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寒看見突然出現的向徑,自然提不起好臉色,「你怎麼來了?」
原本裡頭還有個護工,見著氣氛不對,立刻就退了出去。
「向徑,喜兒我會帶走。」姜之寒冷冷的說,「你有什麼資格要求喜兒跟你回去?」
向徑漫不經心的掃了他一眼,涼涼淡淡:「我跟喜兒,領了證的。我想沒有誰比我有資格,照顧她。」
姜之寒諷刺的扯了扯嘴角,「什麼年代了,你還以為時以前那種嫁狗隨狗的年代?」
至於向徑對姜喜的利用,他就不提了。
向徑沒有再搭理他,只一味的看著姜喜,她還是很虛弱,臉色蒼白,靠在床頭,也看著他。
「最近葉秋在衢城,正好回去看看她。」向徑無聲的說。
姜之寒掃一眼姜之寒,又看看姜喜,皺眉。
「我跟你走。」姜喜沉默著,然後彎了彎嘴角。
「喜兒……」姜之寒的眉頭鎖的更加深了。
姜喜就跟沒有聽見一樣,小聲的說:「不過晚一點,我有點事,晚間的航班吧。」
她的身體是沒有什麼大礙了,可以離開。
向徑猶豫了一會兒,同意了:「可以。」
他似乎有事,先走一步。
這舉動讓姜之寒不滿,只是話到了嘴邊,到底是沒有說什麼。
姜喜不跟姜之寒走,除了想要一個孩子之外,很大程度上,還是怕耽誤他的工作,「表哥,你的公司還很忙,就不要再我這邊浪費時間了。」
姜之寒原本不願意,只是下午時,就有人打電話給他,公司的業務出現了挺嚴重的危機,在姜喜的再三要求下,他不得不走人。
而向徑再次過來,是在晚上六點。
姜喜的東西全部是自己理的,這會兒挽著手腕,胳膊上一道淺淺的疤痕,那是那天火災後留下的。
向徑的視線從她手臂移到她的臉上。
姜喜說:「你這幾天都在公司麼?」
「嗯。」他淡淡。
姜喜就沒有說話了,她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冷淡的說:「我等個人,跟他告別一下。」
向徑頓了頓,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姜喜就安靜的坐著,一直坐了半個小時,都沒有見人過來。
可是以前,明明每到這個時間點,他就會過來的。
姜喜問向徑:「幾點的航班?」
「九點。」他心不在焉的說。
姜喜決定再等一會兒,可是那個人始終都沒有來。
半個小時以後,倒是一直照顧她的護工阿姨來了。
姜喜猶豫了一會兒,開口問道:「阿姨,今晚那個醫生沒有來嗎?」
醫生照顧她好多次,每晚固定會來陪她,雖然很少說話,不過姜喜還是覺得他是個好人,也把對方當成了自己的朋友。所以,她現在要走了,她想跟他說一聲。
畢竟姜喜連對方的聯繫方式都沒有,不告別的話,可能這輩子見不到面了。
護工稍微頓了一下,疑惑的說:「姜小姐,照顧你的人裡面,並沒有醫生啊,就只有我,每晚來的不是你的家屬麼?他來了以後,就讓我走。」
她說著,往後一看,看向向徑的眼神顯然帶著幾分熟悉,大概是經常見面。
姜喜臉色忽然慘白,渾身僵硬。
向徑走上前來,熟稔的牽起她的手,漫不經心道:「走了。」
姜喜的步伐不太自然,有些心酸,原來最喜歡一個傾訴對象,也不是真的。
向徑側目看她,只見她神色失落。
他的眼神,深邃不明。
——
……
雖然入了春,外頭的天氣還是比較冷,姜喜披了外套,跟著向徑上了車。
她倒頭就睡,今天自己理東西,花了她大把的經歷,她很累了。
到機場時,跟著向徑過了安檢,上了飛機,她又倒頭就睡。
向徑掀開她的衣服,檢查她手臂上的傷疤,還沒有完全結痂,猩紅猩紅的。
她猛然驚醒,抽回手,不滿的看了他一眼。
向徑壓低聲音道:「你繼續睡。」
他只是不確定,她身上到底有多少傷。
一直到下飛機,向徑都讓她靠著,沒過多久,手臂酸累。
本來向徑打算叫醒她,不過到最後,還是收回了這個念頭。向徑起身,穿好外套,打橫把姜喜抱起。
來接他的,是向徑助理。
向徑抱著姜喜上車時,助理似乎有點驚訝。他幾天沒有聽說過那場火災具體的事,孫經理都說沒有看到姜喜,他還以為向徑是去處理後事的,哪知道現在抱了一個人回來。
助理偷偷的看了姜喜幾眼,得到的是向徑的冷眼。
助理訕訕,收回視線。
過了片刻,想起正事來,「向總,公司裡頭有點事,你什麼時候有空過去?」
姜喜其實已經醒了,只是沒有動。
向徑當然察覺到了,默默的低頭,也沒有拆穿她,漫不經心的對助理道:「現在去就可以。」
姜喜的身上,披著向徑的大衣,而她躲在裡頭,越發往裡縮了縮。只感覺到又一隻手,一直在順著她的頭髮。
因為有「病患」姜喜在的緣故,助理的車開得慢了很多,等到到公司,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
向徑依舊沒有放姜喜下來,而後者縮在大衣里,倒是沒有幾個人能夠認出來,向徑懷裡抱著的人是誰。
一時之間,眾人面面相覷,姜大小姐才剛出事,向徑就抱著女人回來,這不太好吧?
