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包廂里,除了上了洗手間的秦銘盛,六七個人看著他們倆。✌👣 69ˢ𝓗Ǘ𝓧.ᶜᗝΜ 💛🍭
姜梔性格本就內斂,兩人最為親密的舉動就是,牽牽手,虛攬一下腰身。
現在,商池因生氣,長臂可是環住了她整個腰身,讓她緊貼著他胸膛,低頭深深地看著她。
姜梔兩隻小手抵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臉頰泛紅,仰頭看著他。
兩人這動作,要是在家裡做,還挺平常。
換到這大庭廣眾之下,實在是太過親密了。
更何況,商池還跟她說那些羞人的話。
姜梔耳尖都紅透了,根本不敢看周圍人的反應。
她小幅度地掙扎了一下,小聲道,「阿池,你先鬆開我。」
商池冷哼,「都是自己人,你怕什麼?再說,這場聚餐本就是為了我們兩人的婚禮,我們越恩愛他們越高興。」
眯了眯眼,他視線下移,緊緊盯著她紅潤泛著水光的唇瓣,緩緩道,「梔梔,敢戲耍我,你就要承擔後果。」
商池這個眼神,姜梔太過熟悉了,這是他要親她的前兆。
她也顧不了周圍人的眼光,嗔了他一眼,軟聲訴控道,「誰讓你隔岸觀火。」
聞言,商池周身強硬的氣息又濃烈了些,他嗓音淡淡,聽不出情緒,「梔梔,你到底是過於理智,還是太相信我?」
姜梔沒有絲毫猶豫,「當然是相信你。」
商池沒有說話,沉沉地凝視了姜梔幾秒,才鬆開了她。
捻了捻指尖,暗暗深吸了一口氣,他從口袋裡拿了一顆薄荷糖,扔進了嘴裡。
姜梔明顯感覺到商池的情緒變低沉了,但是此情此景,並不是繼續交流的好時機。
她只好自動牽著他的大掌,儘量用無聲的方法先哄著他。
兩人雖儘量用只兩人聽見的音量跟對方說話。
但整個包廂里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可謂落針可聞。
就算再小的音量,難免會被聽到一兩個字,再經過組合推敲,大致也能推出大概的意思——
商池極度在意,他在姜梔心中的重量。
很明顯,在這愛的天平中,男方這邊要比女方的重得多。
氣氛有些凝重。
商池渾身上下更是散發出極其不好惹的氣息。
這個時候,撞槍口上,無疑是找死。
任徐茉再是刁蠻任性也不敢出聲。
不過,她是怎麼都想不明白,姜梔除了長得漂亮,哪點配得上她池哥哥了?
要家世沒家世,事業上也不過是個經紀人。
不,經過她的調查,姜梔的父親還是貪污受賄的罪犯。
這樣的身世背景,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方法嫁進去的商家。
連著徐茉這樣頭腦簡單的人,都知道不該招惹商池。
在座上的人深知這個道理。
他們正愁著要如何打破這僵局,恰好這時,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秦銘盛,從洗手間出來。
他蹙眉詫異道,「你怎麼在這?」
眾人聞聲回頭,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徐東恩。
徐東恩在看到秦銘盛的時候,神色亦怔了怔,滿臉的詫異,隨後變得嚴肅深沉。
從兩人的神情來看,顯然關係並不怎麼好,甚至透著絲絲暗流涌動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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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梔開口狐疑道,「舅舅,您跟徐導認識?」
「舅舅?姜小姐,你是他外甥女?」徐東恩擰著眉問。
姜梔惘然地點了點頭。
秦銘盛開口回答姜梔的問題,沉聲道,「何止認識,我們還是老朋友,對吧,徐導。」
徐東恩沒有說話,反倒盯著姜梔看了幾秒,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
過了好半晌,他才開口,「確實,是老朋友。」
商池見狀,雙眸微眯,握緊了姜梔的手,眸底神色晦暗不明。
秦銘盛聲音聽不出情緒,「老朋友,介意出去聊兩句?」
徐東恩聲音無溫,「行。」
話落,他看向徐茉,「茉茉,你先在這,我等會就回來。」
徐茉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隨後,徐東恩跟秦銘盛便出了包廂。
姜梔在他們兩人對話的時候,無意間瞥了眼程淑雯。
程淑雯看徐東恩時,眼神複雜,有恨,但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由此可見,程淑雯也認識徐東恩。
只是,不知道幾人到底存了什麼恩怨。
經過秦銘盛和徐東恩兩人這麼一對話,商池身上那強橫的氣息稍減了些。
僵局被破,商老爺子開口,「來,繼續打麻將。」
徐茉自來熟,聽商老爺子這麼一說,她便開口撒嬌道,「商爺爺,我也想打。」
徐茉這話一出,陸夢瀾是鳥都不鳥她,擺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作為女人,一眼就看出了她那些心機。
敢欺負她囡囡,別想著她能有好臉色。
麻將四個位置,剩下的就只有商老爺子,商池,還有秦嶼川。
商老爺子在這位份最高,怎麼也輪不到他讓位。
更何況剛徐茉上來就坐了他姜丫頭的位置。
對於這種不懂得邊界感的小女生,他討厭極了。
商池更不用說了,神色冷沉地坐在那,大掌緊緊牽著姜梔的手,一眼都沒看她。
秦嶼川沉默了幾秒,看了眼姜梔和商池,再看向徐茉,聞聲道,「你坐我這打吧。」
話落,他便站了起來,把位置讓了出來。
徐茉聞言,看向秦嶼川,神色明顯怔了怔。
不過很快,她就把眼神看向商池,撇嘴道,「可是我不會。」
姜梔,「......」
這神情,這話語,無非就是想商池教她。
商池這會倒是睨了徐茉一眼,聲音極冷,「不會就別打。」
他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徐茉留。
徐茉聞言,眼眶一紅,神色委屈地都快要哭出來了。
周遭的人權當看不見,甚至把牌推進麻將機里,重新洗牌。
徐茉見狀,咬了咬唇,正在她想要奪門而出的時候,秦嶼川站了起來,對她聞聲道,「如果你不嫌棄,我教你也行。」
徐茉腳下一頓,抬眼打量了兩眼秦嶼川。
大抵是有人給了她台階下,她便順著下了。
但畢竟還是小公主脾性,神色頗為不情願地說道,「也行吧。」
等徐茉一入座,秦嶼川就坐在了中間,把徐茉和商池隔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