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決定
宇智波佐助連連點頭，緊接著，便迫不及待地嘗試了起來。
只見他閉眼靜氣，認真感知著體內的查克拉。
回憶著剛剛用寫輪眼看到的自來也控制查克拉的景象。
嘗試進行「將查克拉的性質變化，與螺旋丸進行結合」的第一次挑戰。
隨著能量的運行，一團暴烈的火焰，在佐助手中瘋狂地壓縮旋轉著。
看得出，查克拉能量是在盡力地席捲為球體的形狀。
然而，火焰過於活躍，最終，仍舊是張牙舞爪著，向各個方向逃去了。
火舌幾次向內聚攏失敗之後，只聽得「噗呲——」一聲，伴隨著一陣煙霧。
所有的查克拉能量都逃逸得無影無蹤。
嘗試失敗。
宇智波佐助愣愣地望著右手，陷入了沉思。
「看來，是豪邁過頭了呢！」
自來也微微頷首，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好了，總之呢，能教給你的我都已經說完了。
「剩餘的事情，就要靠你自己去慢慢領悟了！」
說完之後，自來也迫不及待地離開了這裡。
看樣子，是向著木葉醫院的方向趕去了。
「哼，舔狗.」
宇智波佐助的腦袋裡，沒來由的蹦出來這麼一個詞。
隨後，只見他又回過身去。
細細琢磨起了查克拉的性質變化，到底該如何迅速且精準地銜接到，螺旋丸的形態變化之中。
——
此後的這些天，宇智波佐助一直在後院的修煉場和森林當中，鑽研著「豪傑螺旋丸」的修行。
一次又一次的嘗試過程當中，佐助逐漸發現。
當自己飲酒過多的話，神經狀態會顯得過於興奮。
在這樣的狀態下，修行的結果便是。
火屬性查克拉的製作與合成會十分成功，但是，對於螺旋丸的形態變化卻無法很好的兼顧。
火焰過於活躍，但形態的變化卻無法可控。
最終，就會出現「呲花」一般的失敗狀況。
也就是自來也所評價的——「豪邁過頭了」。
可是，當自己完全不飲酒，頭腦高度清晰，自控能力極強的時候。
這時候，螺旋丸的形態變化會運行得十分穩健。
然而，火屬性查克拉的威力和勢能卻會顯得十分欠缺。
最終，雖然可以成功壓縮出火炎形態的螺旋丸。
但是，螺旋丸的個頭極小，一般情況下，大約不過是黃豆大小。
最大，也就是雞蛋那樣。
嘗試著攻擊的話便不難發現，這時的忍術威力會表現得非常雞肋。
可以說是，完全不具備實戰價值。
因此，這些天的宇智波佐助。
就如同實驗室當中的科研人員一樣，認真左右來回調試著相關劑量的探尋。
具體步驟為，第一，先給自己這具「試管」當中滴入酒精。
隨後，根據忍術的表現情況，做出記錄並判斷。
「呲花」就減量，「小丸子」就加量。
最後，並根據實驗結果，不斷調整攝入的酒精劑量。
試圖找出最優解的平衡點。
這一日，宇智波佐助發現酒壺又一次見底。
於是再次動身前往一樂大道，準備繼續採購「實驗耗材」。
剛剛走過石橋，佐助便突然看到，一旁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匆匆趕路。
「夕顏前輩？」
宇智波佐助試著喊道。
聽到呼喚，那女子站住腳步回頭，正是有著一頭紫發的卯月夕顏。
「你怎麼在這？」
看到佐助之後，卯月夕顏微笑著駐足打招呼。
「我去買一些東西。」
佐助寒暄道：
「夕顏前輩，您這是去？」
「我也是置辦一些物資。」
卯月夕顏笑著回應道：「如今，咱們是平級了，叫我夕顏就好。」
但那笑容，卻顯得十分勉強。
注意對方面色不佳後，佐助開口問道：
「暗部的工作，不太順利嗎？」
卯月夕顏兀自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口中只是問道：
「伱呢？修行的怎麼樣了？」
「時間充裕之後，倒是有了一些進展，還算勉強過得去。」
佐助回答道。
當看到別人狀態不佳時，善良的人便會覺得，自己的順遂也是一種罪過。
看到之前的上司貌似過得不順，自己卻早早休假躲起了清閒。
佐助心中沒來由得升起了一陣歉疚。
「是任務很忙嗎？
「如果有需要的話，我隨時可以回去。」
佐助下定決心問道。
「沒事的。只是，哎.」
卯月夕顏連連擺手。
但見佐助說得誠懇，猶豫片刻，也是忍不住地將心中的心事全部說了出來：
「暗部如今的情況，你我是最清楚的。」
由於二人此前一同經手了「木葉醫院藥品丟失」的案子。
這話，想必是指的就是暗部與「根組織」之間的若干齟齬。
「如今咱們暗部，底子乾淨，身家清白的人本就難得。