不過到底是誰也沒有說什麼。
畢竟跟八卦比起來,自己的飯碗要緊。
相比之下,向徑看起來就坦蕩無比,哪怕懷裡抱著個人,步伐也依舊有條不紊。
姜喜怕他把她給摔著了,到底是緊緊抱著他的脖子。
向徑停下來,勾了下嘴角:「放開點。」
姜喜不情不願的照做了。
他這才重新邁開腿,抱著姜喜進了辦公室,裡頭還坐了一個人,是向徑的「好朋友」黎江合,對方在看到向徑懷裡抱了個人時,顯然頓了一頓。
「向徑,這幾天你不會瀟灑去了吧?」黎江合意味深長的道。
不過小姑娘露在外面的一雙腿,可真白。
黎江合有些心癢難耐。
向徑的目光冷了冷,想起來今天助理說的重要事情是什麼。
他轉身,把姜喜送到了自己的套房裡,「你休息一會兒,我把事情處理完,我們就回家。」
姜喜冷冷淡淡的「嗯」了一聲。
向徑轉身回了辦公室。
黎江合道:這么小氣,看也不給看?」
向徑懶懶散散的在沙發另一側坐下,點一支煙,沒有說話。
黎江合也不繼續插科打諢了,他今天來,是有正式要辦,乾脆就講起了正事來:「向徑,你應該也知道,最近我們家在鬧財產,你記得騰只手出來,替我辦一辦事情。「
向徑沒那個心思,不過嘴上還是答應了:「好。」
黎江合得到了他的應允,放下心來,又轉移了話題:「姜喜的事,要怎麼辦?」
向徑聳肩,冷漠。
「真的死了?」
向徑沒什麼表情的笑了笑,起身送客,「還有點事。」
他回來的事,沒過多久,他圈子裡的人都知道了,於是又開始約他。
向徑漫不經心的盯著窗外,天空還算藍,不過有些過了頭,他不喜歡。隨口說了一句:「黎江合也在?」
「在啊。」蔣夜頓了頓,不明所以。
「那我就,不去了。」他風輕雲淡,似乎也沒有其他意思。
蔣夜卻有些心顫,向徑這意思,恐怕是要把黎江合隔出他們的圈子,至於原因……
蔣夜明白了個大概,這幾天黎江合說的最多的話題,就是某位死了活著這類消息,怕是讓向徑不爽了。
「嫂子現在……」他試探的問道。
要是出事了,那就當他嘴賤,今天交代在這裡了。
向徑沒什麼語氣的說:「她沒事。」
他自己卻頓住了,連忙掛了電話,抬腳往自己的套房走去。姜喜整躺在床上刷手機,而他直接脫她衣服。
「你幹什麼?」她揮手,一巴掌呼在他的下巴上。
向徑只稍微皺了皺眉,就開始檢查她這隻被剝了殼的雞蛋。
胳膊上有一處,背上有一點,大腿上還有一處,全部是被火傷到的。
姜喜不喜歡別人這麼看她,她自己也知道這些傷很醜,臉色冷冷的:「你走開。」
他會不知道她身上有幾處傷?假扮醫生可是假扮得很到位呢,她本來以為對方真的是醫生,所以不戒備的睡著了。
而那個人變成了向徑,在她睡著之後有沒有做什麼,誰敢保證?
姜喜越想越氣,臉色也越來越冷。
她前幾天神經太緊繃了,所以沒有認出他,還有一點,她其實多少感覺到一些熟悉感的。
但這還是讓她不高興,他憑什麼假扮成別人入侵她的生活?
姜喜不排除一個可能,向徑是故意想聽她說點什麼。
「我就算假扮成醫生,也沒法知道你身上有幾處傷。用不著把我想得那麼齷齪。」向徑淡淡的說。
何況,那幾天他不確定她的傷口有沒有跟衣服沾在一起,也怕扯到了她的皮肉,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姜喜冷哼了一聲。
「我對你沒做什麼。」他坦坦蕩蕩,好一個正人君子。
姜喜平靜的說:「我到現在,嘴巴還有點痛。」
向徑掃了她一眼,坦白:「只親了你兩口。」
這叫沒做什麼?
