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動手！！
「這一點，青同樣可以證明。」
一旁的獨眼忍者嚴肅地點了點頭。
通過白眼，他確實曾經看到，四代水影體內依然有著尾獸查克拉的存在。
「其次，我們又知道，完美人柱力是免疫絕大多數幻術的。」
照美冥繼續說道。
「完美人柱力，可以做到與身體內的尾獸心意相通。當人柱力陷入幻術之後，被封印在體內的尾獸便可以喚醒他。
「同樣，如果尾獸不幸陷入了幻術，完美人柱力也可以反過來喚醒尾獸。」
「那照你這麼說，枸橘矢倉是不可能中幻術才對呀！難不成，青大叔在撒謊？」
佐助很快就捋順了這其中的邏輯關係，並直接指出了唯一可能的漏洞所在。
一旁的獨眼忍者嚴肅皺眉。
明明，心中已經十分不快，但卻又不想與少年爭辯，顯得失了身份。
憋屈之下，竟在額角上忍出了一個「井」字。
「確實。正是因為以上兩個前提，我們才從未懷疑過，枸橘矢倉被人利用幻術控制的可能。
「哪怕其行為再過反常，我們也只是覺得四代水影性情大變而已。這麼多年來，竟從未向那個方向想過。」
照美冥繼續說道。
「直到，青給出了確切情報，我們才開始著手進行相關資料的查閱研究。」
青在一旁老神在在地點著頭，一副很認真的樣子。
「根據資料書中給出的情報顯示，傳說中的瞳術，血繼限界，寫輪眼·幻術，可以作為特例來打破上述的兩個前提。
「那就是，當寫輪眼開眼到了一定階段之後，便可以擁有直接控制尾獸的力量！
「也就是說，倘若施術者有能力同時將人柱力和尾獸共同陷入幻術當中，那麼，便有可能達成枸橘矢倉現下所表現出來的情形！」
「所以.」
佐助順著這個思路想了下去，突然感到一陣深深的寒意。
「你是說，在背後控制四代水影的人，是我們宇智波一族的成員」
眾人看著佐助，每個人心中都升起了同一個名字。
「宇智波，鼬？」
佐助自己都被這個推論嚇了一跳。
「沒錯。」
照美冥點了點頭，有些同情地望著佐助，說道：「過去一個月來，我們密集查閱了近年來宇智波一族的相關消息。關於你的情況.」
「.我知道伱的故事。」
照美冥沒有繼續細說。
但在場的各位都明白，所謂「你的故事」，便是指六年前那一夜，宇智波滅族的人間慘劇。
正是因為這一點，照美冥在哨塔之上，看到宇智波佐助露出寫輪眼之後，才會表現得那麼驚訝。
根據公開資料顯示，如今，宇智波一族當中，仍活在世上的只剩下兩個人。
一個，是有著天才之稱的，屠戮全族的兇手，宇智波鼬。
另一個，則是唯一被遺留在木葉當中，獨自長大的孩子，宇智波，佐助。
「不，這是不可能的！幾個月前，宇智波鼬還曾出現在木葉當中。在那裡，他還打傷了卡卡西老師，我也曾與他交過手.」
佐助冷靜下來後，仔細想了想，隨即便否定了這一推論。
況且，網友前輩們還告訴自己了，水影背後的那個人，名字是叫做帶土。
或者賢二。
反正，不可能是宇智波鼬。
「通靈契約。」
青兀自說道。
「什麼？」
佐助不明白什麼意思。
「過去這半年，我沒有一日安睡。
「我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四代水影身邊，絕大多數時候都是他一個人呆著，但他體內的查克拉卻一直處於被幻術壓制的混亂狀態。
「直到我在書上看到，通靈契約。」
「那是什麼意思？」
鹿丸忍不住好奇問道。
「想要將受控者持續控制在幻術之下，按理說，哪怕是寫輪眼，也需要在兩者之間持續建立著瞳力的流通才行。