「火影大人憂心大蛇丸的情況，派了三個同伴去音隱忍村打探情況，可結果.唉。」
卯月夕顏忍不住嘆了口氣，滿臉都是藏不住的悲哀。
「結果怎樣？」
佐助連忙問道。
於公於私，他都非常在意這個問題。
「兩死一傷。
「並且，沒有帶回任何有價值的情報。」
也就是說，大家最關心的，大蛇丸胳膊的恢復情況，至今依然情況不明。
卯月夕顏閉起雙眼，身子微微向後傾著。
仿佛，這樣就可以將那糟糕的結果阻隔得離自己稍遠一些。
聽到結果之後，宇智波佐助心中吃了一驚。
雖然，聽到嘆氣之後，對結果粗略已有預期。
但這樣完敗的慘烈結局，依然是令他感到頭疼。
「怪不得，最近總看到蛤蟆師父一個人在夜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宇智波佐助喃喃自語著。
「不跟你多聊了。我現在，正在準備籌措二位烈士的追悼事宜」
倒是專業對口。（啊，不是那個意思）
佐助點了點頭。
二人彼此告別致意。
卯月夕顏繼續恢復了匆忙趕路的姿態，在佐助的目送下離開了。
一路上，購買清酒，返回火影之家，佐助一直都是一副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樣子。
根據此前多日的實驗結果，現如今，他已經差不多摸索到了自己當下最適合的酒量是什麼程度。
只見宇智波佐助行至後院，打開酒壺。
先喝了兩口。
隨後，又小心翼翼地給口中送了少許。
緊接著，靜靜閉眼，坐在一旁，等候了七八分鐘。
待到渾身感覺到少許發熱，心跳加快。
佐助立刻在腦海中調出當日自來也演示「豪傑螺旋丸」的場景，一比一復刻起了師父對於查克拉的操控。
只見，一個絢麗的小型太陽在宇智波佐助的手中逐漸凝結成型。
火屬性的查克拉能量「噼啪」作響，絢麗的華彩照耀著宇智波佐助帥氣的側臉，好一副威風凜凜的少年模樣。
「火遁·豪傑螺旋丸！！」
只聽得宇智波佐助一聲爆喝。
隨後便高高躍起，將手中的紅色螺旋丸砸向了一旁的巨石。
「轟隆——！」
一聲巨響。
石塊紛飛，四分五裂，碎屑與石塊四處飛濺著。
巨石粉碎的同時，在佐助手掌的位置，同時也引發了劇烈的爆炸。
好在，此前的修行過程當中，宇智波佐助對這一情景已有了大概的預期和掌握。
只見他早早打開了三勾玉寫輪眼，迅速洞察到了躲避爆炸的完美路徑。
宇智波佐助將身體蜷縮，雙手護住面門，向著自己看準的方向，借力被掀了出去。
幾次翻滾卸力之後，才終於緩緩地站了起來。
「成了？！」
聽到動靜的漩渦鳴人，連忙從修煉場地的另外一邊趕了過來。
手中，還夾著來不及丟掉的樹葉。
看到滿地的碎石和爆炸後的痕跡。
鳴人忍不住替佐助感到高興。
但下一秒，心中又對自己修行的進度緩慢感到焦慮了起來。
一時間，鳴人的表情竟顯得十分複雜。
然而，另一邊，宇智波佐助的臉上，更是沒有流露出半分喜色。
一方面，對於面前這個結果，佐助心中早有預期。
隨著此前一次又一次的試驗和不斷調整，自己已經確信找到了最佳劑量的平衡點。
如今的成功，只是水到渠成之後的自然發生。
更重要的是，剛剛在石橋上與卯月夕顏的對話，一直猶如一塊巨石般壓在了佐助的心頭。
只見他面無表情走出了訓練場。
也沒有跟鳴人打招呼，只是向著屋內的盥洗室走去。
「這，都不笑一下的嗎？」
漩渦鳴人望著滿地的碎石，一時愣在原地。
在他看來，這種事情的成功，不放個炮慶祝簡直是在虛度人生。
看著佐助平靜離去的背影，漩渦鳴人感到極端的匪夷所思。
緊跟著，一股沒來由的氣憤涌了上來，只聽鳴人對著佐助消失的方向大聲喊道：
「喂！！我說，你也太臭屁了吧！
「這也沒其他人，真的有必要這樣耍酷嗎？！」
見佐助並不理會自己，鳴人只好再次回去繼續著自己的修行。
然而，越是修行，鳴人就越感到心煩氣躁。
一想到佐助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自己就感到氣不打一處來。
鳴人賭氣回到家中客廳。
剛喝了兩杯水，就看到佐助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自洗浴室中走了出來。
「剛剛在浴室里猛笑來著吧？也不怕給你憋死！」
對於佐助的裝酷行為，鳴人屬實感到十分的耿耿於懷。
但是，宇智波佐助依然沒有任何反應，徑直走向了自己的臥室。
隨後，「嘭」得一聲巨響，臥室門就被直接關上了。
「可惡！怎麼會有這種傢伙！」
鳴人雙手抱在胸前，一頭向後靠在了沙發上，氣鼓鼓地生著悶氣。
