箱當中的液體，卻開始了不停地翻騰攪動。
對於水箱當中的異象，宇智波佐助卻視若無睹一般，繼續閱讀著標識紙條上面的信息。
【姓名：鬼燈水月】
【來源：鬼燈一族】
【能力等級：秘術】
【能力一，水化之術：由鬼燈一族代代相傳的秘傳忍術，可以令身體變成液態，免疫物理攻擊。
【研究表明，在雷遁的影響下可將其麻痹，進而導致.】
「砰！！」
水箱當中猛然傳來一聲巨響。
仿佛，有一隻肥碩的大魚在狠狠地撞擊那水箱上的玻璃厚壁。
佐助怔了怔，瞟了一眼水箱內部，繼續將視線重新回到貼紙上。
若無其事地往下讀著：
【.導致，其不能充分液態化。實驗日誌如下：音隱忍村3年，初夏，以雷遁·轟雷對實驗體進行打擊，持續時間兩秒.】
「砰！砰！！砰砰！！！」
水箱中，一隻具象化的液態巨拳，正在捶打著那厚厚的玻璃牆壁。
見宇智波佐助再次抬起頭來，那拳頭立刻消散了。
下一秒，一張猙獰的少年面孔猛然俯衝到了佐助的身前。
隔著透明的玻璃牆壁，口中發出了悽厲的嘶吼聲。
宇智波佐助冷眼旁觀著水箱當中那怪物的表演，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口中漠然說道：
「不要搗亂。」
「嘁」
那少年見嚇不到佐助，頓時覺得索然無味，恢復了其本來的面目。
水箱中，漂浮著的是一名白髮紫瞳的裸體少年。
只見他咧嘴笑著，口中露出兩排如同鯊魚般尖利的牙齒。
一串氣泡從其口中升了上去，只聽他嬉笑道：
「新來的毛頭小子，你這傢伙，倒還是有些膽識的嘛。」
「這就是你的樂趣嗎？扮演鬼屋的工作人員？」
宇智波佐助反唇相譏。
自從被大蛇丸抓住，關在這個地方之後，鬼燈水月便一直生活在極端的痛苦當中。
看不到頭的，日復一日的殘忍實驗，以及，永遠被封閉在這座水箱當中，自由被絕對限制。
對水月來說，嚇唬新來的音隱忍者，確實是他這幾年來僅有的唯一樂趣——
畢竟，那些老面孔早已熟悉了自己的那些無聊把戲，對自己早就是敬而遠之了。
此刻，被佐助一語道破，稱自己為「扮演鬼屋的工作人員」。
這樣精準但輕蔑的定位，實在是讓水月感到十分的氣惱受辱。
只見少年再一次膨脹為一團液體，只留下了一張面孔。
兇惡的眼神以及尖利的牙齒，貼在那玻璃壁上，口中大聲叫罵道：
「你才是供人娛樂的鬼屋人員！你，你.」
鬼燈水月氣急敗壞，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反擊詞彙，只得繼續開口叫道：
「好小子，有種就留下你的姓名！
「等我出去之後，第一個先殺掉大蛇丸，第二個，就要將你攔腰斬斷！！」
「拿什麼斬斷？」
宇智波佐助一邊繼續閱讀著水箱上的資料，一邊回憶著剛剛鬼燈水月那一絲不掛的樣子。
忍不住嗤笑道：
「朋友，你甚至連一件衣服都沒有。」
「滾開！藥師兜那混蛋難道沒有警告你嗎？離我遠一點！！少在本大爺面前礙眼！！」
鬼燈水月當即暴跳如雷，整座水箱如同沸騰了一般，在水月的攪動下劇烈地翻滾著。
他又一次被宇智波佐助戳到了痛處，此時，內心已經徹底破防。
「噓，安靜。」
宇智波佐助擺了擺手，閉上雙眼。
開始自顧自檢索起了這個「鬼月」這個姓氏。
他總感覺在哪見過。
良久，在天賦【記憶雋永】的幫助下，佐助終於想了起來。
數月前，自己還在霧隱忍村的時候，曾與照美冥等人密謀推翻四代水影的殘酷政權。
彼時，在聽照美冥介紹關於血霧之里，桃地再不斬所主導的那場政變之時，對方，曾經屢次重點提到過一個忍者——
鬼燈滿月。
//
「政變那一夜，輝夜一族，再不斬，鬼燈滿月，約定好同時發難，經過一夜的激戰之後.」
「再不斬逃走成為叛忍，同輩中最強的天才鬼燈滿月戰死，忍村中最強的輝夜一族被全部屠戮殆盡，直接滅族.」
//
腦海中，照美冥那成熟優雅的嗓音再次響起。
回憶至此，宇智波佐助回過神來，盯著眼前那猙獰的水怪，開口問道：
「霧隱忍村的天才忍者，鬼燈滿月，你認識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