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說話的聲音雖然很小聲,但每個字都落入了男人耳中。
看著女人羞澀,沒有絲毫抗拒的表情,他知道這次賭對了。
商池托著她下頜的手微微用力抬起,迫使姜梔與他對視,他低頭緩緩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他深深地凝視著女人那雙水光瀲灩的狐狸眼,聲音暗啞蠱惑,「梔梔,這是對我能力的肯定?」
姜梔有些後悔順著他的意思,挑起了這個話題。
她就該堅決拒絕!
男人一旦說起這些話來,就沒皮沒臉,總撩得她面紅耳赤才罷休。
姜梔抿唇,垂著眼不看他,也不說話。
女人皮膚白得發光,細膩得看不見一絲的毛孔。
往往是這樣嫩白如雞蛋的皮膚,稍有一點痕跡,就會很明顯。
好比現在,女人強裝鎮定,殊不知她臉頰上那抹緋紅,早就出賣了她的心思。
商池薄唇淡淡勾起,湊得更近了些,在兩唇相差一寸之距停了下來。
獨屬男人那濃烈凌冽的氣息充滿鼻尖,姜梔緊張得神經都繃緊了,指尖攥緊了裙身的布料,就連呼吸也放緩了。
這是在知道男人對她的心意後,兩人頭一次那麼的親密......
心跳得厲害,心尖有什麼東西溢了出來。
商池聲線壓低了幾分,嗓音又低又啞,他緩緩開口,「這點時間確實不夠我們梔梔......」
不等他說完,姜梔伸長了脖頸,吻住了他那張撩得她心慌意亂的嘴。
話都被女人柔軟溫熱的唇堵住了,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親吻他。
商池金絲眼鏡下的瞳孔猛然一縮,摟在她腰上的手也不由地收緊。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嘗箇中滋味,女人的紅唇就離開了。
這主動送上來的獵物,他又豈會讓她逃走?
不等姜梔完全離開,男人捏著她下巴的手變成,狠狠地扣住了她後腦勺,反守為攻地吻了下來。
骨節分明的手指穿插進她的墨黑的秀髮里,根筋凸起,線條分明。
熟悉的氣息鋪天蓋地籠罩下來,無孔不入地侵浸著她的感官。
男人洶湧狂熱地糾纏著她,吮吸著她清甜的氣息。
兩人接吻過無數次,但是不夠,怎麼都親不夠。
女人就像是那上癮又致命的罌粟,讓他怎麼也戒不掉,只想把她揉碎融入骨子裡,就算代價是奉獻出他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男人幾乎每次都吻得極其熱烈,姜梔這刻似乎感受到了,他對她情感是何等的狂烈。
他這種濃烈的情感深深感染了她,讓她情不自禁地跟著他沉淪。
她抬起如藕般的纖細瓷白的手,勾住了他脖頸,青澀且毫無章法地回應他。
兩人愈吻愈烈,商池開始不不滿足只是唇上的親吻。
炙熱的唇已經轉移到了女人纖細的脖頸處,手也不安分起來。
在他撩起衣服下擺時,姜梔霎時清醒過來。
她按住了他的手,微喘著氣道,「別,快到時間吃飯了。」
話一落音,她肚子還很配合地響了起來,『咕咕』地叫了一聲。
姜梔臉上霎時起了一抹尷尬的紅暈。
商池眸底的慾念幽暗如暗夜裡一望無際的海面地平線,深諳得可怕。
在聽到女人的話和她生理性的聲響,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深深吸了一口氣,硬生生把湧起的慾念克制住了。
他埋在女人脖頸處,沉沉地吸了好幾口氣,才把頭抬離了她脖頸。
男人粗沉且灼熱的氣息,燙了姜梔一激靈,可想而知,他的欲望快到達頂峰。
商池指腹輕拭著她嬌艷欲滴的紅唇,聲音極啞,「你換衣服,我到外面等你。」
說著,他就鬆開了她,轉身要走出臥室。
男人眸底略顯猩紅,顯然是強忍著迸發的欲望。
姜梔心口微動,動作先於腦子,她拉住了男人的手腕。
商池回頭,不解地看向她。
姜梔滿臉羞赧,睫毛輕顫,聲音又輕又柔,「下午可以。」
聽清女人的話,商池眸底一沉,眉梢然染上了顯而易見的愉悅,他俯身湊到她耳邊,嗓音啞透了,「寶貝,你不知道,你這樣說只會更惹火。」
聞言,姜梔呼吸一窒,趕緊道,「那你就當沒聽見。」
男人胸腔里溢出一道短促的低笑,他親了親她腮邊,語氣強勢,「不可能。」
他伸手把她耳邊的碎發別到紅得滴血的耳後,指尖輕刮著耳廓,繼續道,「寶貝想要,我做丈夫的,怎麼能不滿足?」
姜梔,「......」
她就不該心軟!
現在好了,反倒被男人倒打一耙!
姜梔臉上紅到快要爆炸了,她瞪著他,罵道,「商池,你要點臉!」
看著女人一副氣急敗壞的小表情,商池不再逗弄她,畢竟要是她真生氣了,苦的可是他自己。
商池低聲哄道,「嗯,是我不要臉,是我想要,是我欲求不滿。」
姜梔不說話,一副不想跟他說話的樣子。
商池當看不見,勾了勾唇,親了親她額頭,「外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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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梔把家居服換了回來,打開房門,商池就依靠在門口的走廊里等著她。
見她出來,他自然地牽起了她的手,然後往樓下餐廳走去。
姜梔看了眼兩人的交握在一起的手,這也太膩歪了。
本想抽回來,但轉念一想,男人肯定只會抓得更緊,也就作罷了。
落座在餐桌上,商池首先就給姜梔剃魚刺。
姜梔雖然感受到飢餓,其實沒什麼胃口。
恰好張嫂今天做的是瓜湯,比較清淡,她便先裝了一碗來喝了幾口。
商池把剃好的魚肉,放到了姜梔碗裡。
姜梔完湯後,也沒客氣,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肉送到了嘴裡。
可是這才嚼了一口,濃郁的魚腥味充斥著鼻腔和口腔,胃部條件反射般湧上來什麼,抵住了喉嚨。
姜梔連忙捂住嘴巴,快步趕往洗手間,對著洗手盤嘔吐了起來。
商池和張嫂見狀,連忙來到了洗手間。
商池一臉的擔憂,輕拍著她背部,眉頭緊蹙,「是哪裡不舒服嗎?」
姜梔難受得說不出話,張嫂在一旁看著她的反應,詫異道,「太太,不會是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