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柯思弈站起身，他面色堅決：「來看我，聽我說了心裡話，萬一有一天我真得不記得你了，你要記得我，還是你合法的丈夫。」
黎璃一愣，她連忙開口：「前兩天我還想找你取消手續，什麼時候你陪我去一下？」
柯思弈一把將她攬在懷中，惡狠狠地說：「想也別想，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是我的妻子，永遠不變。」
趁她還沒反應過來，柯思弈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壓了下去。
輾轉碾壓，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
黎璃嚇了一跳，她用力推著他的胸膛。
但柯思弈不管不顧，雙手一掐她的腰，把她放到了桌子上。
黎璃拼命往後仰頭，她本想直接動手，但一瞬間的猶豫讓她失去了主動...
「你放開我。」黎璃想起了那一次次的夢境，還有最開始她做過的治療....
她心中冒出一個疑問：「我們兩個到底有沒有過？」
光線忽明忽暗，似乎天空雲來雲走，一切都變得慢了下來。
不知為何，黎璃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推開他。
抬起頭，柯思弈眉目間滿是氤氳水意，眼角微微發紅，瞳孔閃亮。
他笑眯眯地望著她，一臉饕足：「我總是想，有一天能這樣抱著你，你絕不會發脾氣，不滿意，而是一臉心甘情願。」
「陪你這麼久，好像總是惹你生氣，有幾次，還差點反目成仇。」柯思弈捏捏她的鼻尖。
抓住她的手按在胸口：「它是為你而生，也應當為你而死。」
黎璃不解道：「你離死還遠著呢，不要這麼悲觀。」 .
「我從小喜歡戲劇。」柯思弈繼續往下說：「人物總會退場，燈光也會熄滅，我總想，以什麼樣的方式退場最為完美？」
他眼神中滿是喜悅，神情極為放鬆：「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很多年，如今我找到了答案，我願意死在我的愛人手中。」
黎璃一驚：「你說什麼？柯思弈你別做傻事。」
柯思弈抬起手，輕輕撫摸黎璃的面頰：「這麼好的姑娘，一定會有人替我愛你，好好活下去。」
他的唇邊緩緩流出一道殷紅，眼神平靜又茫然。
視線穿過了黎璃，直直盯著天上，輕輕地嘆了口氣，身體軟軟地滑落。
黎璃抬起手，她這才發現柯思弈借著握住她的手，往她手心放了一支小小針劑，剛好扎在他的胸口。
「醫生，快來，他暈倒了！」她覺得聲音是從別人嘴裡喊出的。
一切都像是一場電影，醫生和護士沖了進來，抬走了她手中的柯思弈。
把他放在病床上開始搶救，一名護士禮貌地把她請出病房，嘴一張一合。
但黎璃怎麼也聽不清對方的話。
大腦一片空白，黎璃的心幾乎被錘子一下下敲成碎片。
她手中的人，是她的救命恩人。
在她最困難最低落的時候，是他無私的幫助，才讓她走出泥潭。
後來怎麼就變了呢？
好像她忘了這一切，只記得他的不好，遠離他，躲避他，注意力都在別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