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大戰中(求訂閱!)
徐志宇看著滿目瘡痍、屍橫遍野的戰場,來不及感慨,將那些受傷或者脫力的族人,一一扶上家族飛舟,在徐德明的駕駛下,來到了戰艦之上,回到了船艙之內。
「聯盟有令,休整一旬,你們抓緊時間恢復靈力,調整狀態!」
回到船艙的文婆婆只是交代一句,就不再理會徐家眾人,自顧自的閉目打坐調息去了,這一戰雖然她不曾受傷,可自身法力也消耗不少,需要補充。
徐志宇盤坐在蒲團上,可是他沒有立即打坐,而是釋放神識,掃視了一遍徐氏族人。發現家族修士不管是練氣修為的,還是築基修為的,都一個不少。
不過他也看到了有不少的族人受傷,現在服下了丹藥,傷勢正在慢慢恢復,其中傷的最嚴重的,乃是家族新築基的徐志昌。
他的一條手臂硬生生被齊根斬斷了,所幸家族之前就考慮過族人可能會遇到的傷殘問題,花費了大量的貢獻點,兌換了三階下品丹藥-百花斷續膏,現在已經將他的斷臂重新接上了,接下來只要靜養些時日,右臂自然恢復如初,不過短時間右臂是使用不了了!
剩下的大多都是靈力耗盡,丹田受損的,這些都是輕傷,吞服一些丹藥,打坐恢復靈力即可復原。
這種結果讓他很是欣慰,也沒有苛求更多,因為畢竟是戰場,能做到不死一人,已經是邀天之倖了,若是還想著不受一點傷,那就太不知好歹了!
對於文婆婆三人,他感激涕零,也明白要是沒有三人的護持,現在家族當中,有多少人現在還能坐在這裡,還不好說!
雖然倉促之下沒有統計戰損,但是就他交戰之時,偶爾分神觀察所看到的,也大致可以推斷出來,絕不會少於三成。
想了一會,看著打坐恢復靈力的族人,他也閉上眼睛,開始運轉功法,恢復起靈力來了。在這裡恢復靈力,用的就不是靈石了。
這五階下品的戰艦上,除了可以搭載大量修士之外,還可以提供良好的修煉條件,就拿他們所在的這間船艙隔間來說,靈氣濃度居然達到了四階下品,比他家的族山靈脈等級都高,因此打坐恢復靈力也更加快速!
卻說漂浮在他們上方的、最豪華的戰艦甲板上,此時正站著三十多個修士,仔細感受,就會發現他們的修為皆深不可測。
站立在最前方,遠眺敵方戰艦的燕盟主,忽然開口說話了。
「此戰我盟損失如何?」
聞言眾元嬰修士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燕盟主左後方一步遠,一個身高一丈,肌肉虬髯的大汗身上,此人乃是凌霄宗的副宗主,元嬰七層的大修士——田長志。
田長志踏前半步,略微拱手,定氣凝神,語氣低沉的說道:
「此戰,我盟共戰死金丹真人兩名、重傷五人、輕傷十餘人;戰死紫府修士九十五名,重傷幾百名,輕傷者不計其數,至於紫府一下的修士傷亡,暫時還沒有統計出來,可是根據各部元嬰估計,當不少於三成!」
「三成?傷亡慘重啊!對我們來說,戰鬥才剛剛開始!」說著他轉過身來,看著面前的三十多個元嬰修士,朗聲說道:
「各位,接下來就看我們的了,成敗在此一舉!若是我們贏了,那麼這秦國依舊歸屬我們正道聯盟所有,魔教擴張的勢頭就會得到扼制!可若是我們輸了,那麼魔教不僅是得到一塊棲息地這麼簡單,同樣意味著魔漲道消,他們會以此為根基,慢慢向著整個玄洲滲透,這種情況我想不是諸位道友想看到的吧?」
「所以接下來的交戰當中,我希望諸位摒棄前嫌,勠力同心,盡全力對付元嬰魔修。我通過天眼神通,觀看到魔教陣營當中的元嬰魔修人數大約有三十左右,比起我們還少幾人,所以各位道友也不必太過擔憂,總體來說,我們還是占據優勢的!」
燕盟主分析了當前局勢,總體來說前途一片光明,但言語之中也露出幾分敲打之意。
他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在之前的大戰當中,他發現有幾個大勢力的弟子都在明哲保身,出工不出力。不用問他也知道,這肯定是他們背後的元嬰修士授意他們這樣做的!
