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月感到難堪,看著陸寒琛不費吹垂之力,將兩個箱子塞進後備箱,抿緊了嘴唇。
她扭頭看了車上的謝聽聽一眼,冷笑一聲,走過去,直接拉開后座的門上了車。
在她上車的那一刻謝聽聽便看了過來,見她居然不是坐在副駕駛座,而是直接坐在后座,不由微微皺眉。
「白秘書,你是不是坐前面去比較好?」她故意提醒。
白洛月卻裝作聽不懂,「我覺得坐在這裡挺好的。」
等陸寒琛放完行李過來,看到白洛月坐在后座,一句話都沒說,直接拉開了副駕駛座的門。
白洛月挑釁地看了謝聽聽一眼。
謝聽聽笑而不語。
這麼多小動作,明里暗裡跟她示威,挑釁,無非就是想宣誓主權罷了。
宣誓主權,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才會做的事情。
看來白洛月跟陸寒琛之間也不是什麼真愛,說不定只是利用。
但她越是作,反而越會引起陸寒琛的反感。
謝聽聽什麼都不用做,就等著她自己作死就是了。
她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車子很快到了酒店,陸寒琛聽聞是兩個總統套房,一個普通套房,立即皺眉看向白洛月:「我不是讓你訂一個套間嗎?」
他自然是要跟謝聽聽住一間房。
白洛月有些委屈說道:「我當時訂的時候,已經沒有套間了。」
「沒關係。」謝聽聽主動諒解道:「反正兩個房間挨得也挺近的。」
並不是很近,一個在走廊的盡頭,一個在走廊的最前頭。
謝聽聽懷疑白洛月是故意這麼安排的,但是無所謂,反正她也不想跟陸寒琛離得太近。
這趟過來,主要是為了工作。
陸寒琛眉頭緊皺,想換一個大套間,但遺憾的事酒店前台說大套間已經沒有了。
他只能默認現在的房間,登記完之後,便推著謝聽聽的行李箱進了電梯。
「你有事就給我打電話,不用跑過來找我,我去找你。」陸寒琛體貼對謝聽聽說。
謝聽聽看了一眼臉色發白的白洛月,微微一笑,「好。」
白洛月是普通套間,她先下了電梯。
到了頂層的總統套房,陸寒琛先是將行李送到謝聽聽房裡,才去了自己的房間。
謝聽聽看了下時間,十一點鐘,還早,約定吃飯的時間是晚上。
還有一個下午的時間可以消遣。
她打開行李箱,正準備整理一下衣服,手機便響了,陸九司來電。
謝聽聽看著手機屏幕,猜想他知道了她跟陸寒琛出差的事情,肯定很生氣吧。
等到通話快自動掛斷,她才接通了。
「膽子大了,跟陸寒琛去出差為什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話筒里傳來陸九司咬牙切齒的聲音。
想像他一個人坐在辦公室氣得直咬牙的樣子,謝聽聽居然覺得這個畫面有點滑稽。
謝聽聽道:「公司可沒有規定,底下員工出差要跟總裁匯報的。」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少給我裝蒜!」陸九司聲音冷了下來,「你負責的凌峰項目,是我給你的,你能拿下這個項目也是我幫你的。」
「遇到事情,為什麼不第一時間找我商量?你覺得陸寒琛比我更能幫助你嗎?」
謝聽聽實話實說:「這個倒沒有,只是寒琛主動提出要幫我,我不好拒絕,而且,我為什麼要拒絕呢?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陸總,清醒一點吧。」
「出差馬上終止,給我回來,聽到沒有?」陸九司語氣陰沉。
「做不到。」謝聽聽瞄了一眼時間,「我接下來還有事,就先掛了,陸總也別總是操心我一個小員工的事情了,多多關心自己的事情吧。」
說完,謝聽聽直接掛了電話。
陸九司在電話那頭氣得不輕,又給謝聽聽打了個電話,然而謝聽聽直接掛斷了。
他氣得差點將手機砸了。
謝聽聽整理好東西後,聽到敲門聲,走過去把門拉開,陸寒琛站在門外。
「收拾好了嗎?」陸寒琛問。
謝聽聽點頭,「收拾好了。」
「那我帶你出去吃點東西吧,順便看看這個凌峰城,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
「好。」
謝聽聽回去把手機拿上,便跟陸寒琛出門了。
對凌峰現在的樣子,謝聽聽也有些好奇。
剛剛計程車一路開到酒店,路兩旁似乎有些荒涼。
畢竟是開發區,荒涼也是正常,但這樣一來,更讓人覺得這個項目難度很大,要把一個荒涼的地方變成一個繁華的地方,難度不小。
走出電梯,謝聽聽才意識到,就她跟陸寒琛兩個人,不見白洛月的身影。
「白秘書呢?」謝聽聽驚訝問,「她不用下來吃點東西嗎?」
陸寒琛道:「她身體不太舒服,在房間裡休息,我已經幫她叫了餐,一會兒會有人送上去的。」
「原來如此。」謝聽聽關切地問了一句:「她沒什麼大礙吧?要去醫院看看嗎?」
「沒什麼,只是有些頭暈罷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陸寒琛並不想謝聽聽問太多有關白洛月的事情,不動聲色轉移話題:「聽到這附近有一個海鮮城,東西不錯,我們去看看。」
酒店替他們叫了車,就停在路邊,陸寒琛走過去,替謝聽聽拉開了車門。
白洛月站在房間的陽台處,低頭,正好看到陸寒琛替謝聽聽拉開車門。
他的手還體貼地護著她的頭,等她上了車才跟著上去。
車子發動了,往不知名的地方開去。
白洛月收回目光,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她回到房間,拿起手機,找出一個號碼,猶豫片刻,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了,話筒里傳來謝婉瑩的聲音。
「如何?你現在是相信我的話了嗎?」
白洛月冷聲問:「你告訴我這些,究竟有什麼目的?」
「我能有什麼目的?」謝婉瑩冷笑,「謝聽聽算計我,害我失身,鬧得人盡皆知,我自然是要讓她付出代價了!」
「她腳踏兩隻船,一邊跟陸寒琛準備婚禮,一邊跟陸九司不清不楚,我就不信你能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