已經是耍流氓了好不好!
姜喜冷笑,看看,還沒有做什麼,隨隨便便就被她套出話來了!
她抬頭將目光冷冷的鎖住他,卻發現他眼底帶了點笑意,顯然是在逗她的。
「夢裡親的,你那副邋裡邋遢的模樣,我下不叫嘴。」他倒是一本正經。
向徑說話,越來越不顧及她,渣男無疑。而且,她對他的評價無所謂,並沒有想跟他理論的心思。
姜喜沒有再說話,垂下眼皮,乖乖的坐在床頭。
向徑收起了笑意,她只是希望她多開口說兩句話,這時希望落空,他琢磨著要怎麼開口,卻聽見她說:「回去了。」
向徑再要抱她,她死活都不肯了。
他也只好作罷,提著她的東西往外走。
本來公司的人都在討論向徑辦公室里的女人到底是誰,這一看到姜喜,又驚訝了一次。
姜小姐的表情蔫蔫兒的,顯然精神狀況不太好,再往她腳上那一雙鞋看去,真相大白,可不就是向徑剛剛抱著的那位女士嗎?
得,吃了白天的瓜,白吃。
姜喜想起什麼,轉頭看向徑:「孫經理怎麼樣了?」
「她沒事。」事實上,向徑根本沒關注過人家怎麼樣,只是為了不叫姜喜分心,只好隨便開口了。
姜喜也就放心了,她擔心孫經理,擔心了好幾天了。
……
因為姜喜的事,向徑也有好多天沒有睡好。
回到家以後,也是沾著枕頭就睡。
姜喜一個人目光呆滯的坐在窗戶邊,耳邊嗡嗡響,似乎還在火場當中。
一凝神,卻什麼都沒有。
她鬆口氣,並不去管向徑怎麼樣,坐在沙發上,將電視機的音量調的很大。
向徑被吵醒了,第一反應,躁怒,再然後,意識回籠,無奈的嘆口氣。
他換了身衣服,打電話聯繫了今天要見的人,走出去坐到了姜喜的身側。
她都沒有偏頭。
「今天晚上,跟葉秋一起吃飯。你要不要換一身衣服?」他耐心詢問她。
姜喜思考了片刻,說:「不用了。」
兩個人一起趕到地方時,葉秋和肖肅早就在了。
葉小姐看見病怏怏的她,似乎有些意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心疼的說:「喜兒你瘦了好多。」又抬頭集中在某地方,「連這兒都瘦了。」
向徑一頓,聞聲看過去。
姜喜目光微微冷。
他只好移開視線。
葉秋在吃飯的時候,視線一直不離開姜喜,就連專心致志照顧姜喜的向徑都發現了,抬頭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
葉秋諂媚的笑道:「向總可真心靈手巧呀。」
吹湯效率一絕。
飯後,葉秋就拉著姜喜走到了一側,兩個小姑娘說悄悄話去了。
向徑看著面前的男人,散漫的說:「姜之寒跟你有過節?」
肖肅沒說話。
而另一邊,葉秋當著向徑最最忠實的舔狗:「喜兒,我覺得向徑對你還挺好的。」
姜喜一頓,卻想起向徑連給她輸血都不願意,那會兒她聽到姜之寒開口時,心裡涼到不行。
所以現在真好假好,她不敢確定,也不敢隨便相信。
她的臉色又白了點,白到連臉上的血管,都能看到一點點。她勉強的笑,沒有說話。
向徑怕她容易累,沒過多久,就要帶她回去了。
門口,葉秋依依不捨的跟她招手。
眼看著兩撥人就要分開,葉秋突然來了一句:「喜兒,最近你表哥怎麼樣了,都沒有回我消息。」
難為她一邊要跟著肖肅出差,一邊還要等著姜之寒的消息。
姜喜今天也沒有聯繫姜之寒,搖了搖頭。
向徑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肖肅,後者面無表情。
他收回目光,跟著姜喜上了車。
葉秋也只好也跟著肖肅上了車。
兩撥人各自往各自的地方走。
葉秋還在逛姜之寒的朋友圈,就聽見身邊的男人淡淡的問道:「你現在,在追姜之寒?」
「有這個打算,還沒有。」她如實道,「我感覺喜兒的哥哥,不像是那種很好追的人,我得好好深造自己。」
肖肅反問道:「深造?」
「我來給你當秘書,就是深造的一種啊?不過話說回來,你是覺得我哪一點好?」
葉秋其實一直都想知道,肖肅願意帶著她上班的原因是什麼。
要說語言,那也沒有,肖老闆的英語估計說得比她還要好。
肖肅冷淡的說:「你並沒有什麼好的地方被我看上的。」
葉秋:「……」
「非得要列出一個地方的話,大概就是臉蛋吧。」他的語氣依舊冷淡,哪怕開口說的,是這樣的事。
肖肅並沒有看她,在很認真的開車,只是握著方向盤的手過分用力了,暴露了他的情緒。