「但四代水影背後的那個控制者，卻完全不在意此，甚至，從我過去的觀察來看，他顯然具備著遠距離控制的能力。
「我翻遍了典籍，目前只發現，只有一招才能做到這樣的效果。」
「什麼？」
佐助急迫問道。
「那就是，用幻術控制對手之後，與其強制簽下通靈契約！通過這種方式，施術者便可以通過契約來持續對目標輸送瞳力，進而達成長久的控制！」
青認真回答道。
「這樣一來，哪怕相隔很遠，也可以維持對中術者的幻術保持。」
聽到這些情報之後，佐助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那麼，我們的計劃是什麼呢？」
奈良鹿丸直接詢問道。
不管背後操縱這場皮影戲的導演是誰，大家的使命，都是讓這場鬧劇停止，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因此，相比於探尋背後之人到底用了什麼招數，以及可能是誰，倒不如直接來談一談，團隊接下來行動的具體實施之法。
「對我們來說，此次變革的目標，有三個層級。」
照美冥輕輕攏了攏自己額頭那團紅棕色捲髮，對眾人說道：
「解除四代水影枸橘矢倉身上所中的幻術，將霧隱忍村重新帶回正途，是為小勝；
「解除幻術，同時將背後之人繩之以法，施加以應有的懲罰，此為中勝；
「在以上的前提下，將那幕後之人活捉，並探明其真正的目的，將更大的隱患消除於萌芽之際，方為大勝！」
眾人緊張地望著照美冥，長十郎忍不住緊張得咽了咽口水。
在此前的討論中，大家心中或多或少就已經確定，那幕後之人，大概率會是宇智波鼬。
此刻，聽到要活捉這一天才，一群人心中更是忐忑不已。
「所以，我們只要求得小勝就好啦！嘿嘿。」
照美冥莞爾一笑。
眾人鬆了口氣，但卻不便表現出來，免得被人認為是泄氣的傢伙。
只聽照美冥繼續說道：「想要破除幻術的話，常見的手法一共有三種，分別是：
「受術者自己主動擾亂體內的查克拉流動，利用外界的疼痛刺激解開幻術，以及靠同伴注入查克拉來幫助破解。」
利用疼痛？
佐助不禁想起來與我愛羅的戰鬥。
當時，自己正是通過痛擊對方，才破解了假寐之術，讓甦醒過來的一尾又再一次沉睡了回去。
想必，這就是照美冥所說的利用疼痛解開幻術之法吧。
「指望枸橘矢倉自己解開肯定是不可能了，我們所能嘗試的，唯有後面這兩種方法。」
照美冥繼續說道。
「但是！如果對方採用的是通靈契約的話，這兩種辦法恐怕也無濟於事的！」
青憂心忡忡地說道。
「總之，情報共享，到此結束！剩下的，就都是猜測範圍了，說再多也沒有用。」
「接下來，我們只需要圍繞著下面這個目標去努力就好了，那便是——
「嘗試以上面提到的那兩種方法，將四代水影，枸橘矢倉身上所中的幻術徹底解除！」
照美冥語氣輕快道，宣布了此次早餐會議的結束。
「那，作戰計劃總是要擬定一下的吧？」
鹿丸說道。
無論是令其感到疼痛，還是注入查克拉進行干擾，顯然都要與四代水影正面發生衝突才行。
「叩叩叩！」
又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照美冥扭頭望去，木葉忍者以及青等人，均默契地躲了起來。
照美冥擦了擦嘴，抿了抿唇間的殷紅唇脂，款款向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開門一看，霧隱的暗部忍者碧正站在門口，眉毛上掛著一層白霜。
