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謝聽聽漠然道。
事情發生太突然,她現在有點亂。
陸九司雙眸寒潭般深沉,「你不相信我,是嗎?」
「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謝聽聽迴避他的目光,低聲道:「我先回去了。」
陸九司卻猛地拉住她的手。
「你好像從來沒有相信過我。」
這話讓謝聽聽猛地一震。
仔細想想,她好像確實沒有特別相信他的時候,但這不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嗎?
若不是他經常威脅恐嚇她,她又怎麼會這樣?
「我先回去了。」謝聽聽甩開他的手,快步離去。
這裡是老宅,萬一被人看到就完了。
陸九司卻突然拉住她的手,帶著她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幹什麼?」謝聽聽一愣,趕忙低聲訓斥:「你是不是瘋了陸九司?這裡是老宅,萬一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看到了就看到了。」陸九司冷笑,「我巴不得他們看到了!」
謝聽聽急了起來,想掰開他的手。
沒想到反而被陸九司一把塞進了車裡。
她想下車,陸九司直接將她往車裡推,自己也鑽進了車裡,然後關上車門,上了鎖。
「喂!」謝聽聽氣極,不知道他到底想怎麼樣。
陸九司呵地冷笑一聲,「你剛剛的態度讓我很不爽。」
謝聽聽沉默不語。
「你不該給我道歉,或者補償我嗎?」他又接著說道。
謝聽聽錯愕,這個人怎麼這麼無賴!
「我為什麼要給你道歉?我什麼都沒說!」她氣憤。
「沒說嗎?」陸九司將她壓在車門上,聲音低沉,「你說了,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等等!」
在他即將要親上來的時候,謝聽聽趕忙雙手擋在他胸前,皺眉道:「你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嗎?她不是快要回來了嗎?」
「你這樣,對得起她嗎?」
陸九司挑眉,「你是吃醋了嗎?」
「沒有!」謝聽聽沒好氣,「我怎麼可能會吃醋?你有喜歡的人了,我高興還來不及,這樣你就不會纏著我了。」
陸九司氣笑了,「那真是要讓你失望了,我沒有喜歡的人,那天不過是為了拒絕聯姻隨口說的而已。」
「你沒有喜歡的人?」謝聽聽愣住了。
「你該不會是相信了吧?」陸九司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所以,你以為我心裡有人,跟你只是玩玩,才一直躲著我,想跟我分開?」
謝聽聽嘴硬:「也不是,反正我們之間早晚要分開……」
「誰告訴你的?嗯?」陸九司眼神變得危險,「我不說分開,你能跟我分開嗎?想都別想!」
謝聽聽別開臉,「路九歲……」
陸九司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過來,咬上她的唇,低聲道:「你說陸寒琛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你們要拍婚紗照的時候出事。」
「這是不是天意?連老天都不讓你們結婚,你不如再慎重考慮一下?」
謝聽聽面無表情將陸九司在她衣內肆虐的手抓出來。
「是不是天意還不一定,你能放開我?」
「不能。」陸九司冷哼,「好不容易陸寒琛不在了,我還不能討要點利息?」
說完又要親她,謝聽聽頭疼地捂住了他的嘴。
陸寒琛失蹤的事已經過去一天了,還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謝聽聽沒有著急,謝林卻是急得不行。
「還沒有消息嗎?陸寒琛該不會真的出事了吧?怎麼偏偏這個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情呢!」謝林急得團團轉。
謝聽聽不動聲色道:「陸老爺子說過了,有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我。」
「你不懂,你不懂!」謝林一連說了兩句她不懂,又突然看向她,「你跟陸九司關係怎麼樣?」
謝聽聽心都提了起來,以為他知道她跟陸九司之間的事情。
「不怎麼樣。」
「你都跟陸寒琛訂婚這麼久了,怎麼也不知道去討好一下陸家的人?」謝林對她發脾氣,「一點自覺都沒有!養你都不知道有什麼用!」
陸寒琛失蹤了,謝林急了,罵得狠了,謝聽聽唯有沉默應對。
「我給你們煲了糖水。」這個時候,張婧突然端著托盤進來,「別老是談公事了,喝點糖水吧。」
謝林看到她便生氣:「誰讓你進來的?書房也是你能隨便進來的嗎?」
張婧依然是笑眯眯的:「我就是給你們送糖水,你們談的生意上的事情我也聽不懂。」
她看了謝聽聽一眼,「聽聽好歹也是你的女兒,你這樣一味責怪她沒用的,還是好好解決問題吧,別讓聽聽傷心。」
張婧說完,便轉身出去了。
謝聽聽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謝林沉著臉,好一會兒才對謝聽聽道:「公司現在有資金問題,你去跟陸九司說說,看他能不能先資助我們謝氏一筆資金。」
說到這裡,他又生氣,「讓你把謝氏塞進凌峰項目里,結果你那麼久都沒搞定,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謝林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
「這次你務必辦妥,別找藉口,否則孤兒院那群孤兒就等著吧!」
謝聽聽瞳孔驟縮,面若寒冰,「我知道了。」
從書房出來,謝聽聽碰上了張婧。
她如今帶著孩子暫時住在謝家別墅,是謝聽聽提議的,方便照顧兩母子。
王兆玲一開始不同意,是謝聽聽勸她,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一舉一動都好監測。
而且兩母子住在偏宅,不在主宅。
只有主人家才能住主宅。
謝家祖上也是闊過的,所以別墅很大,只可惜到了謝林這一代就沒落了。
謝聽聽不由想起謝老爺子。
她其實是被謝老爺子領養回來的,他當真是一個很和藹可親的老人。
後來他去世了,謝聽聽便落到了謝林夫婦手裡,從此開始了戰戰兢兢的生活。
「我答應你的提議了。」張婧看了謝聽聽一眼,「我發現你在這個家裡也挺不容易的。」
謝聽聽道:「彼此彼此,那以後就多多關照。」
「好。」張婧笑了。
謝聽聽剛回到房間,房門便被敲響了。
她打開門,是王兆玲。
王兆玲進了她房間,關上門,皺眉道:「你剛剛跟那個賤人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