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梔:【我在七號院等你。(っ◔◡◔)っ ♥ 69shux.com ♥】
看到『七號院』三個字,商池眸色一凜。
姜梔自從跟他在一起後,說起七號院,只會稱之為『家』。
哪曾這麼疏離過?
而且,明明說好了他去接她,她卻一聲不吭地回了七號院。
商池金絲眼鏡底下的雙眸微眯,冷聲吩咐周旭,「十五分鐘內,我要知道太太最後一個小時,見了什麼人。」
周旭一聽,頭都大了。
十五分鐘,還不如直接發配他到非洲呢。
不過,此刻男人渾身上下透露著凌冽且極其不好惹的氣息。
他不敢不從。
周旭硬著頭皮道,「我這就去查。」
商池摸了摸手上那淺金色戒指,臉色陰沉地闊步往外走去。
-
七號院。
商池推開臥室門,便看見姜梔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
她身前的桌面擺放著一份文件。
聽見門口的動靜,她抬起了清冷的狐狸眼向他看來,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個陌生人。
商池心頭一緊,垂在身側的手指不由收緊了些。
「寶貝,怎麼了?」他闊步來到了姜梔身邊坐下,伸手欲要攬住她的腰。
可手在快觸碰到她腰的時候,她快速地往旁邊挪去。
商池並沒有因此而放棄,他往她身邊靠去,再次伸手。
姜梔卻早他一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並後退了兩步,與他拉開了些距離。
商池後槽牙緊了緊,把停在空中的手收了回來。
他後背往沙發上靠去,沒再打算上前,只靜靜地看著她,嗓音冷沉,「你又要因為江祈年跟我置氣嗎?」
姜梔雙眸微微瞪大,一臉不可置信,「你查我?」
她伸手拿起桌上的文件,摔到他身上,低吼道,「所以這些都是真的,是嗎?!」
文件『呯』地一聲落到了商池身上。
他把文件拿在手裡,骨節分明的手不緊不慢地打開了文件,翻看裡面的內容。
文件裡面清晰記錄著,他的條條罪狀。
商池勾唇冷笑了一聲,「江祈年還挺有本事,挖到這麼多料。」
話落,他毫不在乎地把文件扔回了桌面上。
他這句話,無疑承認了裡面所有事——
故意安排溫念去勾引江祈年,還讓節目組把尺度去到最大,讓他們兩人在節目中『秀恩愛』,來讓她徹底對江祈年死心。
他明明知道秦氏用材有問題,卻任由著秦氏出事,就是為了逼她嫁給他。
程淑雯的手是他親自讓人挑斷了手筋,卻還那裝好人,以此來作交換條件,逐漸公開兩人的關係。
姜梔眼眶紅得厲害,蓄著一層水光,狹長的狐狸眼直視著他。
兩人無聲對視。
商池眼神淡漠,神色諱莫如深,周身的氣場冰冷而強大。
他現在的神態如同初見那般,倨傲且目無一切,儼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態。
和往日疼她哄她時的樣子,判若兩人。
忽然間,姜梔覺得,她根本就不了解眼前這個男人。
強烈的陌生感和恐懼感占據著心頭。
可轉念一想,這個才是他啊。
他本就涼薄無情,手段狠辣。
她的婚姻,不過是他操控的一場遊戲,是一場謊言。
他一步步地讓她深陷他規劃好圈套里,讓她交託所有情感,好操控她的人生。
她已經分不清哪些真,哪些假。
姜梔緩緩閉上了眼睛,如豆般大的眼淚從眼尾滑落,滴落在地毯上,暈染了一片深色。
喉嚨哽澀得難受,心臟更是被什麼東西狠狠裹住。
指尖攥緊又鬆開,姜梔轉身走向了衣帽間。
不一會,裡面就傳來了翻動衣架的聲響。
商池見狀,心頭一顫,他猛地從沙發上起身,闊步走向了衣帽間。
姜梔已經把行李箱拿了出來,不斷往裡面扔衣服。
商池衝到了她面前,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聲音充滿怒氣,「你是想要跟我離婚,回去找他嗎?!」
不等姜梔反應,商池將她壓到了衣帽間的柜子上,全方位地把她禁錮在他胸膛和柜子之間。
他的力氣有些大,姜梔猝不及防地撞上了柜子,後背傳來了一陣疼痛。
她不由地蹙了蹙眉。
商池已經被怒火攻心,雙目猩紅,死死地盯著她,「你不是說愛我?就為了這麼點事,你就要離開我?姜梔,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捂不熱,根本就捂不熱!
姜梔聞言,淚水不斷湧出眼眶。
她哽咽地低吼道,「這算是這幾點事嗎?這是欺瞞,是算計!!你我的婚姻就像是場笑話!」
商池低低地笑了出聲,「笑話?欺瞞?算計?」
他眸底驟然一片冰涼和悲痛,低沉嘶啞的嗓音從喉嚨里擠出,「姜梔,你告訴我,我要是不算計,不欺瞞,我能怎樣做?!」
「你眼裡從來只有江祈年,在大學的時候,就算我站在你面前,你都不會看我一眼。」
「我沒有江祈年那麼幸運,他什麼都不用做,他就輕易得到了你五年全心全意的追逐。」
「而我呢,必須小心翼翼地籌劃,如履薄冰地靠近,才算計得來你那麼一丁點的愛!」
說到最後,商池眸底猩紅得嚇人,眼尾泛著水光。
他就是清楚知道,姜梔對他的愛,是他算計而來,所以他總是患得患失。
江祈年的一次攀談,一個電話,一條信息,都能將他神經擊垮。
姜梔被他這番話震住了,她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心口堵塞得厲害。
就連呼吸都發緊。
沉默良久,她才開口,嗓音乾澀,「我沒有想要和你離婚,我只是心裡好亂,想跟你分開住一段時間,靜一靜。」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我不會跟江祈年複合,我不會回去找他。」
她仰頭看著他,眸底透著哀求,「阿池,給我點時間。」
聽到她前兩句,商池繃緊的神經稍鬆了下來,兩有力的手臂環抱著她纖細的腰身,把整張臉埋進了她脖頸中。
他慢慢用力收緊,將她緊貼著自己。
最後,力道大得似要把她融入血骨。
雖她說不會跟他離婚,可他心頭仍覺得不安。
他的欺瞞算計,將永遠成為一道隔閡,阻擋在兩人中間。
他們的感情再也回不到從前。
他絕不能讓她離開他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