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逐出師門

  鄧輝聽了梁巧兒的話,覺得這些女孩子實在太單純了。只要肯花點錢,騙她們上床真不是一件難事。

  梁媚也有些後悔,不該帶梁巧兒來縣城。她呆在山區,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至少沒有那麼多的兇險。

  「巧兒,你聽我說,事情沒有你想像的這麼簡單,今天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你們幾個小姑娘就被那幫渾蛋給禍害了。你萬一出了什麼事,叫我怎麼向你的父母親交差?」

  梁媚耐著性子和梁巧兒講道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去。像她這樣的女孩,身體比思想發育的成熟,很容易成為一些圖謀不軌之徒覬覦的對象。

  很多的姑娘,就是因為失去了寶貴的第一次,從而破罐子破摔,最終跌落紅塵。

  「媚姐,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巧兒還小,慢慢和她做思想工作,她能想通的。」

  鄧輝向梁媚告辭,獨自開車回家。他來到柳如煙的樓下,看見她家裡漆黑一片,應該是去執行任務了。

  鄧輝回到家裡洗了個熱水澡,躺在床上看了一會電視。沒有一部電視劇讓他看得下去,便關掉電視打坐練功。

  柳如煙不在家,鄧輝的心也像蟲咬似的。他擔心柳如煙萬一被劉小雅發現,雙方打起來,柳如煙肯定會吃虧。

  憑感覺,鄧輝覺得柳如煙不是劉小雅的對手。劉小雅正式拜過師,從小就經過嚴格的訓練。柳如煙只是一個武痴,跟隨鄧輝才學了幾個月。兩個人完全沒有可比性。

  下半夜的時候,鄧輝的家門被人敲得梆響。

  「師父,開門。」

  門外傳來了微弱的聲音。

  鄧輝打開門一看,原來是柳如煙!

  柳如煙臉色煞白,嘴角還有血跡,說話都很虛弱,臉上卻溢著笑容。鄧輝覺察到事情不對勁。

  而柳如煙一進門就一個踉蹌,直接撲倒在鄧輝的懷裡。

  「師父,我沒有讓你失望。」

  她從懷裡掏出一本紅色塑料本子,頭一歪,立即昏迷了過去。

  鄧輝伸手掐住柳如煙的人中穴,使了點勁,硬是把柳如煙弄醒。

  她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師父,我沒死?」

  「沒有。但你受了重傷。」

  鄧輝抱著柳如煙,感慨地說道。他已經猜出了幾分,柳如煙一定是和劉小雅交手了,她就是劉小雅打傷的。

  從柳如煙斷斷續續的敘述中,鄧輝得知,劉小雅偷盜的對象竟然是曾真茂。這本紅色的本子,就是劉小雅從曾家偷出來的。

  柳如煙的跟蹤被劉小雅發現了,雙方打了起來。劉小雅打傷了柳如煙。柳如煙用女性專用的「防狼劑」噴在劉小雅的臉部和眼睛裡,然後趁機搶走了這本紅本子。

  鄧輝翻開紅本子,真是嚇了一跳。裡面記載著大量賄賂官員的內容,有些人還涉及省里的大員。

  劉小雅偷這玩意幹嗎?這讓鄧輝想起了杜青山。

  杜青山專門從省城過來,肯定是給劉小雅布置任務。

  鄧輝花了一個多小時給柳如煙治療內傷,把她體內的瘀血逼出來,又讓了服下了兩粒「金創丸」。

  鄧輝從柳如煙的嘴裡得知,由於她戴著面罩,劉小雅並沒有認出她來。

  「如煙,這個星期你不要出門,也不要練功了,在家好好養傷。」

  鄧輝交代了一句,便把紅色本子塞進了抽屜里。

  柳如煙並沒有離開的意思,說道:「師父,我想在你家養傷。你每天用內功給我療傷,為我輸入真氣,我的傷會好得快一些。」

  這話沒毛病。

  柳如煙是被劉小雅的水綿掌所傷。這是一種特別厲害的內家功法,功夫練到極致,能把一頭大水牛的內臟打碎,外表看起來卻是安全無恙。

  鄧輝不由感慨,幸好劉小雅的水綿掌還沒有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要不然,這次柳如煙肯定不能在她的手下活命。

  思忖片刻,鄧輝點頭同意了。

  他說道:「從今天起,我教你練習內養功。練功必須內外兼修,僅練外功,不練內功,不能持久。」

  得到鄧輝的默許,柳如煙不知道有多興奮。

  這意味著,鄧輝對她的信任又增加了一層。她已經開始練習點穴術了,要是能同時練習內養功,將來甚至能做到隔空打人。

  柳如煙問:「師父,那紅色本子裡記載了什麼,值得劉小雅這個神偷去偷?」

  鄧輝說道:「都是一些商場的機密。不該你知道的事情你就不要問。從現在開始,你要把這件事忘記。」

  「是,師父!」

  柳如煙的身體很虛弱,精神面貌不錯。這當然是因為鄧輝願意教她功法,讓她覺得自己的努力值得。

  第三天傍晚。鄧輝接到劉小雅的電話。

  「鄧大哥,你有空嗎?我想見你一面。」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低沉,情緒也不是很好。鄧輝一聽便知,一定是和那個紅色本子有關。

  鄧輝問:「好啊。你說在哪見面?」

  「快活林歌舞廳吧。我想去跳舞,然後喝酒。」

  劉小雅說道。

  「你在你家樓下等我,我開車去接你。」

  鄧輝開車來到劉小雅家樓下,她已經在一棵大樹下等候。

  今天的劉小雅下身穿著一條牛仔褲,上身一件白色T恤,顯得青春靚麗,活力四射。

  一坐上車,鄧輝就發現她不對頭。她似乎剛哭過,眼睛有些紅腫。服飾的改變,並不能掩蓋她的精神層面。

  鄧輝問:「小雅,誰惹你生氣了?」

  劉小雅哀嘆道:「我被師父逐出師門了。」

  「什麼原因?」

  「師父給我的任務,我沒有完成,而且徹底失敗了,再也沒有挽回的可能。」

  「能說詳細點嗎?」

  鄧輝又問道。

  劉小雅苦笑一聲,說道:「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還提它幹嘛?我只想好好地放縱一下自己。瘋狂地跳舞,縱情地喝酒,讓自己的精神來一次徹底的放鬆。這些年來,我當師父的棋子也累,壓力很大,不如做個小職員,領點微薄的薪水過日子。」

  鄧輝說道:「你不是有工作嗎?好好干就是了。公交車售票員也不錯呀。」

  劉小雅說道:「薪水太少,月薪只有一千。加上獎金,也只有一千兩百塊。我平時大手大腳花慣了,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適應。」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劉小雅現在就面臨著這樣的選擇。

  從劉小雅的表現看,柳如煙為了完成任務,真是豁出命去了。

  鄧輝笑道:「你武功好,可以開一家武館收徒,肯定比當售票員賺得多。」

  「算了吧,我還沒想好。總之,以後神偷門的生意不能接了。這次任務失敗,引起了師父震怒,他差點廢了我的武功,讓我變成一個廢人。」

  劉小雅顯得十分傷感。

  前面就是快活林歌舞廳。鄧輝直接把車開進了歌舞廳後面的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