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個幼兒園，有個硬性規定……」
想到那個硬性規定，姜檸的眼睛不動聲色的掃了眼低垂著眉眼的昭昭。
原本她不過隨意一掃，誰知道昭昭卻十分敏銳，立刻循著她的視線看了過來。
「媽咪……」
昭昭偏頭，不解的看著姜檸，明顯好奇她沒有說出的話是什麼。
「媽咪，你看著昭昭弟弟做什麼，你還沒有說是什麼規定呢？」悠悠是個急性子，看姜檸話說一半，又沒說完，忍不住催促起來。
「好好好，我馬上說。」姜檸立刻收回視線，繼續剛才沒說完話的：「那個幼兒園有硬性規定，所有入園的兒童，都必須經過智力測試，別說是座位，就是分班，都是根據智力測試結果的，你想要和昭昭一起坐，那就得努力。」
姜檸說著，狀似無奈的攤開了雙手，神情也有些遺憾。
其實他也很想讓四個小孩子在一班，這樣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大家彼此間都有照應。
尤其在國內，對於孩子們來說，明耀幼兒園可以說是最好的選擇。
只是，軒軒、墨墨、和悠悠三人學習和智力是什麼情況，姜檸心裡大抵有數，可對昭昭這方面的事情，她並不了解，尤其他還……
悠悠和墨墨面面相覷，軒軒想了想，直接拿出手機查詢相關幼兒園的規定。
最後也學著姜檸的樣子，無奈的攤開手，拍了拍悠悠的肩膀。
「妹妹別難過，就算咱們不在一個班上，別人要想欺負你們，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哼！」
小傢伙雙臂交疊在胸前，儼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悠悠倒是被他哄好了，但昭昭依舊站在原地，不願意離開。
姜檸稍稍一想，就明白昭昭的癥結所在，溫柔的笑著將小傢伙攬入懷中安撫。
「昭昭別怕，無論去不去幼兒園，阿姨都會陪著你。只不過你要是去幼兒園，也許能學到更多新的東西，或者更快恢復健康。」
「阿姨也只是想看到健健康康的你。」
也許是最後的話戳進了封南昭的心裡，他一番掙扎之後，最終輕輕點了下頭。
算是答應了去幼兒園這件事。
去幼兒園的路上，姜檸一個大人牽著四個小傢伙，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
「天吶！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萌娃？而且一次性還是四個，就不能分我一個嗎？」
「這才是金童玉女啊！」
「要命要命！這不得給我的兒子女兒迷成智障？」
有那大膽的人，直接來到姜檸身邊誇獎。
「這位女士，你也太幸福了吧，竟然有四個男帥女靚的小寶貝，我真是羨慕的眼都紅了！」
不等姜檸回答，悠悠墨墨就很是大方的燦爛一笑。
「謝謝奶奶誇獎，我媽咪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
軒軒也微微點頭：「謝謝奶奶。」
唯有昭昭目不轉睛的注視是姜檸，又很快低下頭，像是有些害羞。
察覺到這是個好機會，姜檸晃了晃牽著的小手，鼓勵封南昭道：「昭昭，奶奶誇獎咱們，你應該說什麼？」
可就算姜檸的目光灼熱，言語溫柔，封南昭依舊僵硬著小身板。
那位誇獎的老奶奶察覺到小傢伙的局促不安，連忙擺手：「不用謝，不用謝，我還有些事，就先走了，祝你們一家人幸福快樂！」
聽到一家人幾個字，封南昭忽然抬起頭，漆黑的眼眸里隱隱有著熱切。
在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時刻，小聲的喚道：「媽咪。」
儘管周圍喧鬧，姜檸還是清晰的聽到了這兩個字。
她神色複雜的看著昭昭，一時不知的要不要回應？
說來，這已經不是昭昭第一次如此叫她了，以前他或許不清楚這個『稱呼』的涵義，但現在姜檸確定，他應該知道的，可他還是這麼叫她，那她……
遲遲沒有等到她的回答，昭昭失望的垂下小腦袋，仿佛要把頭埋進地里。
整個人仿佛與周圍的一切脫節，陷入了陰暗潮濕的逼仄角落……
悠悠看不下去，小小的手晃動著姜檸，用小奶音請求：「媽咪，你快點回應昭昭弟弟啊！不然昭昭弟弟就要哭了！」
墨墨小大人似的嘆口氣，也跟著勸說：「媽咪，反正這裡沒有壞女人，媽咪就回應昭昭弟弟一聲，沒問題的。」
就連軒軒，也眼含期待的望著姜檸。
姜檸實在比不過他們的央求，只好莞爾輕笑道：「哎，昭昭想跟媽咪說什麼？」
瞬間，方才還滿是陰鬱的小傢伙，突然試探性的抬起頭，漆黑的眼眸里也仿佛藏著整片銀河。
耀眼奪目。
緊接著，封南昭就一下接一下重複，跟個小複讀機似的。
「媽咪！媽咪！媽咪！」
既然小傢伙反應大，姜檸也懶得再去計較其他。
能讓小傢伙做出反應，已經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了，所以她更應該鼓勵。
想到這，姜檸唇角的笑意越發的陽光明媚，仿佛能融化世間的一切堅冰。
不遠處的加長勞斯萊斯內，封繎漆黑的目光深邃悠遠，唇角卻控制不住的微微向上翹起，
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
「霍駿，把昭昭交給姜檸，的確是個很好的選擇。」
「 Boss英明。」霍駿稍顯狗腿的夸道，心中早已是把姜檸夸上了天。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小少爺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而且還是積極向上的，他怎麼能不激動？
不過二人並沒有上前去打擾，任由姜檸送著孩子們進入幼兒園。
就如姜檸之前說的那樣，幼兒園對所有入園的小孩子都進行智力測試。
初步測試下，四個小傢伙分成了兩波。
悠悠和墨墨雖然智力也很高，但卻比不上昭昭，就連軒軒，也只是和昭昭持平。
測試老師上前，笑著誇獎幾個小傢伙：「悠悠媽媽，您的四個寶貝都很棒，接下來，封南昭小朋友和姜黎軒將會進行進一步的智力測試，還請您稍等。」
「好的，辛苦老師們了。」
姜檸和悠悠墨墨一起觀看軒軒和昭昭測試。
兄弟倆一路過關斬將，很快戰場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悠悠看的滿是星星眼：「媽咪，大哥和昭昭弟弟真的好厲害呀，我怎麼沒有他們那麼厲害？」
墨墨的情緒也隱隱有些低落，忍不住小聲嘀咕：「都是媽咪的孩子，我給媽咪丟臉了，我再也不是最聰明的小寶貝了……」
見兩個小傢伙雖然為哥哥弟弟高興，自己的情緒卻不好，姜檸連忙笑著鼓勵。
「誰說的？你們都是媽咪聰明的寶貝。」
「只不過尺有所長，寸有所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好，沒必要處處都跟其他人比較，知道了嗎？」
儘管姜檸的聲音溫柔，說的也很有道理，兩個小傢伙人就很羨慕軒軒和昭昭。
墨墨更是失落的東張西望，他忽然瞳孔微縮，輕輕拉了拉姜檸的手臂：「媽咪，壞叔叔怎麼在那邊？」
姜檸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很快看見了站在不遠處往這邊張望的封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