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外的封繎,不知不覺握緊拳頭,目光一瞬不錯的緊盯著二人,仿佛要將謝絕撕碎。
突然感覺身後涼颼颼的,顧清婉疑惑的抬眸看過去。
剛好看到了謝絕和姜檸的親密舉動,心理嫉妒得快要發了狂。
「阿繎,要不我們直接回家,我親自下廚做飯給你們吃?」
擔心封繎不同意,顧清婉胸有成竹的保證。
「你放心,為了你能每天都吃上合心怡的飯菜,我這幾年都在好好練習廚藝,你就當給我個面子,到時候賞臉嘗一嘗好不好?」
「好,辛苦你了。」
封繎語氣始終淡淡的,但顧清婉卻欣喜若狂。
總算是有機會拉近他們之間距離了。
……
謝絕收回目光,就見姜檸一臉瞭然的看著他,眼神里多了幾分怪罪。
「你不用為了他們的看法,而去強迫自己做什麼的。」
「但看著渣男嘔氣,我心裡就痛快。」謝絕吊兒郎當的說道,接著繼續給姜檸碗裡夾菜。
不過一分鐘的功夫,儘管姜檸在努力的吃吃吃,碗裡還是堆積成了小山。
姜檸看了看自己已經被撐得圓滾滾的肚子,連忙捂住碗。
「不要再給我夾菜了,除非你想撐死我。」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謝絕準備給小傢伙們夾菜,悠悠卻在捂著嘴偷笑。
「謝爸爸,媽咪都快被你餵成大胖子了,我也不想成為小胖子。」
墨墨深表贊同的點頭,小大人似的念叨:「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謝爸爸,你可要把剩下的都吃完,不然以後我們就不跟你出來吃東西了,免得你浪費糧食。」
謝絕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墨墨,抬手在他鼻尖上颳了一下。
「你這小傢伙哪裡是怕浪費糧食,分明是看我把你媽咪餵得太撐了,想幫你媽咪報仇呢!」
墨墨不置可否,一點也沒有被點破的尷尬,反而笑得越發狡黠。
最後吃完回家,謝絕開車送他們,當幾個小傢伙先一步進了家門後,謝絕突然叫住姜檸。
「你有沒有想過,封繎很有可能還沒對你死心。」
姜檸一頭霧水,很是篤定的搖頭:「他對顧清婉那麼好,你看不到?他絕對不會喜歡我的。」
「我是說如果。」
「沒有如果。」姜檸又覺得這樣說似乎太絕對了,不想以後打臉,索性又補充道:
「就算他死皮賴臉還喜歡我,我對他也絕無愛意,有的只有仇恨。你知道的,我跟他之間隔了太多阻礙和麻煩,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篤定的說完,姜檸掀眸凝視謝絕,略微不解。
「你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謝絕爽朗一笑,「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他抬手揉了揉姜檸的頭,語氣越發溫柔。
「好了,時間不早,你還是早點休息吧,我就先走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
另一邊,封繎和顧清婉帶著封南昭也回到了家裡。
三人吃過顧清婉做的晚飯後,封南昭就將自己關回了房間裡。
偌大的客廳頓時只剩下他們二人。
顧清婉小心翼翼的傾斜身體,想要往封繎身上靠,眼神更是媚眼如絲,仿佛要把封繎的心臟都勾起來。
「阿繎,我們已經好久沒有親近過了,今晚能不能……」
她手指漸漸摸索上封繎結實的胸膛,輕輕在上面畫圈,極其誘人。
封繎卻像是不解風情,以最快的速度起身閃坐到另一邊。
二人間距離頓時拉遠。
「封繎!你到底要我怎麼做?」封繎拒絕的態度太過明顯,顧清婉瞬間爆發。
「你有沒有算過,我們到底有多久沒有親近過了?現在的你,連一個親吻也不施捨給我,我到底是你什麼人?」
「明明我們兩個都已經訂婚了,可卻活得比人家男女朋友還要素,你這樣真的是愛我?還是說你在看到姜檸之後,就被他迷惑了心智,想要跟我一刀兩斷?」
「又或者是為了他守身如玉?不管怎樣,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盛怒之下的顧清婉顯得格外猙獰,封繎忍不住微微失神。
眼前的潑婦,真的是他曾經深愛的女人嗎?
「你能不能冷靜一點。」封繎儘可能好脾氣的勸導。
顧清婉半點不領情,依舊態度冷硬:「我不管,今天你必須給我個說法,證明你是愛我的。」
「好。」封繎神色無奈,「你想要我怎麼證明?」
沒想到封繎竟然這麼好說話,顧清婉喜上眉梢,如實說道:「你今晚陪我,我把自己送給你。」
一時之間,客廳里安靜得落針可聞。
就在顧清婉又要發狂之際,小小的身影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小臉黑著,似乎有躁狂發作的前兆。
封繎連忙將封南昭抱在懷裡,眸色不愉的掃了一眼顧清婉。
「有孩子在,你安靜一點,別吵架。」
「我……」顧清婉氣結。
「行!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不跟你多說什麼,但我今天的話,希望你能放在心上。」
「好。」
封繎剛答應完,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他低頭掃了一眼,是老宅的電話。
「喂,有什麼事?」
「阿繎,我是爸爸。之前聽說南昭走丟了,現在情況如何?孩子有沒有受什麼刺激?」
封父的語氣慈祥中透著濃濃的擔憂,讓人忍不住心臟揪緊。
封繎正要回答,手機突然被搶走,顧清婉發了狂的對電話那頭大喊。
「姜檸你個賤人,打電話來幹什麼?是不是要炫耀你過得有多幸福?」
「胡說八道什麼!」
封父不悅的怒斥,顧清婉瞬間石化,連忙改口道歉。
「爸對不起,因為姜檸總是來纏著阿繎,我剛剛就誤會了,希望爸您別生氣。」
「到底是什麼情況?」封父沉著聲音詢問。
在封繎看不到的角落,顧清婉眼珠子咕嚕嚕轉了轉,立刻裝出一副憂傷淒婉的模樣,對著電話那頭哭訴。
「爸,你是不知道,姜檸現在明明已經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了,還經常纏著阿繎。他這完全就是把阿繎當備胎,實在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