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審問綁架者

  封燃眉頭微皺,沒有說話,姜檸今天被綁架的事兒實在是兇險,現在綁架她的人還在霍駿你來,最好的做法,自然是趕緊過去審問,將幕後人找出來才對。

  若錯過了時間,背後兇手把證據都給毀滅了,以後再想找他們麻煩就難了。

  只是他也曾答應顧清婉,她創業的途中,必要時候他會去為她震場撐腰的。

  「換個時間吧,今天我有事兒。」

  封繎不是個遲疑的人,很快有了決定。

  「什麼事兒?」顧清婉好好奇的問,隨後似乎是注意到一旁的姜檸,她繼而發問:「是和姜檸一起嗎?」

  「可是現在都下班了,還有什麼事兒如此重要,需要你們兩人一起加班的?」

  顧清婉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微笑看著封繎和姜檸,只是她臉上的笑,怎麼看都顯得有些僵硬。

  「阿繎,我知道你不喜歡參與那些宴會。但這個項目對於我來說很重要,這次的宴會我必須出席。」

  「你是我的未婚夫,我總不能找其他人當男伴,如果你們的事兒不太重要的話,那就換個時間吧。」

  顧清婉語氣溫柔,眼睛看著封繎,笑盈盈的將他剛才說過的話還給他了。

  「而且,之前不少人都說你和姜檸過於親密了,萬一這事鬧出去,別人又要嘲笑我,說你不在意我了。」

  姜檸認識顧清婉也有些時間了,還從來沒看她如此堅持過。

  她沒說話,只靜靜的站在一旁, 看著她說話。

  「你是不是擔心昭昭?沒關係,這不是有姜檸在嗎?我相信她一定能幫我們照顧好昭昭的,你說對不對?」

  說著,顧清婉看向姜檸,看似在詢問,實際眉眼間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命令。

  姜檸沒生氣, 只是看顧清婉的眼神深沉了不少 ,「可以,封總,你和她一起去吧。昭昭有我照看,不會出任何問題的。」

  封燃看姜檸都這麼說了,緊鎖的眉頭微微舒展開,點頭道:「那就麻煩你了。」

  說完,他才帶著顧清婉離開。

  臨走之前,顧清婉回頭看了一眼姜檸,嘴角的笑加深了不少。

  兩人離開後,姜檸的檢查也做得差不多了,本來她是想直接去找霍駿的,只是臨走卻突然想起忘了東西,又繞路回家了一趟。

  她回去的時候,四個孩子正在客廳里瘋玩。

  看到姜檸,立刻一窩蜂地圍了上來:「媽咪,你可算回來了。」

  封南昭探頭,沒在姜檸身後看到封燃的身影,眼底寫滿失落,但到底沒開口問什麼。

  姜檸看輕輕揉了一把封南昭柔軟的頭髮,溫聲道:「昭昭,你爹地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跟哥哥們一起在這裡玩,好不好?」

  封南昭乖乖地點了點頭。

  「你們幾個小心一點,別弄傷自己。」姜檸看著軒軒額頭上瘋出來的汗,用面巾紙幫忙擦趕緊,「你們在家裡乖乖的。」

  「好!」軒軒答應道。

  「乖。」姜檸在軒軒臉上留下一個香吻,走出去給張叔打了個電話。

  等張叔趕到家裡,她又給霍駿打了一個電話。

  霍駿那邊很快就接通了:「姜小姐。」

  「你那邊情況怎麼樣?方便我去找你嗎?」姜檸問道。

  她其實有些懷疑,那幾個人背後之人的身份,所以想親自去問。

  「當然。」霍駿點頭。

  掛斷電話,姜檸下樓,卻正好遇到等在門外的謝絕。

  她腿上受了傷,行動確實不便,身上的其他傷口也泛著絲絲痛意,讓她幾乎站不住。

  謝絕一抬眼,便看到她身上的那些傷口,眼底立刻掀起一陣驚濤駭浪,他兩三步迎上來,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被人綁架了。」姜檸把事情的經過仔細說了一遍。

  聽說姜檸被人綁架,還被欺負成這個樣子,謝絕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冷氣。

  「沒查出來背後的人是誰嗎?」嘶啞的聲音帶著些許心疼,謝絕低聲問道。

  姜檸搖搖頭。

  「那我跟你一起去看下綁架你的那幾個人吧。」謝絕提出要求。

  他既然提出這個要求,姜檸自然不會拒絕。更何況她現在身上的傷口泛著疼,自己開車前往,畢竟麻煩。

  上了謝絕的車,姜檸有些疲憊地靠著車窗閉目養神。

  忍疼實在消耗了太多她的精力,她的確有些累了,完全沒注意到開車的謝絕臉上已經陰沉得可以滴水。

  兩個人很快便趕到了門外。

  聽說姜檸到了,霍駿急忙出來迎接,看到她身後跟著的男人,臉上不由得閃過一抹意外。

  「他是過來幫忙的。」姜檸說道。

  謝絕英俊的臉上寫滿戾氣,直接道:「人在哪裡?」

  「好,跟我來吧。」霍駿點頭,帶著他們進入房間裡。

  房間裡散發著陣陣煙味和酒味,濃重得幾乎令人作嘔。謝絕和姜檸一起漫步進去,姜檸有些不適的擦了擦鼻子,謝絕卻像是早就已經習慣了似得,對這一切視若無睹。

  他走上前,虎哥仍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你們問吧,反正我們幾個就是圖錢圖色,再來幾個人也是一樣。」

  話音剛落,他的喉嚨猛地被扼住,幾乎連呼吸都要停滯。

  虎哥的臉色陡然變紅,不可置信地看向謝絕。

  謝絕手上卻半點力道也沒松,只是道:「你們幾個,當真以為沒人敢對你們下死手嗎?」

  說著,他抄起一旁的啤酒瓶,狠狠地往牆上一砸。

  啤酒瓶下半截立刻被砸得粉碎,只剩下鋒利的瓶口。

  下一秒,鋒利的瓶口便堵在虎哥的下半身:「你見過被割掉那裡的男人嗎?」

  「我見過幾次,他們疼得在地上打滾,恨不得能昏迷過去。但劇烈的疼卻無時無刻不在喚醒他們的神智,讓他們不得不承受這痛意。你覺得,你能忍受這種疼嗎?」

  「又或者,我用這玩意割開你的皮膚,往裡面塞一把碎沙子如何?」

  話音剛落,虎哥的皮膚被猛地割開,破碎的玻璃碴被謝絕硬是按到傷口裡。

  一時間,慘烈的哀嚎聲在房間中響徹。

  如此狠厲的手段,便是霍駿都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你說,你是願意現在交代,還是願意等我折磨完你後,再送你去見警察呢?」

  謝絕的臉上勾著笑,宛如地獄中爬出的惡鬼。

  虎哥疼得恨不得立刻去死,卻根本無法掙扎,只能聲音嘶啞地喊道:「求求你放過我,我說,我現在就說!」

  他抬頭看著謝絕,生理性的淚水沿著眼角一直滾落:「是超哥,是他讓我們這麼幹的!」

  這個是惡魔,他絕對不能讓這個人再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