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男人,男子漢大丈夫,應該志存高遠。你怎麼能在我這一棵樹上吊死?還有,我是個離過婚的女人,二手貨,你這麼不明不白地跟著我,難道不怕別人講閒話嗎?」
「不怕。我原本就是個小男人。沒你說的那麼高大上。」
鄧輝一把摟住丁虹,一用力,丁虹便不由自主地撲到了鄧輝的身上。
兩個人貼在一起,丁虹立即感受到身體被東西頂住了。
「壞男人,你怎麼什麼時候都行的?」
丁虹的眉目含春,眼睛水汪汪的。
鄧輝笑道:「男人不能說不行嘛。我教你練習特殊的呼吸法,我們就可以實現男女雙修了。」
「好啊。我喜歡。」
......
丁虹花了整整一個下午陪鄧輝。到了晚上,她又請鄧輝到柏曼大酒店吃飯。
在柏曼大酒店,他們很意外地碰到了王小紅。
王小紅和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坐在一起喝酒。
這中年男人丁虹認識,叫羅向陽,是一家小型水泥廠的老闆。
出乎鄧輝意料的是,王小紅被黃勇甩了以後,那麼快就傍上新的老闆了。
羅向陽看到丁虹,神情有些尷尬。但還是和她打了招呼。但他並不知道,鄧輝曾經是王小紅的前男友。
丁虹找了一個靠窗的卡位坐下。這個位置距離王小紅比較遠。
她看得出來,鄧輝的內心並不開心。
她勸道:「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你還放不下她?」
鄧輝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也不言語。丁虹看出他的心事,也不再多言。
良久,鄧輝才說道:「我是覺得她太可悲了。為了錢,她和商品沒什麼區別,居然當起了老男人的二奶。」
丁虹說道:「羅向陽的確是有家室的。他的老家在浙東,家屬並沒有跟來。他一個人在外面辦廠,孤獨,寂寞,找個女人消遣啊。」
鄧輝問:「王小紅跟這樣的男人,會有什麼好結果?」
丁虹語氣肯定地說道:「應該是沒有結果。現在又有多少人要結果呢?」
鄧輝的內心升起一股悲涼。王小紅是自己的初戀女友,竟然淪落到這般田地。她要是老老實實跟著自己過日子,鄧輝也能給她想要的東西。
鄧輝的銀行卡里有幾百萬,他都不知道怎麼花。
陪丁虹吃過晚餐,鄧輝讓丁虹把他送到東湖洲的家裡。他洗了個澡,躺在床上,卻第一次失眠了。
他滿腦子都是王小紅的形象。這個拜金女,不知道背著他幹了多少齷齪的事情。她從一個清純少女,變成今天這個模樣,完全是錢惹的禍。
這讓鄧輝不免有些心疼。
憑鄧輝現在的本事,要讓自己心愛的人過上舒心點的日子,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
然而,一切都晚了。鄧輝甚至連同情心都不願意給她。
再說馬大炮。
這傢伙被嚴友發捅了三刀,居然沒有死。他在醫院裡住了半個月,然後回到家裡休息。
柳如煙接替了嚴友發的全部權力,成為皇朝集團的二號人物。
柳如煙不僅擅長拳腳,還有著如蛇蠍一般的心腸,十分附合馬大炮的胃口。兩個人可以說是蛇鼠一窩。
從柳如煙這裡,馬大炮已經知道了近期羊城發生的事情。特別是丁虹這個小寡婦,不但沒有垮,還越做越大,成功買下了蜈蚣嶺的二百畝地,準備進軍高檔住宅開發。
丁虹!
馬大炮在心裡狠狠地罵了一句,扯得傷口一陣疼痛。
「馬總,所有的事情暫時都放一放,把身體養好才是第一位的。」
柳如煙在馬大炮面前,有著似水的溫柔,還給他端過來一杯三七粉。
馬大炮坐在太師椅上,緩緩地問道:「嚴友發抓到了嗎?」
柳如煙:「報告馬總,嚴友發已經不知所蹤。警方發了通緝令,目前沒有任何消息。」
馬大炮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傢伙不死,始終是個隱患。我和他的仇,算是結深了。這輩子,不是他死,就是我活。唉,早知道這樣,我又何必貪圖那一下子的快活呢?我的娛樂城,女孩子還不多嗎?這是教訓啊,血淋淋的教訓!」
除了感慨,還是感慨。一旁的柳如煙也是女人,她和馬大炮倒沒有男女關係。
這一點,她比誰的心裡都清楚。
「馬總,要是沒什麼事,我就退下了。讓您好好休息。院子裡安排了八名保鏢,安全上應該沒什麼問題。」
柳如煙說道。
馬大炮擺了擺手,說道:「你下去吧。我的確想一個人靜一靜。」
柳如煙走了,馬大炮打開電視機,看了一會電視新聞,又搜索了其他頻道,覺得沒什麼好看,便關了機。
就在他想進屋躺下去休息時,一個身穿白短袖的青年人信步走了進來。
他就是鄧輝!
馬大炮怎麼也想不到,在他這個養心園,單是保鏢就有八名,還有一些打手。加在一起,大約有二十幾人。
而鄧輝,輕而易舉地進來了。
馬大炮身上有傷,又不敢大聲呼叫。理智讓他很快就鎮靜下來。
他問道:「鄧輝,你是怎麼進來的?」
鄧輝聳了聳肩,風輕雲淡地說道:「走進來的。你放心,我沒有驚動你的保鏢,他們還在外面站著呢。」
馬大炮更是嚇出一身冷汗。這個鄧輝,簡直如魔鬼,甚至比魔鬼還要可怕。
他竟然能成功避開那麼多保鏢,如入無人之境進入馬大炮的房間。
面對這樣的對手,馬大炮知道,呼叫只能帶來更大的混亂。
馬大炮問:「你找我什麼事?」
鄧輝:「我的確是有事找你。你認識一個叫明哥的人嗎?」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鄧輝才聽到馬大炮問:「你找他幹什麼?」
鄧輝說道:「當然是有事。」
馬大炮冷笑道:「他叫唐明。金洲市首富。他的資產過百億,權勢滔天。是你惹得起的嗎?」
鄧輝遞過來一張照片,問道:「這個女人,你還有印象嗎?」
馬大炮接過照片一看,說道:「她叫周梅英,的確和明哥走了。至於她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因為她走了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鄧輝問:「為什麼?」
馬大炮冷笑一聲,道:「這個原因很複雜。誰知道呢?明哥把他包養起來了,或者給了她一大筆錢,她從此洗手不幹了呢?我都有半年多沒有和唐明聯繫了,我這次被殺,他連電話都沒有打給我,慰問的話都沒有一句。原本就是生意場上的朋友,彼此之間,感情淡了唄。」
說到這,馬大炮突然問道:「你怎麼想起這件事?要不是這女的長得漂亮,我也不一定記得啊。她可是我們皇朝娛樂城的頭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