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五章 不是你想的那樣

  林季有些詫異。賁

  魯聰則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樣子。

  「都是師尊說,要在生死之中領悟體修的真諦,若是不與人拼命,只是悶頭修煉閉門造車,註定難以成才。師尊還說什麼不破不立,傷得越重,對修為越好之類的,反正就是讓我去跟人拼命。」

  對於魯聰的修煉,林季是指點不了什麼的。

  林季雖然也有煉體,但都是借當初三聖洞的龍血丹與後來真龍的血肉修煉的真龍體,硬生生將體魄堆至如今境界。

  對於真正的煉體方法,他是全然不懂的,所以他也沒說什麼。

  至少看魯聰似乎樂在其中,還吃嘛嘛香,這便足夠了。

  走上了這條路,想來他也早就有了赴死準備。賁

  「所以此番你的目標是誰?這金碧輝煌可不是尋常地界,背後是濰城四大世家。此處距離濰城也不過半個時辰不到的腳程,若是惹了大事,只是片刻便會有入道修士前來。」

  魯聰咧嘴一笑。

  「我知道,師尊給了我一張挪移符,若是身陷絕境,只需將之激發,便能遠遁千里之外。」

  說著,魯聰與林季幹了一杯,然後用手一抹嘴。

  「金家的一個晚輩後生,叫什麼金山玉的。」魯聰低聲道,「此人禍害了個小家族的姑娘,結果那姑娘他爹傾家蕩產找上了紅花樓要為他丫頭報仇。」

  林季有些意外。

  「金家晚輩?紅花樓不是不接這種活兒嗎?入道世家的晚輩可不好招惹。」賁

  「頭兒,那都是以前了,如今的紅花樓和大秦時期的紅花樓不可同日而語。」魯聰挑了挑眉,「頭兒,你猜監天司散夥之後,監天司原來的修士都去往何處了?」

  一聽這話,林季瞳孔微縮。

  「有監天司的人去當殺手?」

  魯聰搖頭。

  「該說,是有監天司的供奉搭上了紅花樓的高層,如今的紅花樓底氣可足得很呢!慢說是區區入道世家的晚輩,即便是那太一門的核心弟子,只要出得起價錢,他們都敢殺。」

  「這倒是讓林某有些意外了,大秦一倒,九州秩序未定,什麼牛鬼蛇神都蹦出來了。」

  說是這般說,但林季轉念一想,原本監天司便是背靠著大秦的修煉資源與氣運加持,才籠絡了天下散修歸心。賁

  散修們本就不是省油的燈,他們背後沒有勢力支持,一切都靠自己,做出什麼事情都不算奇怪。

  以前還有監天司約束,可今後,興許會有相當一部分心懷不正的監天司修士,將來要被打上邪修的稱呼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胡玉嬌突然小心翼翼拽了拽林季的衣袖。

  林季回頭,不解道:「怎麼?」

  胡玉嬌此時表情小心翼翼的,她四處打量了兩眼,又低聲道:「既然前輩遇到了舊友,那晚輩便不打擾前輩敘舊了,這就告退...」

  林季詫異道:「你不是要陪著林某消遣嗎?怎麼這幅膽小怕事的模樣?你怕什麼?」

  胡玉嬌看了一眼一旁的魯聰。賁

  夜遊境巔峰,她自然是不放在眼裡的。

  但是這廝等會要做的事情,卻讓她不得不膽戰心驚。

  「晚輩這是怕待會這位朋友辦完事,引來城中入道境修士,而晚輩是與前輩一起來的,此時又跟這位朋友同桌共飲,要是一會被當成同夥...」

  「你是怕我對你置之不理,想要提前逃命?」

  「是。」胡玉嬌承認的極為乾脆。

  聞言,林季咧嘴一笑。

  「晚了。」賁

  他已經感受到魯聰身上突然出現的殺意,這殺氣極重,重到讓他都感到了幾分驚訝。

  「好小子,這一兩年你怎麼過得?殺意這般濃重?」

  「師尊帶我去青州兗州走了走,頭兒你怕是不知道,青州兗州那鬼地方,隨便找出來十個弄死,絕沒有一個冤枉,還能多牽連出幾個。」

  林季笑了笑,拍了拍魯聰的肩膀,然後回頭朝著大門口看去。

  他想看看誰是金山玉那個倒霉蛋。

  可就這一看,他的目光卻猛地凝滯住了。

  就在二層門口那裡,一個頗為英朗的男子走在左邊,身旁還跟著兩個姑娘。賁

  而最右邊那姑娘,此時此刻正瞪著一雙冰冷的眸子,朝這邊投來了帶著幾分殺意的目光。

  此時魯聰也愣住了。

  「頭兒,那不是嫂子嘛?」

  林季突然明白,方才在一層時,那如芒在背的感受是從何而來了。

  「是你嫂子,你慢點動手。」

  話音落下,林季連忙起身迎了過去,快步來到了陸昭兒面前。

  一旁的金山玉見狀,眉頭微皺。賁

  陸昭兒是他看上的女子,這小子當真找死。

  可還不等他做些什麼,一邊的林季便已經開口問道:「昭兒,你怎麼在這?」

  陸昭兒冰冷的目光稍稍收斂了些。

  「呵,林前輩是懂得先發制人的。」

  林季神情一滯,趕緊說道:「我今天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個地方,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要我想哪樣?這不是找姑娘陪酒喝的挺愉快嘛?我見你與那姑娘倒是頗為親密,都上手了。」

  林季心中頓時暗罵胡玉嬌廢物,連夜遊境修士的探查都阻隔不了。賁

  「那是蕭長青的閨女胡玉嬌,青丘狐族,是妖啊。」林季連聲解釋道,「這會不是城外有妖國來的妖王匯聚嗎?過兩天濰城就要出大事,我來此也是為了打聽消息一探究竟。」

  一聽這話,陸昭兒恍然,臉上的寒意頓時消退了大半,只剩下一慣的冰冷模樣。

  「真是如此?」

  「真是如此,你還不知道我?我哪是那尋花問柳之人?當初京中群芳園就這小狐狸弄出來的,她在妖國本就地位不低,我這才找上她。」

  「哼。」陸昭兒輕哼一聲,「姑且信你了。」

  林季鬆了一口氣,隨後打量了一眼一旁的金山玉,又問道:「昭兒,這位是誰?」

  「金山玉,他讓她妹妹約我來此見面。」賁

  「怎麼,徐州沒姑娘了?各個打你的主意?我才收拾了個袁家的,這又蹦出來個金家。」

  陸昭兒有些驚訝道:「你把袁家怎麼了?」

  「我找到了袁子晟,借他引來了袁家入道,然後給了他一劍,留了他一條狗命,順便找他借了五十萬元晶。」

  說到這裡,見陸昭兒還想再問,林季擺了擺手。

  「別的以後再跟你細說。」說完,林季扭頭看向魯聰。

  「不動手還等什麼呢?」

  一旁的金山玉還正迷茫著,畢竟方才二人的對話中信息量太大。賁

  可還不等他回過神來,便感到臉上一陣劇痛,緊接著整個人倒飛而出,狠狠砸在了牆上。

  只見魯聰身上氣勢升騰,整個人變得嚴肅至極。

  「金山玉,有人買你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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