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陳安的水太深

  第76章 陳安的水太深

  檢查……身體?

  聽見這四個字,林淨秋小臉上露出一抹狐疑。→

  她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那陳安的身體怎麼樣,有什麼問題嗎?」

  洛從安噎了一下,然後答道:「嗯……身體倍兒棒?」

  陳安實在聽不下去了,他輕咳一聲,站起身說道:「那你們聊,我先回去了。」

  他說完,沒有多耽擱,徑直朝著門外走去。

  路過林淨秋身邊時,少女欸的一聲,伸手拉住了陳安的手。

  「欸,你怎麼回事,我剛來你就要走是吧……」

  她純屬是下意識動作,想要挽留一下,直到手中真實溫熱的觸感傳來,她才愣了愣,接著小臉騰的紅了起來。

  陳安倒沒什麼反應,也不掙扎,只是投過來的眼神,有些疑惑。

  一旁站著的洛從安,將這一切都默默盡收眼底。

  她眼眸微動,心底一時間百感交集。

  如果換做別的少年,洛從安肯定不會想那麼多。

  而且少年少女的事,在這個年紀有點什麼曖昧的情愫,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洛從安也不是那種死腦筋的師長,不會因此就責怪徒弟什麼。

  但關鍵是小秋這有別樣情緒的對象是陳安……

  雖然洛從安在和陳安的交流中,一直強調自己是獨立的,不會受那段記憶影響。

  但事實果真如此嗎?

  情感是最複雜的東西,它往往不是非黑即白,而是充滿矛盾。

  洛從安幫陳安恢復記憶的同時,代表著她也重新經歷了一遍。

  她同樣會覺得悲傷。

  當然最主要的,洛從安還是為了林淨秋好。

  陳安這人太過神秘,身上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過去,而小秋明顯就是個未經人事的花季少女。

  他倆怎麼能真的湊一對去呢?

  就陳安目前表現出來的淡漠姿態,恐怕到時候受傷的,只會是少女一人。

  說白了,她就是覺得陳安這人水太深,自己的傻徒弟多半把持不住,只會把自己搭進去賠個乾淨。

  想到這,洛從安不禁深深嘆了口氣。

  他們三人之間的關係,那還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而就在她心思急轉的同時,身邊的林淨秋已經徹底回過神。

  她挪開眼神,又鬆開手,抱著師傅的手臂小聲道:「看什麼看,拉你個手怎麼了,小氣鬼!」

  陳安笑了笑,「我明明還什麼都沒說。」

  林淨秋卻不管,她面上裝作十分硬氣的樣子,好掩蓋內心那抹羞澀,「你就有,你那眼神中,就透著一股濃濃的嫌棄。」

  陳安不和她爭辯,只是繼續邁開步子。

  這次沒有人再阻攔,主要是林淨秋一時半會也想不到什麼阻攔的理由。

  她看著陳安離去的背影,又回想起剛剛兩人一觸即離的溫熱感受,不知道聯想到了什麼,莫名覺得有些臉熱。

  於是少女伸出手,在臉旁扇了扇風。

  洛從安全程旁觀,心中更覺不是滋味了。

  ……

  ……

  陳安走出院子,一陣山風吹來,吹得他褲腿嘩嘩作響。

  夜晚的山風更加冷了。

  他抬抬頭,天上明月高懸,熹微的月光照亮著小路。

  小路沒有路燈,想來是覺得根本不需要這玩意。

  因為對於修士來說,哪怕是剛剛入門的練氣一層修士,也能夠做到在夜間視物了。

  陳安迎著夜風,穿過陣法,回到了乙四號別院。

  他拿出號牌開門,走進院中。

  只見房間裡燈火通明,人影綽綽,大家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正值精力巔峰,這會兒肯定是沒人睡覺的。

  陳安推開門,看見三個室友聚在一堆,圍在一張長桌旁。

  他們見到陳安回來,孫鎮江和謝文清不復最初的熱情,只是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倒是邵仁性格依舊,大大咧咧的招呼著陳安入座。

  「陳安,你來的正好,謝文清正在給我們科普修仙小知識呢,快坐過來一起學習一下,到時候就是一步快,步步快!」

  邵仁在空中用力揮了揮手,顯得很有精神。

  但陳安顯然不會對這種事感興趣,他道了聲不必,然後去外面洗漱一番,接著回到床上,躺的很平。

  見到這副場景,邵仁只是收回手,沒有再出聲。

  但他旁邊的謝文清不由冷哼一聲,「裝什麼裝。」

  他並未特意壓低音量,房間裡的四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在謝文清的視角看來,我是好心給你講解知識,還是對新人來說珍貴無比的知識,譬如修仙的幾大體系和分級之類的。

  結果你不珍惜也就算了,還故意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不是裝又是什麼?

  孫鎮江也是皺著眉,附和笑道:「可能他覺得自己特立獨行比較酷吧,吃飯也不肯跟我們一起。」

  剛剛才住進來不久的小小宿舍,已經開始有些微的火氣蔓延。

  邵仁心裡雖然也有些微詞,但他還是開口為陳安辯解道:「畢竟陳安是跟著洛師來的,這些小知識說不定他早就知道了,才不願意聽來著……」

  孫鎮江打斷他的話,面上怒意更顯。

  「少來了,他要真知道,今天下午我們巴巴問他的時候,怎麼又不肯說了?」

  他語氣有些冷意,「所以他要麼就是早就知道,卻藏著掖著不肯和我們分享,要麼就是屁都不懂,還在這裝什麼王八。」

  孫鎮江的話很不客氣,少年心性總是這樣容易衝動,不願意多想一想,執著於自己的想法。

  比如他想到了陳安可能是因為藏私,才謊稱不會的,就很難再以一個平和的心態去對待陳安。

  不像一些能隱藏情緒的老狐狸,表面和你笑嘻嘻,實則暗地裡捅刀子。

  不過壞處也很明顯,現在他這麼一說,房間裡的氣氛一度尷尬到了極點。

  但任由孫鎮江如何冷嘲熱諷,躺床上的少年依舊躺的平平的,手指都未動彈一分。

  謝文清見了,忍不住惱道:「行了,別管他,真以為巴結上洛師,大家就都得巴結他,我才不慣著他。」

  這時,邵仁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小心朝著陳安的床鋪挪了挪身子,隨即神色變得古怪起來。

  他回頭看著謝文清和孫鎮江,說道:「他好像已經睡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