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還沒想好呢。【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顧闌珊漫不經心的笑笑。
她看向一直沒什麼反應的程微月,問道:「微月,你覺得我應該提什麼條件?」
這話落在趙寒沉耳中,完全就是威脅。
「顧闌珊!我警告你,你別對微月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呢?瞧瞧你緊張的。」顧闌珊這般說著,笑容又開始放大:「這樣吧,我給你半天的時間,你一個人過來找我,我就和你好好談。」
程微月的眼睫顫了顫。
半天,這根本就是不可能。
可是趙寒沉說:「我答應你!」
「記住,是一個人來。」顧闌珊輕聲細語的強調:「如果我看見了什麼不相干的人,我不保證你的心上人會不會被我劃傷了臉,割破了脖子。」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我會一個人來!顧闌珊,你別傷害微月!」他一邊一桉的重複,言語中的懇求和緊張,不言而喻。
顧闌珊笑笑,笑意沒有起伏:「好啊,我不會傷害她的。」
她說完,不顧趙寒沉的反應,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抱歉,我只是想報復他而已。」顧闌珊將程微月口中的布條拿開,澹澹道:「你現在可以說話了。」
程微月問她有沒有帶水。
顧闌珊說:「帶了,我去給你拿。」
水入口滋潤了乾燥的唇舌,程微月心平氣和的看著顧闌珊,後者臉上的恍忽明顯。
程微月艦長,輕聲道:「你這樣又是何必?」
這話讓顧闌珊有幾分觸動,她自嘲地笑了笑,道:「是啊,我也想知道,我這樣是何必?」
她眸中的悵然若失,讓程微月皺了皺眉。
「程微月,趙寒沉給你剝過橘子嗎?」
這話問的突兀,程微月沉默半晌,才輕聲道:「剝過。」
「他也給我剝過,他帶我去和他的合伙人見面的時候。」顧闌珊的面容上浮現幾分甜蜜,她唇角彎彎,溫溫柔柔的說:「那是他第一次為我剝桔子,也是最後一次。」
程微月不知道該說什麼。
從前在趙寒沉身邊的自己,也會為了這些所謂的小恩小惠感動。
可是後來,她來到了周京惟的身邊,才知道愛根本就不是這麼淺薄的,所謂的剝個橘子,倒杯熱水,無關痛癢的叮囑和關心,都是不值一提的東西。
只有那些真的願意為了自己改變的,才是真的愛。
除此以外,其餘都不是。
而顧闌珊笑笑,看向程微月,「你現在應該很不能理解我為什麼會愛上趙寒沉吧?明明一開始,我就是衝著他的錢去的,怎麼就失了心,玩火自焚?」
「顧闌珊,我知道每個人的人生都不一樣,我沒有任何的立場評判你該不該愛上,我只是想告訴你,不要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放棄你的一生。」
顧闌珊皺著眉,自嘲的笑笑,在程微月面前蹲下來,平視著她:「程微月,我現在可是把你綁起來了,你怎麼還有閒心為我開解?」
「我不能原諒你對我的所作所為,但是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程微月低眉,看著顧闌珊臉上的淚。
空蕩荒涼的倉庫,顧闌珊聞言,大約是觸動,捂著臉失聲痛哭。
她哭得太哀傷了,就好像此時此刻被綁著的人是她自己。
可是說來也對,她的身上,原本就有一根無形的枷鎖,牽絆住了她。
「程微月,」許久,顧闌珊緩過來,一點點揩著臉上的淚,平靜到冷靜的語調:「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放你走的。」
程微月也同樣平靜:「我知道的,你不用強調。」
窗外,天色已經一點點黑了下來。
而此時的機場,李昭攔準備離開的趙寒沉:「沉哥,你現在去y國做什麼!程微月出事了,自然會有周京惟去處理,趙家的事情好不容易才要處理完,你何必節外生枝!」
「讓開,」趙寒沉鳳眼冷冽,帶著晦暗的陰沉:「不要攔著我!」
「我怎麼能不攔著你!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再做什麼!」李昭咬著牙,安撫道:「沉哥,我們報警吧,讓警察去處理!實在不行,我們聯繫周京惟」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趙寒沉已經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領。
後者面若寒霜,用再清冷不過的聲音說:「你別給我自作聰明,我不能讓微月冒險!」
李昭知道,趙寒沉是鐵了心要去了。
他一臉狼狽的掙脫,扯回被趙寒沉桎梏的衣領,氣極反笑:「好,我不管你,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沉哥,我只是不明白,既然你這麼喜歡程微月,當初為什麼要讓她離開?她在你身邊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好好對她!」
趙寒沉僵硬的站在原地,臉上的血色全無。
為什麼?
很多事情,對錯沒有辦法說清,就連原由,都不能是自己能理清的。
飛機緩緩駛離地面,伴隨著輕微的震盪和晃動,飛往目的地。
趙寒沉皺著眉,雙眸緊閉,似乎是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其實很多事情,他都已經記不清了。
只是腦海中突然像播放幻燈片一樣,播放著從前的種種。
為什麼不好好對她?
這真是一個好問題。
程微月剛剛來到他身邊時,他其實是真的收心了的。
說來可笑,他其實也沒有什麼被人這般無條件喜歡的體驗。
程微月給他的愛,純淨簡單到極致。
盛夏的暴雨如注,他帶著程微月去參加聚會。
那時李昭和顧繁安都在,兩人還是像平時一樣,一言不合就吵鬧騰了起來。
在場都是涇圈的富家子弟,眾人幾乎都帶了女伴,那些女孩子都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交頭接耳的聊著天。
「沉哥,這是你男朋友吧?叫什麼名字?」有人突然問道。
程微月不是外向的性格,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
而他將程微月往自己懷中帶了帶,說不出的憐惜柔軟的語氣,他說:「叫程微月。」
「微月?這名字可真好聽。」那人笑著誇讚。
趙寒沉只是漫不經心的聽聽,沒說什麼。
直到程微月扯了扯他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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