「碧？你該不會一整晚都沒有回去吧？！」
照美冥大吃一驚。
只見他嘴唇乾裂，臉頰凍得通紅，很難想像這是在家睡了一覺之後的樣子。
碧窘迫地點了點頭，任務沒有完成，無法向四代水影交差。
照美冥自己同樣招惹不起。
碧兩邊都不敢得罪，只得在街角的牆根下等了整整一個晚上。
剛剛自己估摸著時間，想到照美冥大人應該已經用過早餐了，這才敢上前來敲門打擾。
「照美冥大人，水影大人有親，啊不，有請。有請您過去一趟。」
碧哆嗦道。
凍了一整晚的他，口齒已經有些不太清晰了。
照美冥於心不忍，於屋內捧出一杯熱茶，遞給了自己曾經的同事。
「你先回去吧，我稍後就去。」
照美冥說道。
「可是.」
碧糾結著。
「我既然說了會去，就一定會去的。霧隱的忍者，從不對同伴說謊。」
照美冥正視著碧的眼睛，嚴肅說道。
「拜託了！」
看到對方如此表態，碧也決定不再堅持，只是用九十度的鞠躬深深向這位天才行禮著。
許多年後，碧總會回想起這一刻。
他一直都說不明白，這一鞠躬中，到底蘊含著怎樣的期待。
乃至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對這段記憶感到困惑。
也不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他只覺得，當時的自己，既想要對得起霧隱忍村，也想要對得起暗部忍者的這份光榮的職責。
這一切，不過是一名平庸忍者，在理想和現實之間，左突右支的盡力而為罷了。
——
「要行動了嗎？！」
屋子最內側，元師長老手拄蛇頭拐杖，閉眼默默念佛。
大廳中，眾人將照美冥團團圍住，簇擁在身邊。
這一刻，每個人心中都激盪著興奮與恐懼的混合顫慄，一團無形的氣流，流竄於此刻的眾人當中。
「動手之後，你們便直接沖將進來。」
照美冥不再囉嗦，將忍具背包綁在了自己裙下的大腿之上，轉身向著水影大樓走去。
「你來了。」
霧隱忍村，水影大樓，水影殿內。
屏風之後，紗簾之下，枸橘矢倉面無表情地打著招呼。
「您找我？」
照美冥恭敬回話。
「暗部忍者的濱口，你昨日可曾見過？」
枸橘矢倉並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問詢自己最為關心的問題。
照美冥心中急速判斷著。
在她的預想中，四代水影最有可能問自己的，理應是關於青的問題。
要麼，就是對於昨天長老府中那次戰鬥聲響的疑問。
沒曾想，枸橘矢倉，或者說四代水影的背後之人，會問自己這樣一個細枝末節的問題。
不能再沉默了。
察覺到自己已經思考太久的照美冥，硬著頭皮回答道：
「回水影大人，我不曾見過這人。」
照美冥。
照美冥。
宇智波帶土心中恨恨念道。
長期以來，自己對於霧隱忍村的占領。
除了一些私人恩怨之外，帶土主要有兩個目的。
一則，是金錢的攫取與收攏。
這些年來，隨著自己的苛政暴斂，水之國的經濟價值已經越來越低，榨取不出什麼油水來了。
另一個目的，也是自己在此經營多年的最重要的原因。
便是藉由霧隱忍村這一平台，全力發掘出新的人才，為自己的曉組織，添磚加瓦。
比如，得到大刀鮫肌的繼承者干柿鬼鮫，並將其成功安插在宇智波鼬的身邊，為己所用。
就是自己在霧隱忍村中這麼多年以來，最為滿意的收穫成就之一。
事實上，要不是依然對照美冥懷有期待，帶土早就想要離開這雞肋的地方了。
可嘆，可嘆啊。
我本想將自己的一片真心賦予這輪皎潔清月，與其談談忍界的真實，以及我所設想的偉大和平理想。
