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秦嶼川介紹完商池,姜梔接著給商池介紹,「阿池,這是我表哥,秦嶼川,現在在國外讀博。💘☜ 6➈รђᑌ𝔁.ᑕⓞ𝐦 🐨🐤」
兩男人的目光通過手機屏幕,相交接在一起。
商池鏡片底下的雙眸微眯了一下,渾身驟然散發出凜冽的氣息。
他直直盯著視頻中的秦嶼川,薄唇輕啟,聲音淡漠,「嶼川哥,日後請多指教。」
隔著屏幕,秦嶼川也能感覺到視頻對面那男人強大不好惹的氣場。
相比江祈年,屏幕前的男人要難對付得多。
單說他這與生俱來的貴氣,便是江祈年沒有的。
且不說他這上位者獨有的氣派,那更是江祈年拍馬都追不上。
唯一可以拿來說事,應該就是姜梔追逐了江祈年那五年的青春。
秦嶼川在秦氏集體出事那段時間,恰好去了一個信號極差的村莊救濟,沒能第一時間知道這邊的情況。
等到他得知秦氏出事的消息時,秦氏已經解決了危機。
只是,他不曾想,竟然是拿姜梔一輩子的幸福去交換得來的安逸。
他很是悔恨,怎麼不早點知道。
不過木已成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秦嶼川斂了思緒,直視屏幕里的商池,「指教算不上,我這個妹妹心思純良,你多擔待。」
商池輕笑,可笑意不達眼底,「那是自然,她是我的妻子,我自會寵著她。」
秦嶼川臉色變了變,下一瞬他笑道,「沒想到才短短兩個月,你們的感情就這麼好,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舉行婚禮?我好提前回去喝一杯。」
說到婚禮,姜梔怔住了。
她跟男人是閃婚,匆匆忙忙領的證,根本就沒想過婚禮的事。
或者說,她根本就想到會舉行婚禮這件事。
而且距離他們的半年之約,才過了三分之一。
雖然現在兩人相處得還不錯,可是日後的事,誰能預測?
更別說,男人心中還有個白月光。
在男人開口前,姜梔先回答了,她給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這事不急,我們要是確定好日期,定會提前通知你。」
話落,姜梔感覺到肩膀上一陣緊縮,男人的手正在微微用力收緊。
她狐疑地往男人臉上看了眼,只見他臉色如常,一貫的清冷無溫,仿佛在她肩上用力的不是他一樣。
姜梔沒有多想,以為他是怕她說錯話。
秦嶼川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姜梔肩頭繃緊的那隻大手,他勾唇道,「好,我會儘早回國。」
頓了頓,他以玩笑的口吻道,「在你們舉行婚禮之前。」
秦嶼川最後一句話,雖是玩笑話,卻仿佛意有所指,聽著不怎麼舒服。
不過姜梔沒說什麼,拆開了話題,隨便寒暄了幾句便把手機給回了秦銘盛。
兩人再次回到房間。
男人一進門就從煙盒裡摸了一根煙,咬到嘴裡,站在了剛剛的窗邊,吞吐煙霧。
姜梔明顯感覺到男人心情不怎麼好。
心情一不好,他就愛抽菸。
回想視頻前,他明明還好好的。
怎麼,視頻後,便開始emo了?
難道是怪她介紹得不得當?
可她已經順著他的暗示,給嶼川哥介紹他了呀。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她怎麼覺得男人心才是海底針……
猶豫了一下,姜梔來到男人面前,抬起她那雙清澄的狐狸眼,小心翼翼地開口,「我剛剛說錯話了嗎?」
見女人走過來,商池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後,把煙碾滅在窗台。
他口中溢出的濃郁煙味融進空氣里,被風吹散。
隨後,他便伸出長臂,圈住了她的腰身,一把將她抱在懷中,讓她貼著自己,低頭深深地看著她。
姜梔雙手抵在他胸膛,仰著頭,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商池沒有說話,只低垂著深邃的眉眼,細細描繪女人精緻直抵他審美點上的五官。
四眼相對,無聲地對視。
過了好半晌,姜梔先敗下陣來,被男人膠著繾綣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太自在。
她垂下了眼帘,白皙的臉頰上泛著淺淺的粉色,輕聲道,「阿池,你......」
「半年之約到期後,我們就舉行婚禮,怎麼樣?」
商池打斷了她的話,伸出了一隻手撫上了她的臉,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細滑的肌膚。
姜梔聞言,錯愕地看著他,「你一直在想這件事?」
不過想想也是,堂堂商氏集團掌權人,領了證,卻連個婚禮都沒有。
剛才嶼川哥又那樣問。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作風問題。
「嗯。」商池淡聲開口,「我們沒有做措施,現在算起來,時間剛好,不然等肚子大起來再舉行,會很辛苦。」
姜梔臉上一熱。
這男人怎麼可以做到,每次都一本正經地說些閨中房事......
姜梔抿了抿唇,聲音細若蚊吶,「是沒做措施,可未必就懷得上呀。」
商池雙眸眯了眯,沉默了兩秒,薄唇輕啟,「半年之約期限到後,恰好以這個方式公開我們彼此的關係,不好嗎?」
男人的話雖然是詢問商量的語句,但是聲音語氣略微冷硬,透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壓迫感。
卻字字句句皆有理有據,由不得姜梔反駁。
本來就要公開。
便以婚禮的方式公開。
似乎也說得過去。
姜梔點了點頭,「那就半年之約到期後,我們就舉行婚禮吧。」
想了想,她繼而補充道,「不過籌備婚禮要很長時間,就算是半年之約一到,怎麼也得籌備一兩個月......」
她偷瞄了一眼男人,聲音漸小,「那時候要是真的懷上了,也顯懷了,是不是等生了再舉行好些?」
她可不想,顯著肚子穿婚紗。
畢竟人生一次,誰不想美美的?
商池聽到前半句話時,本鬱悶在心頭的迷霧瞬間消散了不少。
可聽到後半句話的時候,臉色是越來越沉,後牙槽逐漸繃緊。
直到女人把話說完,後牙槽都快被他咬碎了,額間青筋直跳。
商池撫摸她臉頰的手轉移到了她下巴,輕捏著,逼迫她與他對視。
他低沉的聲音幾乎從牙縫裡擠出,「那現在就準備,四個月時間,管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