而這些元嬰修士這樣做,肯定是想著保存實力,這些勢力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來自於秦國接壤的國家,既然魔亂沒有發生在自己國家,他們不想拼命也是可想而知的。
但是燕盟主直接就將局勢挑明了,也告訴了他們任由魔教做大的危害,就是想讓他們在接下來的大戰當中能夠盡心盡力。
雖然他的初衷是好的,可是未必所有人都能接受,這不,他話音剛落,就有一道陰冷質疑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
「燕兄這話有些太過絕對了吧?雖然我絕對相信您的天眼神通,可是萬一魔教還有後手,我們傾巢出動之後,掉入對方的陷阱那又該如何?所以我的意思是留下幾個元嬰道友,相機行事,以應對突發狀況,不知燕兄意下如何?」
眾人回頭看去,說話的這人五短身材,一襲綠袍,身上還盤著一條蛇,不,仔細看去,是一條蟒,三尺左右,正在他身上上下游弋。
此人是紀國攬賢谷的谷主,元嬰四層修為。紀國本不與秦國接壤,兩國中間還隔著一個趙國,實力比起周邊幾個國家也算一般,這次算是被強征而來的,所以一直有些抗拒心理,執行任務什麼的也不是太積極,一般是能躲就躲,實在躲不了就消極怠工。
「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攬賢谷韋谷主,你要真是如此怕死,大可帶著門下直接離開,就不要在這說什麼相機行事了,不然我們除了在前面和魔修作戰,還得防著後邊有人隨時可能逃跑,而擾亂軍心,這可是大大的不好!」
這次說話的是趙國元嬰宗門離曜門的門主程天源,他之所以開口嘲諷,一是因為兩家平日裡積怨已深,見到對方跳出來,就想譏諷一番,二來是為了向燕盟主示好,從而向其身後的久視宗這個玄洲唯一化神宗門示好。
「姓程的,你說話不要陰陽怪氣的,伱的意思是說我們攬賢谷都是貪生怕死之輩,是也不是?那不如你我各將門下的令牌收上來,看一下誰門下得到的功勳點多,你敢不敢比?」韋谷主咬牙切齒,怒髮衝冠道。
「有何不敢?你等著,老夫這就傳令下去,將門下的令牌都收集上來,和你這個老匹夫斗上一斗!」
程天源佯裝答應,但是他也明白,盟主是絕對不會看著他們賭鬥的,他的目的也不在此,他只是為了將韋谷主的提議攪黃。
「行了,行了,二位道友,都消消氣!剛才韋道友說的也不無道理,可是我在這裡可以明確告訴大家,就算魔教有任何陰謀詭計也不用怕,盟里同樣安排有後手,所以大家儘管放心,放手殺敵即可!」
燕盟主先是對著韋谷主解釋一番,然後目光掃到程天源時,微微頷首,對其剛剛的行為表示嘉許。
其實作為盟主,他也很頭疼,現在在場的這些元嬰修士,除了凌霄宗的,剩下的都是周邊幾個國家元嬰勢力的,這些勢力在以前相處的就不是太和睦,今天發生摩擦,明天鬧點矛盾什麼的,雖然在他們久視宗的鎮壓下,一直沒發生過大規模的戰爭,但是一直相處的不算愉快。
其實要是平時麾下這些勢力你爭我斗的,久視宗不但不會苦惱,反而有可能會推波助瀾,讓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下去,可現在到了戰時,還是這種狀態就不行了,所以他一直在儘量想辦法調和各方矛盾,為的就是讓所有勢力,全心全意的對付魔教,不過現在看來,收效甚微。
接下來諸多元嬰修士又站在甲板上討論了大半天,總算是定下了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方案,隨後便各自散去了。
其實在他們對面的魔教陣營裡面,同樣上演著這樣一幕,雖然不盡相同,可也鬧得雞飛狗跳,最後大打出手。
「副教主,我們真要和正道的那幫偽君子拼個你死我活嗎?這可和教主定下的大政方針不同啊!我們在剛結束的戰鬥當中,損失了大約四成修士,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們可能會全部葬身於此的,還請您三思!」
