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徑那樣的眼神,看得姜喜心裡頭就跟被扎過一樣,低下頭,也不敢看他,最後有些無力的說:「阿徑,你聽我解釋。閱讀��
向徑沒說話,冷森森的。
姜老爺子偏頭,看見向徑眼底的隱忍,嘆口氣,又看姜喜,雖然生氣,但好歹是自己的從小疼到大的孫女,嘆了口氣:「先出去吧。」
兩人站在門外,這事情發生的出人意料,起先誰也沒有開口,最後還是姜老爺子先說話:「小喜兒不像是主動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向徑「嗯」了一聲。
「你有什麼打算?」
向徑沒有從正面回答,苦澀的笑了笑:「我其實,有些失望。」
姜老爺子默然,畢竟這可是一頂真正的綠帽子,誰都忍不了。他現在唯一慶幸的,是沒有人看見姜喜和黎江合進了一個房間。
……
幾分鐘後,姜喜紅著眼睛走了出來,身後跟著黎江合。
姜老爺子把黎江合叫走了。
姜喜看著向徑,無措的站在原地,小聲的說:「他身上的味道跟你一樣,我以為是你。」
她不敢哭,哪怕此刻覺得天已經塌了,她也不敢放肆的哭,因為做錯事情的人是她自己。
向徑平靜的說:「我爸也是這麼背叛我媽的。」
姜喜臉色一白。
這意味著,他最討厭的,可能就是背叛。
「小喜兒,你真的讓我很失望。」向徑下了最後通碟。
「失望」二字,壓得她直不起腰,她覺得自己胸口疼的厲害,比當初腿傷了還要疼好多倍好多倍,她感覺自己都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向徑就跟看不見她的難過一樣,抬腳要走。
姜喜怕他這一走,她就再也見不到他了,連忙緊緊的跟著他。
走上樓梯的時候,姜喜摔了一覺,一向嬌氣的她竟然沒有喊疼,從地上爬起來以後,還是緊緊的跟著向徑。
走到長廊,眼看著向徑要進房間關上門,她急忙從身後抱住他,一張嘴,眼淚終於忍不住往下掉了,她嗚咽著說:「阿徑,對不起,對不起呀。」
向徑在原地站了會兒。
以往只要她道歉,向徑總會原諒她的,她期待的握住他的手。
但向徑卻是堅定的掰開了她的手,寡淡的說:「別跟著我了。」
姜喜看著他進了房間,又眼睜睜的看著房間的門被關上。
她終於忍不住的坐在了地面上,泣不成聲。
姜喜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
這場慶功宴,早早的結束了。
姜老爺子跟黎江合出來時,看見姜喜一個人坐在地上,就猜到發生了什麼,老人家又嘆口氣,心疼的把姜喜給扶了起來,「阿徑需要時間。」
只是要多久,他也沒有把握。
姜老爺子想起黎江合跟自己的聊天來,小喜兒如今跟向徑之間就是有了裂痕,以後的相處,肯定就變了質,多少沒有以前好的。
老爺子又看向黎江合,總的來說,他各方面也算是不錯,剛剛他也提過,自己也是第一次,並且對小喜兒有好感,願意娶她。
黎家的人,都比較佛系,不爭不搶的,小喜兒嫁過去日子會比較好過。至於感情,往後也是可以培養出來的。向徑他們本來就沒領證,正好方便解決。
但儘管合適,老爺子也沒有立刻答應,他總得等事情有所緩和再下定奪。
黎江合看著姜喜的模樣,也是心疼到不行,只是走到這一步了,早沒有了退路。
只是黎江合對今天的事有些疑惑,明明的確是什麼都發生了,床上也有痕跡,可是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收了思緒,複雜的看向姜喜,說了句對不起。
姜喜搖了搖頭,黎江寒也是喝醉了,不能全怪他的。
往後幾天,姜喜再也沒有見到過向徑。
直到有一天,姜老爺子喊住她,琢磨著開口:「你覺得黎江合怎麼樣?」
姜喜難以置信的盯著他,「爺爺,你這樣要阿徑怎麼辦呢?」
姜老爺子哪裡說的出口,這件事他找機會跟向徑商量過,是得到他首肯的。
向徑的原話是:「既然已經有了隔閡,不如暫時分開讓他們相處一段時間,剛好我也想靜一靜,或許,日子久了小喜兒就會發現,他們是合適的。」
可向徑在處理姜喜的事情上向來委婉,暫時分開就等於是分開的意思了。
姜老爺子問他要不要再想想。
「您應該知道這種事對我的陰影有多重,這幾天我曾無數次試著說服我自己。」向徑為難而傷感的說,「但是還是做不到,我跟小喜兒,估計有緣無分。」
姜老爺子理虧,哪裡會逼他?
他看著姜喜,只好強硬的說:「這段時間,你就在家裡好好待著,黎家我都覺得不錯,那肯定不差,至於阿徑,你不要再想著他了。」
姜喜被關在了家中。
她哭著給向徑打電話,一通又一通,不知道是第幾百次,向徑那邊終於接了。
姜喜委委屈屈的說:「阿徑,爺爺想叫我跟黎江合在一起。」
向徑微頓,不輕不重道:「恭喜。」
姜喜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她怎麼也不相信,她要徹底失去向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