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姐,別急,慢慢說。」
鄧輝十分鎮靜地說道。
梁媚哭訴道:「鄧輝,現在都深夜十一點半了,梁巧兒還沒有回到宿舍,我能不急嗎?打她的電話,她的電話已經關機。」
鄧輝安慰道:「說不定梁巧兒的手機沒電了。媚姐,你別哭。我半個小時內回到會所。」
梁巧兒住在會所的女生宿舍里。今晚她肯定是出去玩了。
年輕女孩,在沒上班的時候有點自己的節目,應該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今晚是梁巧兒的班,她卻私下和黃少瑩換了班。
梁媚好像天要踏下來了。梁巧兒是她從老家帶來的,又是自家堂妹。萬一有個閃失,讓她怎麼向伯母交待?
鄧輝讓劉小雅送周梅英回家,自己隨周龍翔一起回到會所。
梁媚已經哭成一個淚人。因為已經零點了,梁巧兒還沒有回來。這件事有些不同尋常。
鄧輝剛剛為周梅英報了仇,內心還有著人販子的陰影,再加上那個叫吳亮的人販子還在羊城,又讓鄧輝多出了一份擔心。
鄭雨甜都已經睡了,被鄧輝的電話吵醒,還以為鄧輝又要跟她幽會了。
聽了鄧輝的情況介紹,鄭雨甜讓鄧輝等電話。
大約只過了十分鐘,鄭雨甜打來電話,梁巧兒的手機出現在柏曼大酒店1203號房間。
難道,梁巧兒和男人去開房了?這怎麼可能?她才剛滿十六歲啊。
聽到這個消息,梁媚差點沒氣吐血。
鄧輝和梁媚來到柏曼大酒店,前台小姐聽說他們要去1203號房,不由面露難色。
「你們又不是警察,憑什麼查房?」
前台小姐振振有詞地問道。
鄧輝也不和她磨嘰,直接把電話打給了酒店總經理霍振華,由霍振華親自吩咐前台,讓服務員開門。幾分鐘後,他們便來到了1203號房。
房間從裡面反鎖了,連酒店的服務員都打不開。
鄧輝也顧不了那麼多,飛起一腳就把門給踹破了。
房間裡,剛才正在上演一出香艷大戲。梁巧兒躺在床上,正陷入昏迷之中。一個年輕男子正在緊張地穿衣服。
很顯然,剛才的敲門聲驚動了他。
鄧輝衝進去,一把抓住年輕男子的衣領,厲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
年輕男人的眼神露出一絲桀驁。
啪!
鄧輝閃電出手,一把捏住年輕男子的肩膀,給他來了一個「分筋錯骨」,對方立即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
「嗚—啊—,你媽!」
梁媚衝上來,又給了年輕男子幾個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臉頰浮腫。
她的這種打法和鄧輝的「分筋錯骨」,完全是兩個概念。年輕男子眼露驚恐之色,問道:「小子,你對我做了什麼。嗚啊,疼死我了!」
鄧輝用毒蛇一般的眼神盯住他,繼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吳亮。」
這小子終於服軟了。
......
周龍翔坐在車上等了十幾分鐘,就看見鄧輝、梁媚和梁巧兒從酒店出來了。鄧輝的手裡,還有一個年輕男子。
周龍翔問:「老大,現在去哪?」
鄧輝坐上車,吩咐道:「先把她們兩人送回家再說。」
奧迪車開到西麗園梁媚的樓下,梁巧兒在梁媚的照顧下回家。鄧輝卻沒有上樓的意思。
周龍翔便意識到鄧輝想幹什麼了。既然這個傢伙叫吳亮,那他註定了沒什麼好果子吃。
他們驅車來到雙溪林場,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鐘。
鄧輝把吳亮綁在一個木製十字架上,掏出一把匕首,割斷了吳亮的褲腰帶,然後匕首便向他的下半身划去。
最後一絲遮羞布都沒有了,還感受到匕首的鋒利,吳亮嚇得哭爹喊娘。
再不講實話,他連男人的根都要斷了。
鄧輝冷冷地問道:「現在可以說實話了嗎?你從金洲來羊城幹什麼?」
「我真的是來出差,在酒吧碰到一個女孩,便和她談起了男女朋友。」
「嘶,喲,痛!」
鄧輝的手輕輕用力,吳亮的命根子都快斷了。他仍然沒有承認自己是人販子。
作為人販子,吳亮是準備財色雙收的。不但要把梁巧兒搞到手,還要把她騙出去賣錢。這個如意算盤在今晚就落空了,吳亮倒是沒有想到的。
「爺,求求你,饒了我。我不是壞人!我真的是和她談朋友。」
吳亮的身份證都已經到了鄧輝手上,個人信息和家庭住址清清楚楚。
這傢伙畢竟是靠詐騙和販賣人口混日子的。謊話張嘴就來,根本不需要太多思考。
鄧輝揮舞著手指,在吳亮的身上一陣猛戳。不一會,吳亮便感受到萬蟻噬心般的痛苦。
除了痛苦的嚎叫,吳亮已經別無選擇。
一個小時以後,吳亮終於承認了,自己是人販子集團的成員之一。
承認了這一點,鄧輝才冷冷地問道:「你認識軍哥嗎?要說實話,這關係到你的生死。」
在鄧輝殘酷的折磨之下,吳亮的意志力已經徹底摧毀。
讓吳亮詫異的是,鄧輝居然知道軍哥。軍哥可是人販子集團最神秘的存在。
「你們......是警察?」
吳亮弱弱地問道。
鄧輝臉一沉,橫眉冷對,又讓他老實了下來。對方是什麼人已經不重要了。重要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
「老大,對不住。我多嘴!」
要是能打自己,吳亮一定扇自己的嘴巴了。他被綁在十字架上,絲毫不得動盪。
鄧輝又問:「你認識慶嫂嗎?」
吳亮不禁怔住了。對方知道的信息,遠遠比他想像的要多。
「你們把她?」
話剛出口,就聽到鄧輝的警告聲:「你的話太多了!」
接著,鄧輝一把托住吳亮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說道:「小子,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怎麼樣才能找到軍哥,是你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是死,是活,你自己選。」
吳亮總算明白了。對方想針對的人並不是他,而是軍哥。
吳亮坦白道:「軍哥是我們的頭。他的手下有十個小組。每個組三個人。我們這個組的組長就是慶嫂。」
鄧輝這時才意識到,那個被周梅英用老虎鉗砸死的傢伙,也只不過是個組員。難怪他說自己還沒有開始做生意。
「軍哥和組長都是單線聯繫的。我們組員沒有資格拜訪軍哥。」
吳亮進一步解釋道。
鄧輝突然臉一沉,厲聲問道:「這麼說來,留著你,對於我們來說,已經毫無價值?」
聽到這樣的話,吳亮頓時嚇得臉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