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柔再次避開了他那深情款款的視線,嘟囔道,「才沒有。()」
賀璽低笑了一聲,像聽不見她說的話似的,閒適道,「本就該哥哥主動。」
話落,他就親了上來。
不過這回,他並沒有深入。
只是啄了啄她的唇就離開了,然後揉了揉她發頂,「妹妹乖,先把肚子填飽了,哥哥再給你親。」
許嘉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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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夜已深。
在山頂的溫度比山腳下的溫度要低得多。
外篷遮擋住了漫天的星空,兩人把小椅子移出了外篷,打算坐到了帳篷旁邊的空地上。
剛放下小椅子,賀璽便轉頭對許嘉柔說道,「等我一下。」
許嘉柔點了點頭,他就轉身回到了帳篷里。
剛圍著烤爐吃燒烤的時候,還沒覺得這麼冷,現在離開了烤爐,寒氣瞬間侵蝕了全身。
冷風吹來,許嘉柔不由地打了個寒顫,縮了縮脖頸。
下一瞬,她肩上落下了一件女款的羽絨服,隔開了吹來的冷風。
隨後,賀璽坐回了椅子上,隨手把另外一件同款男士羽絨服扔到了椅子裡,伸手就要幫她把羽絨服穿上。
許嘉柔看了眼,那擺放在椅子上的男款羽絨服。
羽絨服的衣擺掉落在地,沾染了灰。
賀璽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還拉著她的手往羽絨服的袖子裡套。
許嘉柔心口微動,開口阻止了他,「我自己可以,你穿你的。」
賀璽對她的話恍若未聞,繼續拉她另外一隻手,往另外一隻袖子上套。
他邊套邊慢悠悠道,「我一個大男人沒關係,抗冷。」
給她把拉鏈也拉上了,他才拿起椅子上的羽絨服,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就往身上套。
完了,他坐了下來,旋即把她冰冷的手攥在了手心,利用掌心灼熱的溫度給她取暖。
他抬起深邃的桃花眼看她,「還冷不冷?」
許嘉柔只覺得心尖一片滾燙,哪還冷?
她搖頭,「不冷了。」
還很暖。
兩人說話,嘴裡也冒著氣,可見山上的溫度有多低。
賀璽還是不放心,拉了拉椅子緊貼著她,掀開了衣擺,抓住她兩隻小手就往腹部上塞。
暖烘烘的熱量霎時間包裹住她的小手。
賀璽這還沒完,伸手摟住了她的肩頭,兩手環住了她嬌小的身軀。
許嘉柔耳邊是他低沉的嗓音,「有沒有更暖些?」
她鼻尖是他好聞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她窩在他懷中,點了點頭,「嗯。」
賀璽腹部感受到她小手漸暖,這才放下心來。
早知道這鬼地方這麼冷,他應該去買個山頂透明的星空別墅才是。
可他一低頭,就看到許嘉柔緊緊地依偎在他懷裡,這個念頭頓時又被打消了。
冷一點,也挺好。
兩人抬頭看向布滿細碎星河,漫天閃耀的天空。
賀璽開口,「專家預測晚上十二點和深夜兩點各有一波流星雨。」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距離十二點還有兩小時,你要是覺得累就先眯會,我守著。」
許嘉柔看著觸手可及的美幻夜空,嗓音甜軟,「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拍戲太累,還是賀璽的懷抱太暖。
許嘉柔真的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隱約響起了賀璽透著虔誠認真的嗓音——
「希望我家小嘉柔早點開竅。」
許嘉柔聽慣了他散漫帶著漫不經心的語調,忽地聽到他這麼誠懇的聲音,感到有些恍惚和不真切。
認為自己還在做夢。
過了半晌,耳邊真真切切地再次響起了賀璽散怠的聲音,「好妹妹醒醒,流星雨來了。」
「再不起來就要錯過了,可不要怪哥哥沒叫醒你。」
許嘉柔在他懷中緩緩睜開了惺忪的雙眼,看著眼前被放大了掛著痞笑的俊容。
熟悉感撲面而來,這說話賤兮兮的才是真的賀璽。
賀璽見許嘉柔半睜著眼,滿臉惘然,不認識他的樣子, 打趣道,「睡了一覺就不認識哥哥了?」
也不等她回答,他繼續道,「還是說,想哥哥把你親醒?」
許嘉柔,「......」
聽了他最後一句話,她頓覺清醒了不少。
她旋即從他懷中直起了身子,抬頭看向夜空。
這一抬眼,她被眼前震撼的流星雨驚艷了。
日雨般的流星划過天際,夜空瞬間亮起,如鑽石般閃耀。
一閃而逝,一顆接著一顆。
絢爛奪目極了。
漫天星空,就像假的一樣。
賀璽揉了揉她頭髮,「嘉柔妹妹,別光顧著看啊,還不趕緊許願?」
許嘉柔聞言,才反應過來,雙手合十,閉著眼對著不斷劃落的流星,許下了她的心愿。
許完願,當她想睜開眼睛的時候,唇瓣突然貼上來了溫軟的觸感。
賀璽吻住了她。
從淺嘗到深吻......
許嘉柔不由地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頸。
他兩大手圈住了她單薄的腰身。
沒有任何話語,兩人以漫天流星做背景,相擁熱吻。
浪漫至極。
流星雨過去,室外實在太冷。
等了一場流星雨便已經足夠。
賀璽將許嘉柔抱回了帳篷裡面,放到了氣墊床上。
給她蓋好了被子後,他自己鑽進了黑色的睡袋裡。
整理好,他轉頭對許嘉柔說,「晚安了,嘉柔妹妹。」
許嘉柔卷著被子,側頭看他,「阿璽,晚安。」
她聲音很輕很柔,像是羽毛一樣,抓撓著人的心底。
寂靜昏暗又狹小的空間裡,男女共處一室,確實容易多想。
賀璽極力摒除想抱著她睡的雜念,閉上了眼睛。
空氣里瀰漫著她身上獨有的馨香。
真是要了賀璽的命。
身體每處細胞都在叫囂著,他覺得這趟露營,簡直是在歷劫。
幾經翻身,他深吸了一口氣,背對著她,壓實了睡袋。
就在他快睡著的時候。
耳邊驟然響起了許嘉柔清脆靦腆的聲音,「阿璽,你要是覺得冷,可以睡到床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