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璽骨節分明的手,按住了安全帶的按鈕,在他準備抽出來的時候,一隻小手覆在了他緊實的小臂上。|!¤*'~``~'*¤!| 6❾𝔰ħ𝓾x.𝕔Ⓞⓜ |!¤*'~``~'*¤!|
許嘉柔側頭看著他,眸底一如既往的清澈,「賀少,等等,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
賀璽聽著她對自己的稱呼,眉頭微蹙。
他抬起抽安全帶的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語氣散漫,「怎麼不叫阿璽?故意想要挨親是不是?」
說著,他湊近與她平視,垂眼看著她的唇。
眼看要親上時,許嘉柔往後一退,躲過了他這個吻。
見著她這躲避的動作,賀璽眉梢微微蹙了蹙,「怎麼了,哥哥惹你生氣了?」
許嘉柔搖了搖頭,「沒有。」
繼而補充道,「昨天,徐導給我試了一場感情戲,他很滿意我現在的狀態,打算後天就把剩下的感情戲補上。」
賀璽一聽,挑了挑眉,「確實是個好消息,沒枉費哥哥教了你一個月。」
她能拍出有感染力的情感戲,說明這一個月的相處,她對他動了心。
其實賀璽昨晚就感受到了。
他明確告訴了她後果,她卻仍堅持讓他睡到床上去。
分明就是準備好了做他的女人。
要不是昨夜太冷,怕她感冒,也沒有計生用品。
他是一刻也忍不了。
大概是被昨晚的事,沖昏了腦袋,賀璽並未察覺到,她這話蘊含的另外一層意思。
許嘉柔見他一臉沾沾自喜,沒有半點的傷心和不舍。
更清晰地認知到,這個月裡,上頭的只有她自己。
她暗吸了一口氣,努力維持面上的笑意,斟酌了一下用詞,「阿璽哥,這個月謝謝你。」
賀璽的關注點完全跑偏,他那桃花眼含情脈脈地看著她,「原來小嘉柔喜歡這麼叫我,那也行吧。」
總歸比叫賀少親密多了。
許嘉柔扯唇對他笑了笑,「那阿璽哥,我就先回去了,你回家的路上小心開車。」
話落,她已經快速打開了車門,鑽出了車內。
然後朝他揮了揮手,轉身就往別墅里走去。
賀璽看著她單薄的背影,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不對勁。
今天休假,按往常,兩人就跟情侶一樣,待在一起。
不是在她家,就是在他家。
腦際快速閃過什麼,賀璽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了。
他立馬推開了車門,闊步追了上去!
許嘉柔已經回到了屋內,正準備把門關上,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用力抵住了大門。
她一抬眼就對上了賀璽那幽深晦澀的桃花眼。
賀璽就站在了門外,低垂著眼沉沉地看著她,嗓音不辨喜怒,「剛剛是什麼意思?」
許嘉柔指尖攥緊了衣裙,朝他露出了一個感謝的笑容,「就是我們以後都不用假裝情侶了呀。」
賀璽撐在門上的指尖發白,聲音乾澀,「還有呢?」
許嘉柔怔了一瞬,想到了他在流星下許的那個願望。
她語氣滿是真誠,「我會努力工作,儘早出圈。」
聞言,賀璽繃緊的眉梢,明顯緩了下來。
他恢復了原來閒散的模樣,伸手摸了摸她發頂,唇角勾起,「乖寶,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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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途穩定前,她不能戀愛。
沒關係,多久他都能等。
只要她心裡還記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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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手作別,門被關上,隔絕了兩人的視線。
許嘉柔後背抵靠著門,緩緩蹲了下。
淚水模糊了雙眼,心裡像是被一張網狠狠罩住了,悶地她快喘不上氣來。
她好像明白了,暗戀是什麼滋味。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快,可傷心的每分每秒都過得極慢。
尤其屋內到處都充斥著賀璽的身影。
兩人曾經窩在沙發上看電影。
經常在廚房一起做晚飯。
他會在陽台抽菸,她還給他準備了一個菸灰缸。
他備了一雙拖鞋。
東西不多,也是足夠難受。
許嘉柔把東西都收了起來。
終於,渾渾噩噩地熬過了這天。
不過她還沒忘記,今日約了溫文晟去遊樂場踩點。
下午兩點,她隨意穿了套休閒服,帶著帽子和口罩,來到了相遇的地點。
溫文晟見她來了,打了招呼就帶著她往遊樂場裡走去。
溫文晟比許嘉柔要早出道兩年,比她資歷要高些,經驗也足些。
進了遊樂場裡面,他一邊玩,一邊給她說,拍戲時的注意要點。
兩人漸漸熟絡了起來。
溫文晟也沒初始般那麼客氣,見她總是走神,心不在焉的,便直接開口問,「心情不好?」
許嘉柔巴眨了一下唯一露在外頭,布滿錯愕的眼睛,「你怎麼看出來的?」
溫文晟沒有回答她,反問,「想不想甩掉煩惱?」
許嘉柔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溫文晟朝不遠處的過山車揚了揚下巴,「走,帶你去坐點刺激的。」
過山車極速行駛,快速從高處下行,或翻滾的時候,許嘉柔感覺心臟就跟停止了一樣,失重感隨之而來。
所有煩惱被拋諸腦後,只剩下刺激的快感。
從過山車上下來,許嘉柔感到全身心都得到了放鬆。
溫文晟見她有些呆怔,還有剛坐過山車的時候,一聲不吭,只緊緊抓住過山車的安全帶。
他以為她是害怕了,問,「還行嗎?要不玩點難度低點的?」
許嘉柔搖了搖頭,抬頭指著前方的大擺錘,「玩這個吧。」
溫文晟抬頭一看,眸底閃過詫異,隨後笑道,「走。」
兩人氣質極佳,儘管帶著口罩和帽子,行走在人堆里,也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他們並不知道,不少人拿著手機偷偷拍他們。
兩人什麼刺激的項目都玩了一輪,終於記起正事。
來到了表白戲的旋轉木馬所在的位置。
夜幕降臨,旋轉木馬處亮起了浪漫美幻的燈光。
劇本里,溫文晟是站在旋轉木馬旁,跟坐在旋轉木馬上的許嘉柔表白親吻。
兩人過了一遍戲,覺得差不多了,便打算離開遊樂場。
許嘉柔剛從旋轉木馬下來,溫文晟『嘶』了一聲,一隻眼睛閉了起來,一臉的痛苦。
許嘉柔問,「怎麼了?」
溫文晟捂著眼睛,「好像有蟲子進眼了,能幫我看看嗎?」
許嘉柔點頭,小手掙開了他的眼睛,踮起了腳,往他眼睛裡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