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變臉

  鄧輝知道張軼敏想幹什麼。一個餓了三年的女人,不知道有多麼饑渴。

  只要鄧輝願意給張軼敏,她真的能成為自己的紅顏知己。

  鄧輝咽了一下口水,顫抖著聲音說道:「敏姐,這是醫院。外面有很多雙眼睛盯著呢。」

  張軼敏也意識到自己過火了,連忙說道:「你收針吧,我受不了了。下次去我家幫我治,好嗎?」

  「好。」

  鄧輝連忙應道。他是個平凡的男人,並不是聖人。面對一個大美女玉體橫陳,怎麼可能會沒想法?

  張軼敏的話,等於給鄧輝開了一道方便之門。這等於告訴鄧輝,在她的家裡,有些事情是可以做的。

  鄧輝拿出自製的培元丹,說道:「這種藥,你每天服一粒即可,連服一個月,保證你精力充沛,生龍活虎。」

  對於現在的鄧輝,張軼敏已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敏姐,要是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鄧輝收起銀針盒,準備起身離去。留在這裡,看著眼前這個白虎精,惹得他渾身冒火,也不是一件好事。

  張軼敏神秘地笑了笑,問道:「我這白虎精,要什麼時候才能治好?」

  鄧輝直言道:「可能需要好幾個療程。」

  「行。姐一有時間就打電話給你。」

  「嗯。我隨時聽候調遣。」

  鄧輝走出病房,不由吁出一口長氣。看到香甜可口的美食而不能吃,這種感覺並不好受。

  驅車來到阿良飯店,店門已經打開。陳建良正在打掃衛生。

  看到鄧輝出現,陳建良很意外。

  「兄弟,你怎麼來了?今天沒事?」

  陳建良問道。

  鄧輝笑了笑,問道:「阿良,你這家飯店,一個月能賺多少錢?」

  陳建良思忖片刻,說道:「除掉一切開支,一個月大概還能剩三千塊左右。」

  鄧輝問:「就這麼一點?」

  陳建良苦笑道:「這樣的小店,還能有多少?賺口飯吃而已。」

  鄧輝又問:「馬大炮的手下沒來收保護費了吧?」

  陳建良:「馬大炮死了,嚴友發被槍斃,暫時沒有黑惡勢力來找麻煩。不過,也不能高興得太早。這些黑惡勢力,就像野草一樣,永遠也殺不死。他們不敢禍害我,不代表他們不去禍害別人。」

  鄧輝雙目一凝,臉上一陣冷峻。陳建良說得對,這些黑惡勢力被他打怕了,暫時不敢禍害陳建良,但並不表示他們就偃旗息鼓了,更不代表他們已經斬盡殺絕。

  要想不被欺負,唯有變強。這個強,包括錢財,也包括勢力。要有一幫效忠於自己的人。

  鄧輝靈機一動,問道:「阿良,你能不能把飯店擴大一點,辦一個上規模、上檔次的酒店,或許能賺更多錢。」

  陳建良一擺手,苦笑道:「別開玩笑了。就我這個樣子,能養家餬口,已經算是老天照應了。我哪有能力幹大事?那些大酒店,幾百萬投資下去,怕是水花都不會冒一個。我可沒能力玩那麼大。」

  鄧輝想了一下,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如果我們去鎮上辦一個煤礦,會不會比開飯店賺錢?」

  「那是當然。你有想法?」

  陳建良不由眼睛放光。他認識的朋友裡面,有很多人當煤老闆發了財。

  花廳鎮盛產優質無煙煤。煤層比較厚,投資也不算大。很多煤老闆都賺得盆滿缽滿。

  鄧輝拍了拍口袋,笑道:「我口袋有錢,想投點資,需要人去打理。你就是我最好的人選。」

  陳建良連忙說道:「這事可以考慮一下。開煤礦肯定比開飯店賺。這個險,我覺得值得冒。」

  鄧輝驅車來到雲夢山莊。江虎在家,胡苗也在家。

  兩個人看到鄧輝來訪,都顯得格外熱情。他們坐上四樓天台,一邊喝茶,一邊賞景,十分舒服。

  鄧輝向江虎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江虎也十分贊同。他自己就是一個煤老闆,知道這裡面有多麼豐厚的利潤。

  江虎說道:「老弟,我在煤炭局有人。知道哪些地方有煤,只要按照他們指引的路徑挖煤,想不發財都難。」

  難怪江虎開了兩個煤礦,兩個煤礦都在贏利。這裡面也是有貓膩的。

  「不過,要想獲得這個信息,還是要花點公關費的。」

  江虎坦言。

  鄧輝微微一笑:「公關費我自己出。不瞞老兄,我現在的實力,玩三百萬以內的項目,沒有任何壓力。」

  江虎道:「我幫你把前期工作搞掂,管理上的事情,你安排你自己的兄弟去,這樣你就可以放心在家管理會所了。」

  按照丁虹的意思,是想鄧輝擔任整個輝煌集團的老總。但實際上,鄧輝一直在管理著美之源會所,並沒有把整個輝煌集團的重擔挑起來。

  胡苗比江虎小了十幾歲,年輕,性感,富有朝氣。難怪江虎會和自己老婆離婚娶她。

  對於鄧輝想開煤礦的事,胡苗也是滿眼讚許之色。看來,這個行業有利可圖。江虎從中嘗到了甜頭。

  從江虎家裡出來,鄭雨甜的電話就打來了。一看時間,已經中午十一點半。

  「鄧輝,你走了也不告訴我一聲?你是不是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

  鄭雨甜在電話里發著牢騒。看來,她對鄧輝的不辭而別很生氣。

  鄧輝無奈地說道:「雨甜姐,我不是看你睡得香,想讓你多睡一會嗎?」

  要是鄧輝能看見,此時的鄭雨甜嘴角彎起一抹笑意。她在偷著樂。

  「還說?老娘的骨頭都被你弄散架了。你這牲口,怎麼那麼厲害?搞得我今天怎麼睡都睡不夠。」

  鄭雨甜嘴裡說著,話筒里還是傳來了銀鈴般的笑聲。

  痛並快樂著。就是她最真實的寫照。

  「姐,你找我有事?」

  鄧輝問。

  鄭雨甜:「其實也沒什麼事。有一件事我忘記告訴你了。這個星期我可以不用去上班,等局班子開會研究,重新分配工作。」

  「是嗎?那我該恭喜你了。是不是你表姐出面了?」

  鄭雨甜連忙說道:「沒有啊。我的事我還沒和她說呢。也不知道邱軍從哪聽來的風聲,居然率先開啟了討好模式。」

  鄧輝不由暗暗讚嘆,這些人的嗅覺真的比狗的鼻子還要靈敏。

  把鄭雨甜打入基層的,是邱軍。把她從基層調入縣局的,還是邱軍。

  這變臉,比翻書快得多。換了普通人,這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鄭雨甜還沒到一個月,就要實現人生的又一次華麗轉身。她進入縣局占個重要崗位,應該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鄭雨甜在話筒里弱弱地問道:「鄧輝,我這幾天悶得慌,能不能過來陪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