葉秋聞聲摸了摸自己的臉蛋,說:「肖老闆,你不要說一些會讓我誤會的話。」
「誤會不好麼?」
「當然不好,因為我並不喜歡你啊。」葉秋如是說道。
……
相比起葉秋那一車的熱鬧,姜喜這邊,就顯得有些死氣沉沉的了。
她盯著窗外,窩在副駕駛上一動不動。
外頭有很多新造的建築,都是姜喜沒有去過的,向徑琢磨了一會兒,問道:「哪天要是空了,想不想出來玩?」
「沒什麼好玩的。」姜喜平靜的說。
向徑「唔」了一聲,倒是沒有再發表任何感言。
他開著車子回家了以後,也沒有打擾姜喜休息,自己睡在了次臥。
就連工作那邊,也不得不放緩來。
向徑雖然依舊不贊同為了感情耽誤工作的事,不過近期來說,他願意違背自己的意願幾天。
姜喜都在修養,同時又在擔心孩子的事,向徑經常看見她在看很多孕期方面的書。
這是向徑頭疼的一點,不過到底什麼都沒有說。
這麼相安無事的過了幾天,然後一個周末,姜歡找上門來。
她開門見山就一句話:「姜喜是不是死了?」
姜歡這段時間,不知道過了多少苦日子,姜喜要是真死了,她要放鞭炮慶祝。
向徑當場臉色就沉了下來。
「姜喜不在了,向徑哥,你又自由了。」她淺淺笑道,「不過姜喜,她是活該,誰叫她要來招惹你呢?」
姜喜正從樓梯上下去,剛好聽到這番話,一下子沒躲,直接下樓走到了她面前。
她冷冷淡淡的,卻讓姜歡的臉色變了變。
向徑的朋友們除了蔣夜之外,誰也不知道姜喜的消息,所以姜歡更加不可能知道了,不然也不可能來鬧事。
姜喜看著向徑,語氣也平靜:「還不趕她走嗎?」
又說,「她要是不走,那麼我走。」
向徑冷冷的看著姜歡:「還不走?」
姜歡愣住,忘記了該有的反應。
姜喜於是直接走到了電話旁,叫了保安,「這裡有個私闖民宅的,麻煩過來帶走。」
姜歡最後是被人拖著走的。
而之後,姜喜一點反應都沒有,手摸著自己的傷疤,她不知道向徑給她的是什麼藥,她的傷疤都已經開始掉痂了。
向徑遲疑了一會兒,開口道:「我並沒有給過姜歡我們的新地址。」
姜喜沒有說話,不知道是不在意還是不信。
向徑卻偏執的想要聽她開口。
最後姜喜沒什麼情緒的說:「你給了也沒有關係的,反正等我懷孕了把孩子生下來,肯定是要走的。」
向徑笑了笑,道:「就沒有想過,有了孩子以後,會捨不得?」
姜喜說:「孩子是你的,我肯定不會捨不得。」
向徑收起了笑意,目光沉沉的看著她,幾分疲倦,幾分難堪。
是的,難堪。
因為他的想法改變了,所以才覺得難堪。
最後他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當天晚上,向徑出門時,跟她說了自己的去向。
也就是跟蔣夜聚一聚,其他人,他最近不太想見。
蔣夜說:「向徑哥,最近你也憔悴了不少。」
向徑笑了笑,算是回答。
「我有點好奇,你有沒有想過,嫂子萬一真走了,你要怎麼辦?」
他不太在意:「沒想過。」
叫別人看來,依舊是個人渣模樣,不見半分難過。
可向徑沒想過,是因為那個時候下意識不敢去想。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說:「你覺得,姜喜現在對我怎麼想的?」
蔣夜張張嘴,有點遲疑了,不過最後到底是開口了,「向徑哥,我說出口了,你千萬不要生氣。」
「我覺得,以前的姜小姐看見你,眼底會冒星星,整個人看上去神采奕奕的。可是現在不會了,她甚至……很少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
這句話簡直說在了向徑心坎上。
姜喜現在,完全是因為那份協議和自己在一起的。如果沒有,他甚至可以肯定,她會頭也不回的離開。
向徑在離開前,又坐了一會兒,一直到十二點,姜喜也沒有催過他。
於是他自己回去。
離開前,蔣夜說:「向徑哥,其實你們現在,感覺不太搭。」
向徑笑了笑,沒否認。
他也沒有到深愛的地步。
只是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感情不是靠自己的直覺來判斷的。
姜喜跟向徑,處的越來越平靜。
一直到幾個月後,向徑因為向家的事,聚少離多。
向父終於鬆口,只是姜喜,他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