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保證不看
周京惟愣了愣,笑了:「嗯,我給你放好熱水,你自己洗。Google搜索」
他說完,俯下身親親程微月的額頭,安慰道:「那個和你一起困在山洞的婆婆已經被救出來了,你不不用太擔心,她很好。我現在去給你放熱水,不要胡思亂想,嗯?」
程微月覺得心很安定,是那種長久被高懸著,突然被人穩妥放在懷中的安定。
他太周到細緻,她的堅強和獨立突然就變得無處發揮。
「好……」
周京惟沒忍住,又親了親她的眼皮。
浴室里傳來水聲,不多時,周京惟重新走向她時,邊走邊將脖子上的領帶扯了下來。
程微月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往床的內側躲了躲:「你幹什麼?」
「月月,我剛剛想到你兩隻手都有傷,腳踝也有傷,可能不方便自己洗澡。」
他在她面前蹲下身,語調不摻雜任何一點點綺念,就事論事:「你把我的眼睛遮住,我幫你洗,好不好?」
程微月沒有來得及說好不好,周京惟已經將領帶放在了她的眼睛上。
周京惟的聲音很輕,溫溫柔柔的,問她:「是不是看不見?」
程微月是個沒什麼心眼的,聞言很乖的點頭,說:「看不見,黑黑的。」
周京惟笑笑,將領帶移開,綁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他的唇顏色漂亮,這樣被遮綁住眼鏡,說不出的氣色,一點都沒有平日裡的禁慾樣子。
程微月很不合時宜的心跳加速,不是因為別的,僅僅是因為被眼前這張臉給蠱惑了。
怎麼會有人長得這麼好看,真是一件稀奇的事。
周京惟並不知道程微月的心思,他的嗓音淡淡的:「那月月,我幫你脫衣服,抱著你去浴室。」
程微月的手確實很痛,剛剛還捏著周京惟的衣領一路,算是讓原本就傷痕累累的手雪上加霜。
現在不要說脫衣服,就連動一洞食指都是一件很難辦到的事。
她紅透了一張臉,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只是等到周京惟的手伸過來時,還是忍不住叮囑:「你你不能把領帶摘下來。」
周京惟說好,頓了頓,補充道:「我保證。」
空氣很安靜,只能聽見空調運作的聲音。
周京惟替程微月脫掉了外套,語氣很輕:「月月,抬個手。」
程微月照做。
她裡面穿了一件棉質的T恤,周京惟修長的手指沿著衣服的邊緣一寸寸往上卷,動作細緻又輕柔。
「這樣會不會碰到你的手?」
「不不會。」
「弄痛你了要和我說,我看不見,知道嗎?」
程微月很想讓周京惟不要說話了,但是她笨嘴拙舌的,半天只蹦出了一個好字。
但是程微月也知道,平心而論,周京惟的動作真的很克制。
他很尊重自己的感受,以至於幾乎沒怎麼碰到她的肌膚。
只是偶爾避無可避的時候,他的指骨划過她的腰側和後背,帶來一陣顫慄。
程微月的頭暈乎乎的,又害羞又疲憊,反應過來身上只剩下內衣內褲。
周京惟手搭在她的排扣上,毫不猶豫的解開了。
程微月頓時全身上下紅得像被燙熟的蝦,又聽見周京惟在耳畔說:「月月,抬個腿。」
周京惟將未著寸縷的她橫抱在懷裡,忽略她肌膚柔軟細膩的觸感,哄著她說:「月月給我指個路。」
程微月硬著頭皮說:「往右邊走走三步,再向右轉。」
浴室里的熱水放了有一會兒了,熱氣熏騰著,撲面而來的暖。
周京惟動作緩慢的將程微月放進浴缸里,不忘了提醒她:「受傷的那隻腳搭在一邊,不要碰水,手也一樣。」
程微月照做,身體被浸泡在熱乎乎的水裡的一瞬間,她有一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她舒服的長嘆了一口氣,看著站在一旁的周京惟,猶豫了一下,道:「我一個人可以的。」
「我怕你又像剛剛在路上一樣睡過去了,泡一下,我就抱你回去。」
這麼一說,程微月也有點害怕。
她回想了一下剛才的事,有點不確定地說:「我剛剛好像聽見你和別人說話了。」
周京惟不動聲色的抿了抿唇,面不改色的說:「你聽錯了。」
他說的這麼篤定,程微月沒有理由不信,她小聲嘀咕:「我可能真的太累了,都產生錯覺了。」
「嗯,等等讓醫生給你處理一下傷口,晚上好好休息,知道嗎?」他的聲音溫淡,帶著叮囑:「有什麼事情,都等到傷好了以後再處理。」
程微月聽的心裡暖暖的,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才反應過來周京惟是看不見的,輕輕「嗯」了聲。
聲音帶著鼻音,可愛得緊。
後來泡的差不多了,周京惟從一旁拿過浴巾,蹲下身對程微月說:「你用手臂勾著我的脖子,我把你抱起來。」
程微月忍著害臊照做了。
周京惟一點都不像被遮住眼睛的人,他的動作沉穩,抱著程微月的手從始至終都很牢靠。
程微月綣在他的懷中,聽見他說:「要轉彎的時候告訴我。」
她身上帶著沐浴後熱氣,暖融融的撲在周京惟身上。
後者表面不動聲色,實際上神經已經被撩撥到了極致。
他將她放在床上,掀開了被子,拿過事先放在床頭的浴袍,替程微月穿上。
「手是不是很疼?」他替她將浴袍的帶子繫上,問得清淡溫柔:「怎麼弄去的?」
「爬山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程微月頓了頓,低頭看著自己腰間的蝴蝶結,聲音放的很輕:「周京惟,你是不是很擔心。」
周京惟的動作頓了頓,摸索著將一旁的被子掀開,蓋在她的身上,才用低低啞啞的聲音說:「嗯,很擔心。」
他沒有太多的添油加醋,只是這麼簡簡單單的承認了。
程微月感覺到心被人揉皺,挺酸的。
她眨了眨眼睛,眼眶酸澀,疼疼的:「對不起。」
「沒什麼好抱歉的,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周京惟在床畔坐下,問程微月:「我可以把領帶解開了嗎?」
程微月說可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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