一個身穿紅袍,聲音魅惑的元嬰女修躬身說道,若是近距離觀察,就會發現,紅袍下覆蓋著的女修,竟然不是實體的,而像是一團氣體凝聚成的人形。
站在元嬰女修前面的是一個長相儒雅的中年男子,聽了女修的話,他不為所動,而是淡淡的道:
「是嗎?那依你之見,我們又當如何?」
「依屬下淺見,我們應該趁著正道修士修整之際,悄悄撤兵,然後一路南下,占據玄洲最南端的炎國,將那裡作為我們以後生存的根基,然後徐徐發展,最後由南向北,逐漸統一整個玄洲,完成復興聖教的大業!」
紅衣女修越說越激動,就連身形都肉眼可見的漲大了一圈,不僅如此,她還激動的在甲板上飄上飄下,猶如鬼魅。
「你只知其一,未知其二!雖然我們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炎國,可是在此與正道聯盟的大戰也是早就計劃好的,不可避免!這一戰勢在必行!」
「炎國作為玄洲對外的三大通道之一,一直以來備受久視宗重視,那裡可謂是重兵雲集,高手如雲。如果我們在此損失了太多的人手,那我們到時候還有足夠的能力拿下炎國嗎?不如我們請示一下教主吧?請他老人家示下,我們接下來應該如何行事?」
紅衣元嬰的話一出,頓時引得在場眾元嬰魔修隨聲附和,他們也反對在此消耗太多的有生力量,要知道為了這次的計劃,他們可是從千年以前就開始謀劃了,這些人手也是精心挑選培養的,若是全部折在此處,確實是太可惜了!
被稱為副教主的儒雅男子,聽到身後吵吵鬧鬧,嚷做一團,臉上忽然露出幾分殘忍的笑意,只見他迅雷不及掩耳一掌拍向左後側的紅衣女修,只一下就差點將其身形拍散,緊接著不等其有什麼動作,直接一把將其扯過,拉到自己面前,張來大口,猛的一吸,就見紅衣女修的身形在急劇縮小,修為也在快速下降,眼看著就要跌破元嬰了。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不過也有那反應快的,就見人群之中,閃出一男一女兩個元嬰修士,手握法器,作勢激發,同時嘴裡喊道:
「還請副教主暫息雷霆之怒,赤魂就算言語之間有所冒犯,也罪不至死,還請副教主手下留情!」
二人大有一副你要是不聽勸,我們就要動手的意思,誰知副教主置若罔聞,依舊不斷的吸取那個叫赤魂的元嬰女修的修為,也不顧其哭哭求饒,同時從儲物戒指當中取出一塊墨綠色鬼面令牌。
看到這枚令牌之後,在場的魔教元嬰,有一個算一個,全部匍匐在地,神態恭敬到了極點。
現場的氣氛詭異極了,一邊是趴在地上不敢起身、連大氣都不敢喘的一群元嬰大修,另外一邊是一個原本長相儒雅,現在則一臉邪氣的男子,面露享受表情的吸食著另外一位元嬰女修。
片刻後,那女修被吸乾,只剩下原來罩在其身形之上的那件紅袍,因為沒有了外力的支撐,掉到了甲板之上。
男子心滿意足的打了一個飽嗝,看著跪成一片的眾人,緩緩開口道:
「諸位請起,教主將這代表他親臨的令牌交給我,就是為了徹底執行他老人家的命令,今天赤魂以下犯上之事,我不希望發生第二次,好了,都散了去備戰吧!」
直到儒雅男子收起令牌走遠之後,眾元嬰魔修才慢慢從地上爬起,惶恐之極的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
而剛才想要對著副教主出手的二人更是面如死灰,相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後悔之意,同時心中同樣想道:
「失策啊!偷雞不成蝕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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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