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個局可是她組的,藺妙雨竟然就敢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Google搜索
自己捧新人,果真是對的。
而程微月看著藺妙雨眼中的端詳和不善,只是淡淡道:「我酒精過敏,不能喝酒。」
這話聽起來真的很像是個藉口。
藺妙雨心中冷笑。
一個小小的導演,仗著張紅的幾分青眼有加,也敢這麼和自己說話了?
真是不知所謂!
她好歹是彩虹傳媒的一姐。
「是我的疏忽,不知道程導不能喝酒。」藺妙雨表面上笑著,很是理解的模樣:「那程導您喝果汁,我喝酒。」
程微月說了句謝謝。
藺妙雨將杯中的酒喝完,酒杯放在桌上時,手腕的力道有點重。
她隱隱透著不滿,但是細看又似乎沒有。
畢竟是在演藝圈摸爬滾打這麼久的人,又怎麼會那麼容易讓人看出她的小心思。
同樣有所不滿的是張紅。
張紅沒說什麼,只是笑著對楊皎四人說:「你們幾個,也學學你們師姐,敬程導幾杯。」
新人總歸是比較聽話好拿捏的,聞言挨個舉起酒杯,朝著程微月敬酒。
楊皎是最後一個,拿著酒杯顫巍巍的,結結巴巴的說著:「程導我我敬你一杯。」
她長著一張娃娃臉,很可愛。
程微月站起來,朝著說了謝謝。
直到此時,厲琦和林舫二人才姍姍來遲。
這是程微月第一次見到她的頂頭上司,男人站在穿著花襯衫的林舫身邊,簡單的白t黑褲,皮膚冷白,眼部輪廓鋒利消沉,帶著鴨舌帽,燈光打下來,鴨舌帽的陰影落在他的脖頸上,喉結的輪廓明顯。
程微月看過厲琦的百度百科,上面顯示他已經三十五歲了。
可是眼前的男人,怎麼看都只有二十五的樣子。
林舫是個很會暖場的人,已經很是熟絡的和眾人攀談起來了。
見程微月看著他們這邊不說話,便笑著道:「微月,你是不是怕生啊,怎麼不說話?」
程微月回過神,很實誠的說:「不是的,我就是看見厲導長得這麼年輕,很意外。」
「厲琦這個小白臉啊,這麼多年一直長這樣!」張紅笑著揶揄道:「我十年前剛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和現在長得一模一樣,真是吃了防腐劑了,氣人!」
「這人長得年輕,是羨慕不來的。」林舫說著話,不正經的用手抵了抵厲琦:「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厲琦沒吭聲,長腿一邁,落了座。
自從厲琦進來之後,藺妙雨的目光就已經直勾勾的落在他身上了,見他在自己身邊坐下,一張臉更是瞬間變得紅彤彤的。
這個男人身上,帶著說不出的清冷和距離感。
他似乎和周遭的所有人都隔絕開,很漠然的姿態。
程微月想著這人是自己的頂頭上司,猶豫了一下,還是主動開口,道:「厲導你好,我是實習導演,程微月。」
沒有任何反應。
藺妙雨幸災樂禍的笑了笑。
厲導願意坐在自己旁邊,可是卻連一句話都不願意和程微月說。
單單這件事本身,就足夠讓她開心了。
張紅咳嗽了一聲,打起了圓場:「微月,你別放在心上,當導演的男的,多多少少有點臭脾氣在身上,咱們不和他一般見識,先吃點涼菜。」
厲琦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
他的手指很長,可能是因為常年握筆的原因,中指的第二個指節突出。
打火機在他的手中火苗竄的很高,可是卻格外的服帖乖巧。
片刻,他收了火,起身的一瞬間沉聲道:「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
「欸,你好歹吃一口啊!」張紅焦急的說。
厲琦側過臉看過來,程微月看見他的目光是注視著自己的。
「程微月,」他喊她的名字,很寡淡的口吻:「下周報到完成,和我去劇組。」
一般新導演要在公司熬很久,才能有去劇組的機會。
可是程微月還沒進公司,就已經有了這個機會了。
「謝謝厲導,我一定準時。」程微月連忙起身道。
她的氣質還是很青澀的,但是一雙眼睛,亮的像是裝滿了星星。
厲琦在裡面看見了野心。
很好,他喜歡有野心的人。
他收回視線,轉身往外走去。
張紅猶豫了一下,也跟了出去。
林舫在程微月的另一邊落座,見她的目光落在半敞的門上,便道:「張紅自己知道怎麼處理的,厲琦那個人性格古怪,你不用太把他的態度放在心上。」
程微月感激的朝著他笑了笑。
「你放寬心,厲琦對你還是很滿意的,這麼快就願意讓你跟著他跑劇組了。」林舫說到這裡,突然笑著道:「你那天報到完了可別走得太快,我們公司的那些帥小伙子去參加綜藝了,你報到那天剛剛好回來,你還可以看見。」
程微月對什麼帥小伙子,沒有興趣。
能有多帥,還能有周京惟帥嗎?
不多時,張紅就回來了。
她臉上神采奕奕的,看了眼餐桌,笑著道:「菜都上齊了啊,那趕緊吃起來啊!」
一頓飯,吃得還算是熱鬧。
中途的時候,藺妙雨突然看向身旁的楊皎,一臉擔心的說:「楊皎,你臉色不太好看啊,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陪你去洗手間吧!」
一旁的丁傲兒見狀,也跟著站了起來,道:「我也陪你們一起去吧。」
楊皎猶猶豫豫的放下筷子,在兩人的攙扶下往外走去。
沒有人注意到異樣,但是程微月發現了,楊皎的背影異常僵硬。
是真的不舒服,還是有別的什麼隱情。
在律師事務所工作後留下的職業病犯了,等門口已經看不見人影了,程微月也放下筷子,道:「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太舒服,我去趟洗手間。」
程微月走到門口時,聽見張紅疑惑的語氣:「嘿,今天晚上這是怎麼了?這菜不乾淨嘛?怎麼一個兩個都不舒服?」
「皎皎不是身體不好,經常不舒服嘛?」林舫這般說,意味深長。
程微月懷著難以形容的心情,朝著洗手間走去。
直覺告訴她,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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