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一開,房間內那顛鸞倒鳳的旖旎聲響變得極其清晰。
室內仍一片昏暗,賀璽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了床前。
他長臂一伸,極具力量的大手,一把將還在床上做著『伏地挺身』的李傑扔到了地上。
李傑還沉浸在快感中,啥事都沒反應過來,臉上就迎來了一拳。
他本能溢出的悶哼聲還未消散在喉嚨里,賀璽抬腳往她身下狠狠踹去!
欲望之處迎來了劇烈的痛感,直接卷席了李傑色神經,痛苦的慘叫聲頓時響徹了整個房間。
賀璽這還沒完,整個人就像進入了癲狂狀態,雙目猩紅,手腳並用,把李傑往死里揍。
一時間,這房間裡就只剩下拳拳到肉的打砸聲。
無法言喻的痛感讓李傑叫不出一點聲響來。
見著賀璽這恐怖如斯的狀態,總經理倒吸了一口涼氣,僵在了原地。
忽地,他後背那在漆黑的角落裡,幽幽地傳來了一道甜軟的聲音,「賀少,你這是要把他打死麼?」
聞聲,總經理嚇得『啊』地尖叫了一聲,並來了個原地起跳。
賀璽到猛地停下了所有動作,視線越過李傑,往他身後望去。
借著微弱的燈光,只見許嘉柔完整無缺地坐在了那沙發上,手上還拿著手機對著床上,好像是在拍些什麼。
大概是飯店的總經理擋住了手機拍攝,她整個整體還斜偏了大部分,探出了身體來。
許嘉柔愣愣地看著他,眨了眨她那在暗夜裡,也純澈得跟汪泉一樣的眼睛。
賀璽神色一怔,立馬往床上望去。
床上躺著的哪能是許嘉柔?
分明是個陌生女人。
那女人扯著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身體,一臉驚恐地看著他。
賀璽見狀,心裡的憤怒和恐慌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驚喜和慶幸,還有各種無法言喻的複雜情緒。
不是許嘉柔。
不是她。
真好。
賀璽鬆開了身下的李傑,往地上一坐,整個身體癱靠在牆上。
他身上所有力道像是一下泄了氣般。
賀璽看向許嘉柔,喘著粗氣道,「嘉柔妹妹,給哥哥說說你怎麼脫身?」
許嘉柔又眨了眨眼,說道,「好吧。」
她把手機上的錄製停了下來,再看向賀璽,「可是我得先處理一下手上的視頻,等下再跟你說,可以嗎?」
賀璽哼笑,「行。」
-
李傑雖是出了名的老色批,但是他卻怕老婆。
他是入贅女婿,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權勢和地位,都是源於岳父家。
李傑老婆收到許嘉柔給她發的視頻,氣得渾身發抖,直接上來抓人。
那是叫個精彩。
她當下就擬了離婚協議書,並把兩人廝混在一起的視頻打碼發布上網,利用輿論把李傑和那女助理拉下深淵。
李傑已經被賀璽打成了半殘,而她過來也把女助理打成半殘。
說是,好讓他們做對『恩愛』鴛鴦。
那女助理平時就充當著扯皮條的角色,為了保全自己,一直幫李傑陷害無辜女性。
這次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被李傑玷污,還被他老婆打了個半殘。
不過,她更沒想到的是,這次她撞上了鐵板。
遇上了白切黑的許嘉柔。
誰能想到,外表這麼清純無害的女人,做起事來這麼的狠絕果斷?
在洗手間裡,女助理點上了香薰後,靠在門口上的許嘉柔,還軟聲地跟她說了句『謝謝』。
不想,她轉身就要跨出房門的時候。
許嘉柔眨著迷離的雙眼,抓住了她的手,「助理姐姐,我覺得你比我更適合留在洗手間。」
女助理蹙了蹙眉,不耐煩道,「你說什麼胡......」
話未說完,許嘉柔抓住她手腕的手猛地用力,將她拉進了洗手間裡頭。
不等她反應,許嘉柔就邁步轉身,身體輕盈,迅速地從門後轉到了門前。
她拿著門把手,身體往後退了幾步,『呯』地一聲,關上了門。
女助理看著關上的浴室門,才知道許嘉柔哪有什麼醉酒?
都是裝的!
香薰的氣味越來越濃,女助理趕緊先前去拉房門。
可她那點力氣在許嘉柔面前,根本就不夠看。
過了小一會,許嘉柔聽著洗手間的動靜逐漸變小,她才打開了門。
把癱軟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女助理拽到了床上。
她則走到洗手間,把薰香拿了出來,放在房間裡頭。
這薰香藥效極烈,聞上一會就能讓人受不了。
李傑爬到女助理身上時,就算發現了她並不是許嘉柔。
為了緩解身上的燥熱,他當然也照上。
只是,兩人專注做事,並未發現拿著手機錄製的許嘉柔。
「事情就是這樣啦。」許嘉柔端坐在名爵888包廂的沙發上,輕描淡寫地述說完整件事。
賀璽聽完,看著她面色如常的臉色,微微蹙了蹙眉問,「香薰這麼烈,你怎麼就沒事?」
許嘉柔伸出了手,把手腕上的腕錶的暗格『啪嗒』地打開了。
她看著裡頭的幾顆藥丸,「商總說,保護姜梔姐,得先保護自己。」
賀璽一聽,抓住了她話里的重點,一臉的不可置信,「你是二哥派到二嫂身邊,保護二嫂的人?」
許嘉柔點了點頭,「對啊,我哥教了我幾招。」
賀璽畢竟跟商池和宋聞京一起長大,自然也會點散打。
不過,不及他們兩人打得厲害而已。
鑑於許嘉柔這話,他信她這『幾招』能對付同性,比如那女助理就是例子。
可他看她這柔弱的身板,若換成男性,不一定能打得過。
畢竟男女力量懸殊。
賀璽懶洋洋地看著她,「跟哥哥過幾招看看你實力到哪?說不定,哥哥我再教你幾招防身。」
許嘉柔眼睛亮了亮,笑道,「行啊。」
一小時後,
武館裡,賀璽已經不知道第幾次被許嘉柔摔到地上。
許嘉柔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賀少,要不今天就到這?」
賀璽手扶著腰,『嘶』了一聲,「我是剛打李傑打腫了手,才不夠你打,等我手好後,再跟你過招。」
許嘉柔應,「好。」
賀璽鼻尖縈繞著女人獨屬的馨香。
他喉嚨滾了滾,「嘉柔妹妹,我可是為你弄傷了手,現在又被你打了一身傷,你得給我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