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徑沒說話,對這個話題沒多少興趣。閱讀
段之晏回頭,語氣平靜:「不喜歡?」
他聳肩,語調幾分心不在焉:「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這一款。」
段之晏盯了他一會兒,沒再說話。
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向徑對姜喜,完全沒興趣。
……
晚上的聚會,姜喜算是來得比較早的一個。
這會兒包間裡面只有幾個人,她都是不認識的,就乖乖坐在位置上等向徑。
可是等他來了以後,卻是段之晏坐在了她的身側,而向徑,坐在段之晏的另一旁,玩了會兒手機,就跟別人聊天去了。
段之晏給她倒了可樂,「小孩子不可以喝酒。」
她成年了,又不好反駁人家,只好求助一旁的向徑,後者掃了她一眼,才把自己的啤酒兌給她一半。
都是剛剛成年沒多久的男人,講的話五句裡面有三句離不開女人。
其中一個笑得猥瑣:「大家那麼一個喜歡但是又不敢靠近的對象,是不是?」
而這個笑,是雖然得不到,卻可以意、淫。
除了段之晏和向徑,大家都連連附和,越講越污。
姜喜若坐針氈,不習慣聽這些話,臉蛋也變得紅撲撲的了。
她朝向徑看去,卻不知道他從什麼時候開始,一直在灌酒。
向徑不太正常。
姜喜有些擔心,隔著段之晏伸手去拉他:「阿徑,不要喝啦。」
這會兒大家都嗨,她的小動作也沒有人發現。
只有段之晏,意味深長的掃了姜喜一眼,從他的方向看去,能看見她的側臉,乾乾淨淨的,一點被世俗玷污的痕跡都沒有。
不知道什麼人家可以把女兒養得這麼幹淨。
段之晏又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向徑的反應,他這副喝酒的模樣,怕是心底早有別人。
難怪,難怪姜喜這樣的,也入不了他的眼。
向徑又猛喝了幾杯烈酒,抬腳出去了。
同樣沒人發現。
同樣只有在意他的姜喜跟了出去。
向徑腿長,竟然很快不見了蹤影。
姜喜找到他,是在樓下種滿楓樹的樓底,此刻不過夏季,樹葉還全是嫩嫩的顏色,綠得耀眼,綠得生機勃勃。
向徑就坐在樹底下,閉著眼,單憑側臉,就已經好看得驚天動地。
她輕輕的走過去,蹲下來,說:「阿徑。」
阿徑。
這大概是她這輩子,用最溫柔的語氣喊出的兩個字。
向徑微微睜眼,面前人影恍惚,似乎回到那一天,漫山遍野的雪,他被困在一個兩米深的陷阱里,熱心的小姑娘好心伸手救他,卻被他借力拉下坑底,最後他以她做台階,翻了上去。
小姑娘在坑底昏迷凍了一天一夜。
最後救援隊到,他早已吃飽喝足,重新跳下洞裡,脫光衣服蓋在小姑娘身上。
最後,他被感謝,小姑娘凍壞了一條腿。
姜喜的小臉蛋慢慢湊近他,向徑卻一把將她拉到腿上,右手將她雙手固定,左手輕挑的捏住她的下巴:「喜歡我?」
她點點頭。
向徑:「有多喜歡?可以為我死麼?」
他湊過來,滿身酒氣。
姜喜說:「阿徑,你喝醉了。」
向徑邪邪的挑起眼角,笑:「小喜兒,要是哪一天你不喜歡我了,那你只能去死。」
她害怕了,瘋狂喊他的名字。
喝了酒發起瘋來的向徑,講話好可怕呀。
向徑卻在這時候閉上了眼,安安靜靜的。
姜喜叫了幾聲,他都沒有反應。
睡著了。
姜喜叫了計程車,帶他去她的小公寓。
她精疲力盡的將他帶進了房間,正進浴室打算洗洗臉,卻被人從背後擁住。
溫熱的鼻息打在她耳畔。
向徑一向守本分,很少這麼撩她的。
姜喜紅著張臉說:「阿徑,你沒有睡著啊?」
向徑的氣不明,幾分撩撥,幾分情動,少許陰冷,:「你這麼甜,我怎麼睡得著?」
呼吸入鼻,全是若有似無的奶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