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不要說鄧輝,連丁虹也覺得十分震驚。
一個已經退休的江湖大佬,居然親自上門拜訪鄧輝,這需要多麼大的面子?
鄧輝親自跑到樓下,看見曹金水正在按照規定辦理登記手續。
「曹老,您怎麼來了?您為什麼不打個電話來,我可以派車去接您啊。」
鄧輝的話里充滿了歉意。一個七十歲的老人來拜訪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鄧先生,你是我所遇到的、最為難得的青年才俊。我這是來麻煩你啦。只要你不嫌我這個老頭子嘮叨,我倒願意和你成為忘年交。」
曹金水爽朗地笑了一聲,隨鄧輝一起來到四樓的辦公室。
鄧輝向丁虹介紹了曹金水,曹金水不由面帶愧色,感慨道:「丁總,我真的不知道曹大力惡意拖欠你的錢,要不然,我早就打爛他的屁股了。」
丁虹也是個聰明人,知道曹金水這麼一大把年紀,親自跑到鄧輝辦公室來,一定是有要事商談,便找了一個藉口,去忙其他事了。
鄧輝把曹金水帶到自己辦公室,親自給他沏了一杯茶,面帶愧色地說道:「曹老,我們這裡條件有限,還望您多多包涵。」
曹金水吹了一口茶杯上的熱氣,說道:「你現在還年輕,事業上就已經頗有成就了。真是可喜可賀。我在你這個年齡,還在少林寺練武呢。」
喝了幾口茶水,聊了一會閒事,曹金水便開始切入正題。
原來,他吃了鄧輝的培元丹,又經過鄧輝的針灸和氣功療法,身體狀況得到極大改善,希望能再次得到鄧輝的治療。同時,還希望鄧輝能給黃達榮的徒弟劉勝也治一治。
被水綿掌打傷,傷勢可能會影響人的一生。曹金水就是帶著傷生活了二十年。要不是鄧輝及時出現,他的生命就堪憂了。
劉勝就在車上。
鄧輝讓曹金水打了一個電話,黃達榮和劉勝就一起下了車,坐電梯來到鄧輝的辦公室。
鄧輝讓曹金水和劉勝並排坐在一起,在距離他們一米遠的地方發功。
隨著鄧輝的幾個深呼吸,一股強勁的氣流籠罩著曹金水和劉勝。不一會,兩個人全都感覺到渾身暖融融的。特別是受傷部位,在真氣的滋養下漸漸修復。
在一旁觀看的黃達榮,內外兼修幾十年,從來沒有見過比鄧輝更為恐怖的內功修為。
一個人,同時給兩個人發功治病。黃達榮連想都不敢想。
一個小時以後。鄧輝收功。
望著累得大汗淋漓的鄧輝,曹金水不由心生愧意。
「鄧先生,其實你也挺累了。」
曹金水感慨道:「我都不知道如何表達我的心情。胡清風在我的腦海里只不過是個傳說。我還沒有見過他的人。你要是能見到他,請代表我向他表示一點謝意,感謝他能教出這麼好的徒弟。」
說到這,曹金水向黃達榮和劉勝使了個眼色,要求他們去車上等,自己和鄧輝還有些話要談。
等黃達榮和劉勝走後,曹金水便直言道:「鄧先生,我們興達集團經過這些發展,實際體量比外界傳說大得多,資產規模已經超過一百億了,在資金上你有什麼需要,你儘管和我說,我一定盡全力幫助你。」
看得出來,曹金水這是要想著法子結交鄧輝。
鄧輝淡淡一笑,說道:「曹老,我這人酷愛練功,花錢最大的地方就是提煉丹藥。在生活上花錢真的不大。但我所在的輝煌集團,虹姐待我如親弟弟,我倒是想幫一幫她。我沒什麼特別要求,以後有什麼需要合作的地方,希望興達集團能關照一下她的生意,讓她賺點生活費。」
曹金水聞言,略作沉思,說道:「眼下倒真的有一個合作項目。興達集團在水南街道征地三百畝,建設一個高檔住宅小區,它雖然叫華僑城,但實際上銷售對象還是面向本市的普通老百姓。在建築方面,不知道丁總有沒有興趣?」
「當然有啊。」
鄧輝不免有些小激動。柏麗花園已經建成。鳳凰大道也快完工。丁虹的建築公司下一步開展什麼業務,估計丁虹自己的心裡都沒有把握。
曹金水這是送業務上門啊。
鄧輝有些擔心地問道:「曹老,對於您的關照,我很感激。只是曹大力那裡?」
曹金水大手一揮,說道:「我是家主,我家的事情我說了算。曹大力要是敢不聽,我就打爛他的屁股,撤了他的職!這個兔崽子給我惹的麻煩已經不少了。我由著他胡作非為嗎?」
「還有一件事,下個月,也就是春節之前,我們信州市舉辦首屆武林大會。全國各地的武林高手都會派人前來參加。奪冠者將獲得五千萬元獎金。這次活動是信州市體育局舉辦,由我們興達集團贊助。我希望這五千萬獎金能落到您的口袋。」
獎金數額之大,差點驚掉了鄧輝的下巴。
古話說得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如此巨額的獎金,必然會引起整個武林界轟動。同時,也會引起一場血雨腥風。
震驚的同時,鄧輝也暗暗感嘆資本的力量。曹金水這個資本家,用他的巨額獎金,肯定能發現一大批的武林高手。
鄧輝微微一拱手,笑道:「曹老,您高看我了。我覺得我沒有這個本事賺這五千萬。武林大會是要簽生死狀的,爭奪現場應該十分殘酷。我這人見不得殘酷的場面。」
曹金水向鄧輝豎了一個大拇指,說道:「你行的。我看好你。憑你的本事,摘冠應該毫無懸念。我敢斷定,修煉了幾十年的黃達榮,在你面前接不下三招!」
「曹老過獎了。到時候再看吧。五千萬的獎金的確吸引人,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鄧輝說了句模稜兩可的話。
曹金水突然問道:「鄧先生,我能否問一句不該問的話?」
「曹老請講?」
「夏樂飛究竟去哪了?是死還是活?」
鄧輝不由面露難色,有點難以啟齒。說出真相,就有點小人的意味。
曹金水立即說道:「鄧先生不方便說也沒關係,不必勉強。」
鄧輝想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實情。聽說夏樂飛已經遠走高飛,不想和曹大力為伍。曹金水點了點頭,心情沉重地說道:「我就知道有這麼一天。其實我的小師弟黃達榮對曹大力也不滿意。他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留下來的。這叫良禽擇木而棲。夏樂飛走得對,我不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