——
「我是宇智波佐助，我決定要去大蛇丸那裡臥底，各位前輩有什麼要囑咐的嗎？（前情請查看歷史帖）」
此前，漩渦鳴人的一切大喊大叫佐助都沒怎麼聽到。
腦海里一直在琢磨著自己的心事。
自從與卯月夕顏分開之後，「去大蛇丸那裡臥底」的這個念頭，就一直縈繞在佐助腦海里，揮之不去。
關於村子高層之間的關係和彼此鬥爭，自來也從來都不在二位弟子面前避諱。
佐助本就聰穎。
再加上信息足夠透明，因此，對於眼下的村內形勢，看得還是比較清楚的。
某種意義上，志村團藏與自來也之間，都是在做著一場「蛇吞象」的勢力博弈。
當下，憑藉著火影身份的優勢，自來也正在不斷蠶食著中間騎牆觀望派的中立勢力。
另一邊，自來也同時強勢鉗制住了以「根組織」為核心的，補強和晉升兩個渠道。
某種意義上，做到了對團藏勢力的凍結。
外加宇智波佐助和漩渦鳴人正在不斷成長。
兩方之間的博弈，可以說是優勢在我，時間是站在自來也這一邊的。
只要保持住戰略定力，緩緩圖之，通過勢力擴張的不斷傾軋。
最終，很自然就可以做到將志村團藏順勢拿下，同時將村子內鬥的損失降到最低。
然而，志村團藏卻不是一個願意老實坐以待斃的傢伙。
大蛇丸作為第三方勢力，其破壞性難以估量。
自「木葉醫院藥品丟失」案件發生之後，志村團藏與大蛇丸暗地勾結的可能，已經成為了自來也集團的一塊心病。
雖然，蛤蟆師父沒有明確跟自己聊過，但對於這一點，佐助也是有所覺察的。
在這樣的背景下，情報工作的滲透，便顯得無比重要了。
想明白了這一系列關隘，宇智波佐助便再次動起了想要去大蛇丸那裡臥底的心思。
另外就是，自接觸系統以來，論壇前輩們，沒事兒就經常勸自己去投奔大蛇丸。
並且，將那裡的美好前景描繪得天花亂墜，猶如天堂一般。
雖然，自己難以理解這裡面到底是什麼邏輯。
但潛移默化之中，佐助還是受到了一點點的影響。
於是乎借著酒勁兒，直接就發出了這麼一條帖子。
帖子發出之後，不一會兒，就有數條回復刷了出來。
蘑菇怪：「誒呀媽呀！二柱子可算開竅了，音樂，走！」
白小麥：「我賣K，我賣K，不擼Biu，不擼Biu~~恐龍扛狼扛狼扛，恐龍扛狼扛狼扛~~」
亂七八糟的留言，讓佐助看得是一臉黑線。
這個，賣K，是怎麼個賣法？
為什麼，去投奔大蛇丸，還得找一個恐龍，抗著狼？
這都是哪門子的奇思妙想.
佐助繼續刷著帖子，又看到——
小辰：「終於做了這個決定，別人怎麼說我不聽，只要你也一樣的肯定~~」
Asoul：「我願意，天涯海角都隨你去，我知道，一切不容易~~」
天龍十巴掌：「我的心！一直溫習說服自己！！最，怕，你，忽然說要放棄！！！！」
喂！
有沒有正常人了還？！
眼看著網友們開始了KTV團建，佐助忍不住在心中無聲地吶喊了起來。
暴龍：「爽啦！投奔大蛇丸的二柱子要爽啦！！大蛇丸喜迎親爹進門，大家都要爽啦！！」
有那麼爽嗎？
佐助表示十分懷疑。
過了一陣，此前一直追著這個系列的老朋友葉泊楓站了出來，將已經歪樓的帖子掰了過來，「扶大廈於將傾」。
葉泊楓：「你要去臥底人家，是準備用一個什麼藉口啊？」
藉口？
佐助撓了撓腦袋，感到有些許的尷尬。
「這個，還沒有想好。前輩們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佐助恭敬回帖道。
葉泊楓：「服啦！你比陳建仁還要勇！你以為臥底是鬧著玩呢？高低給你扔電梯裡！」
陳建仁，是哪位前輩？
電梯的話，貌似是一種雷屬性的忍術
佐助不敢吱聲，認真等待著網友們的建議下文。
葉泊楓：「我翻了翻你前面的情況。要對宇智波鼬報仇這個藉口，你是已經不能用了。
「要不，就說你想要對團藏報仇吧，剩下的你自己編就好了。我感覺，佐助對團藏的好感度本來就很低，找其他藉口的話，我怕演技不過關。」
系統提示：
【你收到一條新獻策：以想要對志村團藏復仇為理由，投奔大蛇丸。採納並完成該獻策，可獲得C級捲軸】
想要殺死團藏，但自己沒有力量，來這裡您這裡尋求？
佐助心中盤算著。
emmmm
還有就是，自來也是個傻子，他非要力保團藏？
這麼說好像不行.
那就是，自來也軟弱無能，過於鴿派，對團藏一再姑息退讓，導致了自己的憤而離開。
這個好像可以。
佐助一邊在心中謀劃著名，一邊覺得。
自己這個乍一聽十分荒誕的想法，此刻也已經逐漸變得清晰現實了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