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是戒指嗎

  第207章 是戒指嗎

  趙若蘭聞言笑著睨了程微月一眼,稀罕極了的口氣:「你還知道心疼我呢?我還以為你是自己能賺錢了,就不需要我這個老娘了!」

  「不會的不會的!媽媽永遠是最好最重要的!」程微月小嘴抹了蜜一樣的甜。Google搜索

  兩人的交談聲不近不遠,恰好能被坐在庭院裡的周京惟聽個清楚。他唇角微挑,竟是在此時此刻,生出了歲月靜好之感。

  程微月躺在沙發上看著趙若蘭織毛衣,看著看著便睡著了。

  趙若蘭從一旁拿了薄毯, 替她蓋在了身上。

  一直到下午四點左右,天空中飄起了薄雪,周京惟一子之差輸給了程存正。

  程存正很是高興,讓周京惟不要那麼早走,陪他再下一局。

  「不了叔叔,還是下次吧,再待下去就要打擾您和阿姨吃晚飯了, 恰好我晚上還有點事,我先帶著微月離開了。」周京惟笑著道。

  這話說到這份上了,程存正遺憾作罷,但還是忍不住問道:「那你下次什麼時候有時間,過來陪我再下兩局?」

  周京惟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存到了程存正的手機里,溫聲道:「叔叔,您到時候想要下棋了,您就和我說一聲,我過來陪您下。」

  程存正的棋技精湛,這麼多年已經很少有這種棋逢對手的感覺了。

  他是真的覺得和周京惟這小子談得來,哪怕是沒有程微月這層關係,當個普通的忘年交,也未嘗不可。

  「好,我知道了,到時候我找你。」

  周京惟微微鞠了躬,客氣道了別,才走向正睡得香甜的程微月。

  趙若蘭看見周京惟走進來,臉上的表情不自然了一瞬, 才道:「你們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的阿姨, 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微月的。」

  「我放心,」趙若蘭頓了頓,原本想到此為止的,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壓低聲音道:「周先生,我們就是小門小戶的人家,經不起你們那些世家大族裡面的勾心鬥角,月月這孩子心思單純,你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保護好她,那就放過她。」

  是很刺耳的一番話,尤其是『周先生』三個字,簡直是尖銳。

  偏偏周京惟心平氣和的聽完了,還笑著道:「阿姨,您的意思我明白,您放心,只要微月在我的身邊,我必定不會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世家的公子多多少少都有點傲氣, 周京惟將姿態放得這麼低,又是保證又是承諾的, 趙若蘭說不動容也是不可能。

  她臉色緩和,鄭重的說:「我把我的寶貝女兒,暫時交給你照顧了。」

  程微月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香山王府的臥室里。

  周京惟半跪在床邊,正捏著她的手,摩挲著無名指。

  程微月被他嚇了一跳,一下子就清醒了:「你跪著幹什麼?」

  夜色沉沉,露水在窗外凝結成霜,模糊淡褪了房間裡的光景。

  周京惟抬起頭看向程微月的那瞬間,後者看見他眼底的笑意和專注,他的瞳色很黑,在這樣極致靜謐的夜晚,沒有戴眼鏡,直白的望向自己。

  程微月感覺自己的靈魂像是被什麼東西攝住,瘋狂又難以自控的震顫。

  周京惟捏著她的手放到了唇邊,很溫柔的落下一吻。

  他的唇溫度偏冷,像是冬日最乾淨的那一片雪花,輕飄飄的落在了指尖。

  「有件東西想要送給你。」他的嗓音恰到好處的沙啞,撩的人耳根都紅了。

  程微月問他是什麼東西。

  西裝褲袋裡,一個黑色的盒子被拿了出來。

  程微月從盒子的形狀猜測出了裡面的東西。

  她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期待:「是戒指嗎?」

  小姑娘倒是很直白,一點都不藏著掖著。

  周京惟唇角微挑,幾分漫不經心的笑意。

  他幾不可聞的『嗯』了聲,將盒子放在了程微月的眼前。

  「原本是想要聖誕節送給你的,但是聖誕節我想到了一個更好的點子,所以這個就當預熱的小驚喜了。」周京惟修長的手指安安穩穩的端著戒指盒,眼底的深情萬頃。

  在程微月忐忑又期待的目光中,他將戒指盒子打了開來。

  伴隨著他的動作,程微月的呼吸都不由得一窒。

  映入眼帘的是一個造型很獨特的戒指,碩大的一顆粉鑽,被一堆純度很高的鑽石簇擁著。夜晚的燈光柔和,那粉鑽在燈光的射影下,顏色自頂端由深到淺,層次分明。

  「這枚戒指的設計師已經退居珠寶界很多年了,這枚粉鑽是他多年之前為亡故初戀情人設計的,傾注了他所有的心血。」

  「戒指的靈感來源於傍晚的富士山,富士山理論說,富士山是不能被私有的,唯一接近的方式就是走向它,這位設計師卻想到了用純度高和結構簡單穩定的鑽石來比擬富士山。」

  周京惟一邊說著話,一邊擺弄動作緩慢的將戒指從絲絨盒子裡拿了出來。

  他看著程微月溫紅軟綿的小臉,沒有忍住直起身親了親,才一點一點篤定且執拗的將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

  程微月聽見他在自己耳畔,用輕到不能再輕的聲音說:「唯有這樣,才能將富士山私藏。」

  唯有這樣,才能將你私藏。

  可我能用什麼留住你?

  我給你愛情初見時最美的永恆;

  我陪你痛苦、衰老、死亡;

  我給你一生只有一次的承諾;

  我給你一個從未有過信仰的人的忠誠。

  那枚戒指再程微月的無名指上套了整整一晚,沾染了她的體溫,成為了同她身體十分親密的一部分。

  流經無名指的血會流回心臟,它羈絆著她的心跳。

  次日出門的時候,程微月將戒指放回了絲絨盒子裡,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夠安全,又將它放在了一個上了鎖的抽屜里。

  吃早飯的時候她接到孫萊的電話,今天是李蝶出院的日子,陳易欣和孫萊二人,邀請程微月一起去接李蝶出院。

  這種要求,程微月當然是不會拒絕的,約定好了時間,便一刻也不耽誤,火急火燎的往醫院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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