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故事緣起

  周秉權到底是年事已高,肯定是受不住這樣的搓磨的。【記住本站域名】

  周京惟抿了抿唇,面無表情的往裡面走去。

  「哥你等等先把人帶下來再說。」

  周京惟聽著周斯珩的勸告,看向了身後的醫生:「鎮定劑帶了嗎?」

  「周先生,已經帶了。」

  「他要是不肯下來,直接給他打鎮定劑。」

  「哥」周斯珩心有不忍:「你們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

  周京惟眉間攢著說不出的冷意,聞言沒有立即回答,只是步伐愈發的快。

  他周身的氣質像是淬了冰,一點點溫度都沒有。

  「哥」周斯珩看著緊隨其後的醫生,「能不能不要帶著這些人上去?伯父年紀大了,咱們做小輩的,讓著點他吧。」

  周京惟唇角的笑意漫不經心,卻也未達眼底:「我如果不是讓著他,我今天甚至不可能回來。」

  周斯珩一時之間,說不出的反駁阻止的話語。

  一行人走到了山頂,果然看見了周秉權。

  管家陪著他,正不知道在對他說著什麼,但是能從神態表情中看出來,大概是勸阻和懇求之類的言語。

  周京惟的出現,終於讓一直站在懸崖邊上,一副生無可戀模樣的周秉權轉過了頭,他冷笑,道:「周京惟,你就把你母親的遺物,扔在這樣荒涼的地方?」

  「老爺,您不要這麼對少爺說話,他會傷心的。」

  管家小心翼翼的調和著二人的關係。

  可是周京惟只是道:「你們都下去。」

  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又有誰敢忤逆。

  現場只剩下了父子二人,和等在遠處的醫生。

  萬丈高的懸崖,懸崖裡面凝結著厚厚的霧氣,深不見底。

  周京惟站在周秉權的身側,一隻腳伸出了懸崖之外,丈量的姿態。

  他用平靜無波瀾的口吻說:「從這裡跳下去,應該比你受凍不走,死得更利索些。」

  「周京惟,你在說什麼?」周秉權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

  「如果你死了,能讓我的母親無憂無慮的活下來,我會毫不猶豫的送你下去。」風聲呼嘯,周京惟說的每個字,都深深的扎進了周秉權的身體裡。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說話,這些年我有多麼想彌補你,你一點都看不出來嗎?」周秉權顫聲道:「我這麼在意你,你是我的兒子,你怎麼能對我說這種話?」

  「爸,您還記得我為什麼離開周家嗎?」周京惟冷不丁問道。

  這話讓周秉權的臉色很不自然:「是你自己要離開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確實什麼都沒有做,可是當年發生的一切,每一件,都和你脫不了干係。」

  周京惟一字一句,猶如審判:「一切的悲劇,都是你造成的。」

  十二年前。

  「為什麼!為什麼不放過我的父母,也不放過我的妹妹!」

  林暄素跌坐在地上,捂著臉失聲痛哭。

  書房裡面一片死寂,周秉權看著痛苦不止的林暄素,沉聲道:「這些話,都是誰告訴你的?」

  「沒有誰!」林暄素一點點擦掉臉上的淚水,緩緩道:「是我自己看了你的電腦,我看了你存放的資料,是周家拿走了林家的一切!」

  「對,林家資產是周家吞併的,可沒有周家,也會有別人。這件事情不過就是商業競爭!林暄素,你應該知道,你父母的死只是一個意外,你妹妹更是死於空難,和我沒有一丁點關係!」

  「就是你的錯!就是你的錯!都怪我!我不該嫁給你的,要是我沒有嫁給你,周家就不會想著卸磨殺驢,就不會想著傷害我的家人!」

  林暄素一邊說著,一邊一次又一次的試圖站起來。

  可是她哭的太激動了,以至於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而周秉權從始至終坐著,沒有上前扶她,任憑她身形搖搖欲墜。

  「過幾天就是京惟的成人禮,暄素,你不要讓我為難,也不要讓京惟難堪。你現在這個樣子,你是想要其他人怎麼看待我?怎麼看待周家!」

  周秉權的臉色難看不已:「您難道想要讓所有人,都覺得我在虐待你嗎?」

  「我怎麼敢?周秉權,我怎麼敢!」林暄素紅透了一雙眼睛,冷笑起來:「我算是什麼東西,我不過就是你們周家的一條狗,我又怎麼敢讓你難堪?」

  「你不要說這種話來刺激我,林暄素,這麼多年我是怎麼對你的,你心裡應該有數,我巴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你。」

  周秉權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大步走到了林暄素麵前:「你怎麼恨我都沒有關係,但是你不能否認我對你的愛!暄素,我真的愛你,真的愛你!」

  「你根本不愛我!你只愛你自己!」林暄素一把推開他,淚如雨下:「我都已經嫁給你了!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林家!你切斷我所有的後路,讓我像一棵浮萍一樣活在你身邊!周秉權,你才是這個世上,最可恥的人!」

  兩人激烈的爭執著,誰都沒有注意到門口的周京惟。

  十七歲的周京惟,眉眼像極了母親林暄素,而神態卻似周秉權般桀驁。

  彼時他站在門口,聽著二人的爭執,便被清晰地告知,他順風順水了十八年的人生,就此終結了。

  他那時還不能很明白一切內情,只是也知道,林暄素和周秉權之間,是再也回不去了。

  周京惟是被眾星捧月長大的,周家家主唯一的兒子,身份多顯赫,而周秉權對他一貫縱容,甚至沒有怎麼對他提過要求。

  比起其他的世家子弟,他有著無拘無束到叫人嘖舌的成長氛圍。

  而這樣的氛圍,也讓他變得性子乖張,足夠不可一世。

  天之驕子,恣意年少,誰都不放在眼裡。

  他和趙寒沉幾乎是一般無二的隨心所欲,世家子弟的傲慢,凝萃在他們的骨子裡。

  可是這一刻,他似乎被人拉扯著,摧毀傲慢,成為罪人。

  林暄素從書房裡面哭著衝出來,看見站在門口的他,毫不猶豫的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都是你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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