奈何，月光偏偏只肯照向這片貧瘠之地，只能看到狹窄的村子，甘心蒙蔽於世間那淺薄的感情，卻看不到這忍界背後，綿延千年的詛咒與殘忍真相。
罷了。
直到此刻，她依然不肯對自己說出實話。
「那，你可曾聽說過，自己想要反叛之事？」
枸橘矢倉用裝飾著綠色花朵的棍棒將紗簾挑開，自屏風後緩步走出，定定地站到了照美冥的面前。
既然不能收為己用，那只能趁著幼苗尚未完全成長之際，將其剷除了。
畢竟，自己的未來，將與整個忍界為敵。
要動手了嗎？
直到這一刻，照美冥才真正察覺到了命運之神對她的試煉。
冥冥之中，她仿佛聽到那個聲音在對自己低語著。
來吧，讓我來看看你的覺悟。
「沸遁·巧霧之術！！」
照美冥幾乎是撕扯著嗓子怒吼。
只見她身形下沉，將體內的火屬性以及水屬性的查克拉進行了性質的結合。
從口中吐出了沸騰的，可自由調節酸度的高熱霧氣。
不同屬性的查克拉的完美融合，這便是極少數的忍者才可能擁有的血繼限界！
如此近的距離，如此密閉的空間當中，只要，只要可以傷到對方，引發痛覺便可以了。
照美冥心中祈禱著。
「水遁·大瀑布之術！」
枸橘矢倉手中的珊瑚棍棒迅速旋轉著，猶如一座加滿馬力的輪船飛輪。
只見海量的清水從棍棒的圓心當中噴涌而出，與那高熱霧氣相融合，將酸性與熱量化解於無形。
伴隨著瀑布的噴涌而出，枸橘矢倉也猶如滑步於冰上一般，被后座之力推動著優雅地向後飛去。
「看來，他們說的是真的呢。」
枸橘矢倉用遺憾的口吻說著，身後，赫然伸出了一條青褐色的甲殼尾巴。
心中大感不妙的照美冥，此刻不敢大意，只得儘量鬧出最大的動靜。
「水遁·水陣柱！！」
只見巨量的查克拉凝結於照美冥的喉嚨之處，一顆隕石般的水球砸向了枸橘矢倉所站的位置。
後者旋轉著棍棒，向著空中輕輕躍起。
巨量的水花攜帶著極大的衝擊力向四周四散而去，使得整個水影大樓都搖晃了起來。
水花四濺，竟直直衝破了水影殿的窗戶，玻璃破碎，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冥姐姐！！」
早已等候多時的長十郎率先沖了進來。
「水遁·水牙彈！」
只見長十郎急速結印，旋轉的水流凝聚於其手掌之上，發射出大量的水槍射向對方。
然而，面對這種程度的攻擊，枸橘矢倉表現得毫不在意，身後的尾巴輕輕一揮，便將這次攻擊化解於無形。
「屍骨脈·食指穿彈！」
破碎的窗戶之上，君麻呂高高站著，居高臨下，向著枸橘矢倉發射出了自己手中的指骨。
枸橘矢倉聽聞破風聲近至眼前，靈巧地揮舞著手中的棍棒向後撤退著，竟將其中的六發指彈都盡數攔了下來。
其餘的四發，則回過身來的甲殼尾巴剛好趕到。
只聽得四聲沉悶的聲響，那尾巴之上只是留下了淡淡的白色痕跡。
君麻呂俯衝向下，瞬間施展出「屍骨脈·柳之舞」。
憑藉其精妙的體術技巧，與枸橘矢倉展開了貼身肉搏。
另一邊，長十郎則持刀蓄力，開始了「雙刀·鮃鰈」查克拉光球的施法前搖。
近身之下，君麻呂宛若扶風楊柳，動作輕盈精巧，一連串的攻擊之下，竟能一時壓制住枸橘矢倉。
注意到長十郎那邊的動作，枸橘矢倉再也不再猶豫，一棍掃開君麻呂的攻擊向後躍起。
片刻空閒之下，竟直接俯身趴在地上，渾身湧現出了暗紅色的查克拉外衣。
只見枸橘矢倉上半身依然保持著人形，但身後已經伸出了三條血紅搖曳的尾巴。
「三尾磯撫·半尾獸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