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喜醒來時,向徑不在。
此刻凌晨兩點。
她愣了愣,不知道他睡得好好的,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走。何況,他喝了酒應該頭暈的。
姜喜原本想給向徑打電話,可突然又放棄了。
她的心頭突突跳,總覺得有事要發生。從向徑為什麼好好的就喝醉那會兒起,她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姜喜正想著,門鎖響起。
向徑進來,兩人四目相對。
他不動聲色:「樓下轉了轉。」
姜喜放鬆下來,看著他走近,向徑彎下腰想親她一口時,被她躲開了。
「怎麼了?」他盯著她,眼神中有不可察覺的銳利,看她有沒有異樣。
但姜喜只是皺了皺眉,滿臉的不喜歡,說:「身上還有酒味,我剛睡醒,聞著太刺激了。」
向徑放下心來,「那應該還有煙味,我剛剛抽了兩根,我先去洗澡。」
她躲開,就是因為莫名其妙的煙味,可向徑都解釋通了。
他把煙盒隨意的丟在桌面上。
還好回來時,他怕她醒,將黎江合的煙搶了過來。
姜喜看著他脫下外套,目送向徑進了浴室。
她起來,翻他衣兜褲兜。
臉色一變。
向徑說出去抽菸了,可是沒有打火機。
這個點可能有路人來往,但都警惕,不可能隨便叫住別人借火。
那煙味哪來的?
姜喜慘白著張臉,一個可怕的答案占據了她的腦海。
向徑騙了她。
他的藉口已經很好,只是大概沒想到,煙都有了,她竟然會去糾結一個打火機。
姜喜躺在床上,難受得厲害。
……
向徑出來時,姜喜已經躺平睡覺了。
沒有睡衣,他直接光著躺上去。
這算是嚴格意義上的,他第一晚跟姜喜同床共枕。
向徑一向不喜歡跟人靠得太近,於是只占了個小角落,但姜喜也沒有過來黏著他,這讓他有些意外。
於是他湊上去摟住她,感覺小姑娘僵了僵。
原來沒睡著。
向徑警覺的回想他在進浴室之前跟姜喜的對話,並沒有漏洞,「有心事?「
姜喜翻身縮進他胳膊底下,頭髮隨意的鋪開,眼睛在黑夜裡亮晶晶:「沒有,就是不習慣跟你一起睡呢。」
「剛才不也一起?」
「剛才你酒沒醒呀。」
向徑在她頭髮間嗅了嗅,散漫的說:「睡吧。」
他抱著她。
姜喜軟綿綿的,抱著手感不錯。
她在睡覺之前往他耳邊湊了湊,小聲的說:「阿徑,你千萬不要這樣抱著別人,不然我會難受的。」
他沉默了片刻,「嗯」了一聲。
姜喜慢慢的從他懷裡撤走了,抱著被子,眼睛睜得大大的。
她在第二天六點,就離開了住處。
姜喜沒有閨蜜,於是給薑母打了電話,把昨晚的事都告訴了她。
薑母聽她話里的意思,瞭然,驚訝向徑還沒有碰過她。
「一個男人要是沒有跟你走到最後一步,那說明還不夠親近,沒有交心,還不是一家人,有事瞞著也正常。」她頓了頓,說,「但我覺得,對你來說是好事。」
薑母道:「說實話,我到現在都不覺得你跟向徑合適,他那個人要耍點什麼心思,你玩不過。」
姜喜緊緊的握著手機,吶吶道:「可是,我喜歡他啊。」
「小喜兒,他不一定喜歡你。」
姜喜有些無措,但堅持說:「他說他喜歡我的。」
薑母冷嘲了一聲:「不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姜喜啞口無言。
「既然你們還清白著,你最好再想一想,向徑他真的喜歡你麼?」
她下最後通碟:「要是沒有,就分開吧,媽這裡有大把大把的男人,都比向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