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唯一玫瑰

  「你想許什麼願望?」周京惟將新的仙女棒放在了程微月的手中。

  程微月說:「我要爸爸媽媽健康長壽,要我的朋友都可以心想事成,要周京惟每一天都能快樂。」

  周京惟笑著道:「嗯,知道了。」

  程微月便問他:「那你呢?你有什麼願望?」

  「我的願望嗎?」周京惟語調中含著一點清淡的笑意,他看向程微月,眼中的眸光繾綣又隱忍克制,他說:「什麼願望都可以嗎?」

  程微月說可以,什麼願望都可以。

  周京惟微微斂了笑意,看著程微月手中已經燃燒到了一半的仙女棒,他說:「那我想要這一輩子,都能成為那個唯一可以送給小月亮白玫瑰的人。」

  我的意思是說,我想這一輩子,都想做那個可以配得上你的人。

  有雪花落在程微月的眼中,帶著清潤寒涼的感覺。

  程微月眨了眨眼,掩飾著自己的觸動,輕喃道:「周京惟,我從小到大許願都很靈的,你剛剛說的願望,我覺得一定可以實現。」

  「真的嗎?」

  程微月說:「真的。」

  話落片刻,仙女棒燃盡,最後一絲絲光消融在了夜色中。

  程微月聽見耳畔擦過溫柔又凜冽的風聲,就好象她曾見過的,周京惟眉眼中散漫不羈的笑意。

  她少年時看青春疼痛文學,那裡面有一句話,給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那句話說:如果你愛上了一個人,這世間的萬物,都會有他的影子。

  程微月想,她一定是很愛周京惟吧,否則,怎麼會有這麼不能深究的聯想。

  氣氛安靜,程微月唇角掛了點笑意,感慨道:「好黑啊。」

  於是周京惟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他很溫柔很溫柔,近乎是眷戀的姿態。

  許久,他的唇似有私無的擦過她的唇,用沙啞的聲音問:「現在呢?現在還黑嗎?」

  程微月說不黑了。

  而同樣的深夜,趙寒沉被李昭拉到了外面聚會。

  市中心最高檔的樓房,頂層,紙醉金迷,人聲喧鬧。

  李昭和顧繁安坐在一起,後者正低著頭打字,不知道在和誰聊天。

  李昭嫌棄的看了眼,收回視線看向對面角落一個人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趙寒沉,斟酌著開了口,道:「沉哥,你一個人坐在那邊幹什麼,過來和我們一起喝酒啊!」

  有其他的公子哥聽見李昭的話,也紛紛附和,道:「就是,這大過年的,開心最重要,沉哥,你怎麼不說話啊?」

  趙寒沉意興闌珊的壓低眉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久,他開口,幾分冷淡:「你們自己玩就好。」

  「什麼我們自己玩!」李昭不樂意了,直接走向了趙寒沉,道:「這可是特意給你組的局,沉哥,賞個面子,喝點吧。」

  趙寒沉說不喝。

  李昭直接拿了瓶威士忌放在了趙寒沉面前:「別說兄弟欺負你,這樣,我們打橋牌,輸的人喝一杯,怎麼樣?」

  這些個公子哥,要是說起玩,個個都是感興趣的。

  已經有人聞聲走了過來,道:「玩什麼,叫上我一個!」

  「我也來!」

  「那我也來!」

  在場有一些女伴不樂意了,撒著嬌讓自己的金主留下來,卻是得到了無情地呵斥。

  「你算是什麼東西,滾一邊去老實坐著!」

  不對等的關係,從一開始就是建立在了完全不能平起平坐的兩人之間,所以也完全沒有任何的尊重可言。

  被當眾呵斥的女子也不敢說話反駁,默默的坐在一旁。

  認真說來,她平日裡也是很受寵的,被這麼棄如敝屣,其他女伴也頓時學乖了,默默的坐在一旁不說話了。

  顧闌珊也在人群中間,看著被羞辱後臉色通紅的女子,眼中划過濃烈的諷刺。

  其實她算是這些女人中家境最好,相貌的最好的,可是偏偏,她是因為其他小姐妹的面子,才有機會進來。

  自從和瞿章分手之後,她的金主便是一個不如一個,現如今,已經是空檔期的狀態了。

  人和人之間的際遇,怎麼能差這麼多?

  她又想起了程微月,周京惟那麼優秀的男人,竟然就這麼心甘情願的折在了她的身上,多麼的諷刺。

  而她,她明明方方面面都一點不輸程微月,可是她什麼都得不到。

  她甚至要搖尾乞憐,才能在涇城苟延殘喘的活下去。

  此時,她的目光落在了趙寒沉身上,一個不能言說的念頭,在腦海中醞釀成型。

  事到如今,她必須要為了自己賭一把

  與此同時,李昭看著依舊一言不發的趙寒沉,催促道:「大哥,你倒是說句話啊,行不行一句話的事,大家都在等你!」

  趙寒沉這些日子行程繁忙,簡直是難約的要命,李昭這次好不容易把他約出來了,說什麼都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放過他。

  趙寒沉心裡也明白,沉默片刻,淡淡道:「那就來兩局。」

  「得嘞!」李昭來精神了,走過去踢了一腳還在看手機的顧繁安,道:「你都坐了一晚上了,你倒是過來啊。」

  顧繁安將手機按掉,懶懶散散道:「知道了。」

  牌桌很快就準備就緒,李昭是知道趙寒沉水平的,於是很不敢輕敵,簡直是拿出了十二分的認真。

  「沉哥,那什麼」李昭清咳了聲,道:「大過年的,你也別讓我輸得太難看了」

  趙寒沉勾唇笑笑,風流冷厲的眉眼,分外好看的笑意:「怎麼?還沒開始就要認輸了?」

  「這話說的!什麼認輸!」李昭放下大話:「我的字典里就沒有認輸這個詞。」

  女伴們都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遠遠的觀望著,不敢接近。

  剛剛那個小插曲,已經足夠他們提心弔膽了。

  在場的都是涇城權貴頂尖的人物,原本就不是她們這些人可以接近的,要是真的惹了任何人不痛快,只怕是會禍及全家。

  她們離得遠,低聲交談那頭也聽不見。

  有人壓低聲音道:「那個趙寒沉,趙家的家主,景星的的董事長,動動手指就能讓涇城震盪的人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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