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〇七章 四方道印

  「好!本丈夫說話算話,從不耍賴!」林季一本正經的說道。

  陸昭兒羞紅著臉湊上前去。

  這一刻,她從未如此主動過。

  呼吸發緊,心頭亂跳,微微翹起腳來。

  林季稍稍低了頭,一手攬著她的腰。

  兩人對目而視,越來越近。

  陸昭兒緊緊的捏著兩隻粉拳,勐的一下鼓起勇氣在林季的唇上點了一下剛要離開。

  卻被林季一口含了住。

  陸昭兒兩隻童孔勐然放大,揮著拳頭不停的擊打林季後背。

  可隨即就輕柔了下來,最後又變成了摟抱。

  索性,緊緊的閉了眼睛

  「大小姐,大小姐!」正這時,一陣急切的呼喊,夾雜著匆忙的腳步聲直奔這方而來。

  陸昭兒勐的一下從甜美夢境中醒過神兒來,一把推開林季半是嬌怨的瞪了他一眼。

  連連整理著髮絲衣帶朝外應道:「我在這!」

  三道人影接連閃入,見了林季全都不禁一愣。

  林季大戰水魈陽燧兩大妖王時,這幾人都在城頭護持法陣,自然看的很清楚。

  「見過前輩!」幾人齊聲施禮。

  林季沒理會,陸昭兒半含怨氣的說道:「四方道印已經找到了,你們如此匆急而來,可是有什麼其他發現麼?」

  一聽道印找到了,幾人面露欣喜。為首那人回道:「回大小姐,我們在前處山崗里發現了一道人影。以為道印在他手上,就圍了過去。不成想,那人極為凶厲,三兩下就殺了我們二個子弟。」

  「依著人多,我們把他堵在了一處山洞裡,可卻久攻不下,沖不進去,這才來請大小姐定奪。」

  陸昭兒扭頭看了看林季,轉身沖幾人道:「帶路。」

  「是!」幾人轉身疾行,陸昭兒和林季緊隨其後。

  這幾人雖在陸家算是精英子弟,可也不過三境修為。林季自不必說,即便是陸昭兒也一路輕鬆甚有餘力。

  於是,便自談起這道印失得何來。

  城前大戰時,眾人都無暇顧及袁修、宋慶兩人。

  這兩人新仇舊恨結怨頗深,此下一個身有舊傷,另一個靈元大耗,又是同根同源本事相當,真是鬥了個誓死方休!

  從天上打到地上,又都拼光了靈氣,像是普通武者一樣劍來招往。

  最後連揮劍打鬥的力氣都用盡了,又似鄉野村漢一般,死死抱了住,扣眼掐脖子……

  反正,等最後發現他們倆的時候,早就雙雙死在一處爛水溝中,死死抱住對方,手指都掐進肉里,想分都分不開。

  林季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一處小山崗。

  正是此前林季兩番路過,甚覺奇怪的地方。

  十幾個陸家子弟圍住一處洞口,卻是誰也不敢進去。

  一見兩人到來,紛紛大喜爭前施禮。

  林季也不廢話,帶著陸昭兒逕入洞中。

  那洞並不大,堪堪能容三人並肩,洞壁四外清晰可見的留有不少人工痕跡,只不過略顯古舊,盡被歲月所掩。

  「來啊!來啊!他娘的!來一個老子殺一個!來兩個老子殺一雙!」洞裡那人一邊敲打著鐵劍,一邊扯著脖子聲嘶力竭的大吼著。

  林季聽到那聲音後不由一愣,詫異問道:「魯聰?」

  「啊?」裡邊那人也頓了下,有些不敢信的問道,「頭兒?是你麼?」

  「是我,出來吧!」林季回道。

  「哎。」魯聰確定了外邊的人正是林季,也就什麼顧忌都沒有了,從裡邊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

  林季掃了一眼,那不是什麼普通的刀劍傷,反而像是被蛇咬了一口,小腿腫了好大一圈,尤自不斷的留著膿水。

  而且那毒好似極為厲害,魯聰全身上下都已變得青黑一片。

  「魯聰,你怎麼會在這裡?」林季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師尊讓我在這兒等他。」魯聰一見林季當真是什麼話也藏不住。

  不提還好,一提這事兒,林季就不覺滿心生恨的皺了皺眉:「走吧,我先帶你回城再說。」

  說著,林季不容分說一把背起魯聰,直往外走。

  門外眾子弟,一見林季竟然親自背著那人走了出來,個個生奇,滿心的憤恨卻也不敢言語。

  林季一路疾行剛到陸府,魯聰就暈了過去。

  陸昭兒叫來先生看了下,說這的確是蛇毒,而且是濰城方圓毒性最強的,俗稱青崗子。

  這種蛇旁處不多見,基本都生在青山崗一帶。

  若是一般人被這種蛇咬上一口,怕是連半柱香的時間都活不過去。

  可這漢子全身上下竟被咬了十幾處,仍能堅持到現在,真是從未所見!

  林季讓那先生抓藥開方,自己和陸昭兒直入後堂。

  兩人見禮之後,陸廣目開門見山的問道:「聽昭兒說,那四方道印已被你追回來了?」

  「是。」林季掏出四塊金印明晃晃的放在了桌上。

  陸廣目點了點頭,隨即又皺著眉道:「印在,城也在,可經此一亂,袁家,宋家,金家盡已破敗無人,這道印傳人……又要到哪兒去找呢?!」

  林季一愣,有些奇怪的問道:「陸爺爺,如今這四方道印盡在陸府,和那三家破敗與否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是有所不知。」陸廣目道,「這四方金印本是來自金頂山,鑄成之初就已融入四家血脈。別說放在外人手裡毫無用處,即便是這四家後人,易印而用也是鐵方一塊!」

  「哦?」林季回想起當時,離南居士和水魈王相續得了道印後,都未私吞。而是全都退給了袁修,怕是他們早就知道此中原由。

  於是,又有些好奇的問道:「那袁修呢?他鋌而走險煞費苦心的想把四方道印都聚在手中,又是圖的什麼?就是想獨占濰城一言九鼎麼?」

  「恰恰相反。」陸廣目搖了搖頭道:「他是想毀了濰城!」

  「這……又是從何說起?」林季聽得更迷湖了。

  陸廣目卻沒急著回話,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張徐州地圖。

  隨後指點著靠海邊緣道:「你看,這是濰城,這是西北側山脈,這是東南側山脈,如果把他們連起來,你再來看看,這像個什麼?」

  林季在陸廣目的指點下,勐然大驚:「這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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