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池吻的猛烈,就如暴風雨般席捲著姜梔。
這一次,他甚至吻得粗魯,有好幾次都咬痛了她。
就算她發出了疼痛的抗議聲,他也毫不留情。
似乎在用痛感來強化他的存在。
也似乎在把身心的疼痛傳遞給她。
只有她痛了,他才能感覺到,他心裡的痛苦她是能夠共情的。
他想讓她知道,他到底有多痛,他到底有多愛。
他想要她毫不猶豫的偏愛!
商池驟然而起的猛烈情緒,讓姜梔有些招架不住。
這時候,她也完全顧不了,不遠處還有攝影師和化妝師在看著他們。
她只知道,他心情不好了。
濃烈的感傷和惱意悉數發泄在了這個吻中。
姜梔踮起腳尖,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腰身,努力地回應和安撫他。
就算他好幾次把她弄痛了,她也不怪他。
只是,他吻得又急又熱,以攻城掠地之勢,占據了她整個感官。
她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
以往,他只要感受到她的回應,就會慢下來跟她纏綿。
這次,無論她怎麼竭力安撫,都起不到一點的作用。
商池怎麼也吻不夠。
從進Y大那刻開始,過往種種就時時刻刻出現在腦海里。
極力壓抑的情感終於在這刻,爆發而出。
在姜梔瀕臨窒息的時候,他鬆開了她,轉而對不遠處的幾人低吼道,「出去!」
攝影師和化妝師聞言,後背一涼,趕緊出了圖書室。
怎麼剛還好端端的男人,突然就動怒了?
姜梔剛喘了幾口氣,商池的唇又堵了上來。
所幸,他很快就轉移到了她耳畔,粗沉灼熱的呼吸噴濺在她耳邊的肌膚上。
姜梔還在大口大口喘氣。
商池如同困獸一般,極其沙啞低沉的聲音傳入耳廓,「梔梔,我想要你。」
話音一落,他的手就很不安分地在她身上遊走。
姜梔心中一驚,被他吻得混沌的意識瞬間回籠。
她伸手去阻止他,低聲喊道,「阿池,你先冷靜冷靜,好嗎?」
商池溫熱的唇落到了她纖長的脖頸處,鼻息間滿是她的馨香。
她的氣息無不誘惑著他。
他現在就想要她。
只有那時候,他才能真真切切地感覺到她是他的。
商池用力吮吸著她脖頸上的肌膚,聲音發狠,「冷靜不了。」
脖頸處傳來了一陣刺痛,姜梔蹙了蹙眉。
男人的行為,無不告訴她。
向來冷靜自持的他,再次失控了。
姜梔深吸了一口氣,不再抗拒他,而是伸手去接他襯衫的扣子。
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探入他緊實的胸肌里。
學著他平常對她的樣子,撩撥著他。
她柔聲道,「那你小心點,別把禮服弄髒了,不然等下不好拍照。」
商池沉沉地悶哼了一聲,胸肌處凝聚的酥麻感,把他的理智驟然拉了回來。
他一把按住了姜梔那故作非為的手,他整張臉埋在了她脖頸處,喘著粗氣,聲音啞透了,「對不起。」
姜梔搖了搖頭,輕聲道,「不想聽聽我的答案嗎?」
聞言,商池抱著她腰上的手募地用力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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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半晌,他沉聲道,「不重要了。」
說到底,還是他貪心了。
姜梔伸手撫上他的臉,「可是我想告訴你。」
也不等商池回答,姜梔自顧自地說下去,「要是時間回到那晚,我還是會拒絕你。」
意料之中的答案。
商池用盡方法迴避,卻仍親耳聽著她說出來。
何其殘忍?
商池把腦袋從她脖頸處抬了起來,垂眼死死地盯著她,「那理由呢?還是一樣嗎?」
他往常深邃淡然的雙眸,此刻布滿猩紅。
姜梔見狀,心頭一痛。
她伸手勾住了他脖頸,掂起腳,親了親他的唇,搖頭道,「要知道是你,就換成我來追你。」
她抬眼,細細地描繪著他冷峻立體的五官,嗓音溫柔繾綣,「這樣,我就可以追上你的步伐,不至於落後你那麼多。」
商池整個人都震住了。
他從來沒想到過,會是這樣的答案。
女人還在他懷中,他能感知她的體溫。
商池再次把她壓到了書架上,吻住了她。
雖然這次還有些蠻橫狂熱,但是比上一次好多了,至少沒再咬痛她。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姜梔唇舌都被他親痲了。
她推他,含糊道,「唇麻了,不要了。」
商池終於鬆開了她。
兩額相抵,彼此的喘息聲在靜謐的圖書館內,顯得異常清晰和曖昧。
商池撫摸上她泛著水光的紅唇,「姜梔,我不需要你跟上我的腳步,我只要你堅定不移的偏愛。」
他的語調強勢,不容置喙。
又變回了那個獨斷專橫的他。
姜梔垂眼,小聲應道,「知道了。」
商池手指微微用力,抬起了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抬眼與他對視。
他沉沉地看著,她那雙被吻得動情泛紅的狐狸眼,嗓音深沉,透著認真,「梔梔,你願意和我共度一生嗎?」
姜梔一聽,臉上染上一抹紅暈。
她看著他幽深的眼眸,篤定道,「願意。」
這次,在同一個地方,她沒再拒絕他。
商池聽到了這個答案,低頭忍不住又想親她。
可姜梔用手擋住了,瞪他,「不親了,拍照了!」
再親下去,沒完沒了了,是吧?
重點她唇都已經麻了,指不定還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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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整理好衣服,商池到外面,重新讓攝影師和化妝師進來。
姜梔唇上的口紅都被商池吃完了,化妝師進來先給她補了一下妝再繼續拍攝。
圖書館這裡拍完後,幾人就來到了古箏室。
姜梔一開始不太明白,為什麼古箏室也作為拍攝場景之一。
畢竟古箏室古色古香的裝潢,跟她的西式禮服,不是很搭。
甚至稱得上違和。
若是換一身旗袍,倒還合適。
但是來都已經來了,姜梔也沒說什麼。
拍攝中途,商池出去接聽了一下電話,姜梔便在古箏室等待著他。
只是等得有些久,也不見他回來。
她便走到了門口,看看他好了沒。
可是看了一圈,門外連他影子都沒見著。
她拿出手機,找打了商池的號碼,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