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一下,南家是在招親嗎?」
「南家啊...」老闆娘欲語還休:「姑娘,你難道想去?」
「聽說嫁到他家的人都死了,是嗎?」
老闆娘神色緊張,她把食指放在嘴前:「噓,小聲點,被南家的人聽見,那就糟了。」
「再來四晚糖水。」耿月指了最貴的幾碗:「我們就問一問,你別擔心。」
下過單,老闆娘臉色好了一點,
剛好最後一桌客人結帳走人,店鋪中只剩他們一桌,
老闆娘在門口張望一陣,把店門關上,帘子放下,
這才鬆了口氣:「這時間,店裡沒客人,我正好沒事,就跟你們聊兩句。」
她把圍裙一解,從邊上拖過一把凳子:「這南家,真是中了邪了...」
下面二十分鐘,四個人又把更詳細的劇情聽了一遍,
和搓澡大叔說得基本一致,還憑添了許多恐怖色彩。
「肯定是被上身了,他家惡事做得太多,不定是那個冤魂找他來報仇!」
「我聽說耿家的小姐,下個月就要嫁過去了。」
「這南翼,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清楚,從來沒見過他的真人,世面上也沒有他的照片。」
老闆娘站起身,從廚房拿來一份報紙:「只拍過這麼一張模糊照片,你看看。」
照片只能隱約看出個人形,別說長相,連男女都分不清,說是只猩猩也有人信。
得到確切的消息,結了帳,
四個人沉默不語,正好一輛公車開來,
耿月查看了下車牌號,慌忙讓大家上車:「這趟車剛好到市場,趕緊的。」
車上人多耳雜,大家分頭而坐,網 .
阿福坐在車的最後,剛才他一直在觀察這個城市,
有很多奇怪的地方,設施極其落後,建築大多古色古香,
就像回到古代,但又有汽車,電燈,
卻沒看到有人使用手機,大家都還在用固定電話。
公車越開,兩邊的住宅越高檔,綠樹成蔭,整潔乾淨,
門口不是放著幾盆植物,就是有個小花壇,看起來賞心悅目。
他眼睛一瞟,突然發現不對。
耿月坐在門附近,挨著她又坐下了個女孩,
看年齡十七八歲,青春活潑,梳著兩條馬尾辮,
但她的手,剛剛伸進耿月的口袋,
剛才在糖水鋪,結帳後的零錢,正放在那個口袋裡,
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也有個幾十塊。
站起身,阿福快步走到耿月身邊:「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車裡又悶又熱,耿月困意正濃,頭一點一點的,聽到有人跟她說話,慌忙站起身,
猝不及防,女孩的手還沒拿出來,正掛在口袋邊緣,
被她一帶,稀里嘩啦,口袋裡的零錢掉了一地。
「你錢掉了。」阿福蹲在地上,一張張把錢拾起來。
耿月大夢方醒,用手揉揉眼睛:「我剛才睡著了,沒坐過站吧!」
心有靈犀,沒人提女孩偷錢的事,
她本來目露凶光,見兩人看也沒看她,就站起身,晃悠兩下,換了個座位。
「唉,你這小姑娘,怎么小小年紀就做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